集团副总如此重要的职位,突然空降了一个人担任,不是能力超凡,就是有后台的。
而夏之行同时拥有这者,能力和后台。
这个职位可以让他进入到高层会议,可以进入董事会汇报工作。
看着条理清晰,慷慨激昂的汇报工作,制定下一季度工作计划的夏之行,夏南风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陌生的感觉。
“南小姐,南小姐。”身边的古驰轻声提醒她。
她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走神了。
“继续。”她强打精神。
夏之行楞了一下,只能将刚才所讲的重新复述了一遍。
“嗯,可以,稍后做一份详细的报告送到我办公室。”说完便宣布散会,起身离开会议室。
夏之行蹙眉,目光不经意与古驰对视,古驰瞳孔微微收紧,紧跟上夏南风的步伐。
办公室的夏南风接过秘书送来的文件,一份份的仔细看着,最后在末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夏副总在会上的提案?”古驰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提案等等吧,现在不是时候。”她这样说,其实是否定的意思。
现在大环境不景气,还是需要保守些,抽调大量资金去投资新兴产业不是很好的时机。
“好的,我知道。”古驰听明白她的意思。
而且这个意思很快就委婉的传到夏之行耳中。
夏之行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想起之前古驰的电话,再加上最近的反应,决定跟夏南风谈谈。
一家古老的西餐厅,保留着上个世纪的装修风格,所有的桌椅,吊灯却都透着奢靡的气息,就连刀叉都是金银制成的。
桌上的烛台散发着光彩,大厅里飘荡着优美的音乐。
除了服务人员,只有一桌客人。
“这家牛排不错,就是太贵,以前在y国工作的时候都舍不得过来,只敢在外面看看。”夏之行笑着说道。
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夏南风面前。
以前虽然不算很富裕,但是很幸福,很开心。
夏之行说了很多以前在y国的趣事,夏南风反应平淡,没有太多的波澜。
“舅舅多久没回去看梦梦和小月了?”她突然问了一句。
夏之行身子一顿,随即说道:“最近有点忙,过段时间把她们接过来。”
“要不我让人事给舅舅放个长假。”她似笑非笑。
“南南,你以前不会这么跟舅舅这样说话的?”夏之行放下刀叉,黯然神伤。
夏南风苦涩的笑笑:“可是舅舅以前也不会那样对小月的是吗?”
“哼”夏之行无奈的摇摇头,仿佛有莫大的苦衷。
看来这个外甥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古驰果然厉害,从一个“你也喜欢她?”,一个也字中嗅出了端倪。
他给她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很感人。
一个男人独自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他不敢生病,拼命工作,要攒下养大还在上学的外甥女。如果他倒下了,外甥女就没有了亲人。
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没有人知道,是以前的一个学妹帮了他,找人将他送进了医院,日以继日的陪伴。后来他们日久生情,在一起了。
可双方家庭条件悬殊,被迫分开了,彼此有了新的生活。
男人回了国,与学妹断了联系。
后来男人跟一个女孩在一起了,谁料后来出了变故。
再次见到学妹已经是四年后了,可能是太久不见,俩人见了两次,但也说清楚了,他有孩子了。
学妹是个骄傲的人,也不会做后妈,俩人算是彻底断了。
整个过程,夏之行的眼神没有闪烁,让人听了很动容。
夏南风知道这故事里的人是谁,一时间感触良多。自己的舅舅,竟然是聂容的前男友?这世界也太小了,太巧合了。
“其实我本不打算来y国,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月月。”夏之行单手撑额,深邃的黑眸中笼罩着一层雾气。
盘中的牛排已经凉透,失去了原有的滋味,味同嚼蜡。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夏南风没想到他会主动说出与聂容的事,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
夏之行苦笑一声,“其实副总的这个职位不太合适我,如果南南有合适的人选,舅舅随时可以离开。舅舅不会让你为难的!”
以退为进,这一招对熟悉夏南风的夏之行绝对是信手拈来。
“我希望舅舅开心,也希望月月和梦梦能快乐,你们是我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夏南风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怎么可以怀疑夏之行?怀疑从小看着自己长的亲舅舅!
夏之行点点头,又说道:“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会跟月月求婚,给她们母女一个名份。”
“真的?”夏南风的眸中燃起亮光。
“嗯。”夏之行认真的点点头。
有了保证,夏南风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许多阴霾一扫而空。
……
聂家的庄园每个人都有一栋小别墅。
夏南风看过老太太,确定老人家身体好些了,又陪着吃了晚餐,说了会体己的话,才回自己的别墅。
别墅里的佣人接过她手里的包,告诉她姑爷来了。
她抬头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郑伯言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教授?”她唇角止不住上扬,欢天喜地的跑上去。
整个人挂在郑伯言身上,撒娇道:“教授你想我没?”
“有点吧!”郑伯言故意逗她。
夏南风撇撇嘴要从他身上下来,被郑伯言抱住。
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你了。”
夏南风这才满意,又问他见过奶奶没有。
郑伯言说见过了,跟老太太串通不告诉他来的消息,算是给她一个惊喜。
又问她上次去公司找他,怎么又突然走了。
夏南风想起上次是因为想跟他说夏之行和聂容的事,现在证明是误会,也就是没事了。
“我就是想你了。”她俏皮的说道。
郑伯言没有追问,倒了一杯牛奶给她。
突然想起什么:“周延在牢里被人杀了。”
“怎么会?”夏南风有些惊讶,“谁干的?”
“听说是几个犯人之间起了冲突。”郑伯言只是听说了一些。
可夏南风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