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灯亮着,从外面看,黄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温馨,有家的感觉,归属感。
夏南风按了指纹进去,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教授。”夏南风甩掉高跟鞋,丢下包,跑进厨房。
整个人挂在郑伯言的身上,像一只树袋熊。
郑伯言翻身将她抱坐到台子上,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
“你出差回来啦?”夏南风仰头看着他,开心的问道。
“想我没?”郑伯言捧着她的精致的小脸,轻声问道。
她撇开脸噘嘴道,“不想。”
“真的?”郑伯言俯身抵着她的额头。
忽然看到她衣袖上沾了点干涸的血渍,面色微变,“你受伤了?”
满眼都是担忧,拉着她的手就要检查。
血渍并不是很大,而且裙子是深色的,并不醒目。
“不是,今天差点被车撞了,古特助为了救我,手背被擦伤了,这血应该是他的。”夏南风解释。
郑伯言松了口气,叮嘱她下次出门一定要小心。
夏南风乖巧的点点头。
“给我带礼物没?”她扯了扯他的领带。
“当然带了。”郑伯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块女士手表,与他手腕上戴的那块是一对。
夏南风伸出手,让他帮自己戴上。
“喜欢吗?”郑伯言唇角上扬,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礼物戴在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玫瑰金的表盘,咖啡色的表带,简约大方。
“你送的我都喜欢。”夏南风喜欢收到礼物的感觉。
郑伯言总会给她惊喜,这是她之前的那段感情中从没体验过的。郑伯言很有耐心,很温柔,对她很上心,堪称完美男友。
腻歪的俩人被客厅的电话声吵醒,夏南风跑出去接电话。
凯莉打来的,说是沈南一想见她。
声音不大,但开得免提,郑伯言听得一清二楚。
“不见了吧。”夏南风担心郑伯言吃醋。
虽然他比自己大七岁,但是男人吃醋是不分年纪的,郑伯言简直就是个醋王。
郑伯言抢先一步说道:“见。”
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我都说不见了。”夏南风不解的看着他。
他竟然主动要见沈南一,不知道前几天还传了一条八卦新闻,“当红偶像沈南一密会神秘女子”。
没错她就是那个神秘女子,只是狗仔没有拍到她的正脸,只有一个背影。
郑伯言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邪魅一笑:“我说我去见。”
“你见他干嘛?”夏南风一头雾水。
“我未婚妻天天被别的男人盯着,我总要会会对手吧!”郑伯言故作受伤的模样。
本来他对沈南一并不在乎,只是偶然发现,沈南一的模样与陆西洲有几分相似。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夏南风笑得前俯后仰,坐在他大腿上,“教授这是吃醋了吗?”
郑伯言不说话,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唇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要不你尝尝酸不酸?”
“我才不要。”她翻身欲起来。
被郑伯言一把扣住。
“不要。”夏南风担心会出现恶心的症状,制止他。
“怎么了?”郑伯言不解的看着她。
不是说小别胜新欢吗?他都出差半个月了。
“我渴了想喝点水。”她推开他,从厨房的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就着水吞了下去。
再出来的时候,紧张的情绪好了很多。
“喝完了?”郑伯言将她揽到怀里。
“嗯。”夏南风点点头。
郑伯言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她软软的唇瓣,“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你又该说饿了。”
“噢。”夏南风莫名有些失落。
……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白炽灯亮着。
沙发上的男人点燃一支烟,双腿交叠,静静地等待着另一个男人的到来。
从剧组回来的沈南一,避开粉丝和狗仔,来到酒店。
看着手中的粉色盒子,英俊的脸上露出笑容。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工作了这么久,终于拿到片酬,他给夏南风选了一件礼物。
只是当他进了房间,看到沙发上的郑伯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怎么是你?”从聂卓口中,沈南一知道郑伯言是夏南风的未婚夫。
郑伯言抬头,狭长的眼睛打量着他。样貌与陆西洲有几分相似,也比对方年轻,其余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你就是沈南一?”郑伯言将烟在捻灭,缓缓开口。
“姐姐呐?”沈南一没看到夏南风。
郑伯言面不改色,拿出一份资料,看了他一眼,“沈南一,19岁,外娱签约艺人,当红偶像,你跟外娱签了十年的约啊?巧了这家公司我有股份。”
“是又怎么样?我可以解约。”他已经红了,多的是公司想签他。
“是吗?解约费8000万。”郑伯言将资料随手丢在茶几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沈南一不由得紧张起来,粉色的盒子被捏得变了形,指尖发白。
“我只是喜欢姐姐。”他咬牙说道。
郑伯言摇摇头,“你喜欢的只是她带给你的资源,财富。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跟你的那些粉丝一样,你还会喜欢吗?”
沈南一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他只知道夏南风很有背景,无论什么资源,只要他开口,都可以得到。而且她很漂亮,其他男星的金主都是四五十岁的富婆。
“那你呢?如果她什么也没有,你会娶她吗?”沈南一也算见过有钱人,有钱人家怎么会同意儿子娶一个普通人。
郑伯言冷笑一声,“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不但一无所有,还无父无母。”
“怎么可能?”沈南一自然是不相信的。
夏南风出手阔绰,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他一百万,妥妥的富家千金,怎么可能是个孤儿?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郑伯言站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如果再有下一次,这一行你就不要做了。”
“你凭什么?”沈南一有些不服气,年轻人有些冲动。
“凭我是你的老板。”郑伯言整理了一下衣襟,“这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沈南一愤然将手中已经捏得变形的粉色首饰盒砸在地上,对着郑伯言的背影咆哮,可又无可奈何。
他以为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就可以留在夏南风身边,可终究没有一席之地。她甚至都没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