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洲想不通,一个曾经爱自己爱得要死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突然爆胎,凯莉下车查看。
夏南风见已经到了酒店,便吩咐凯莉先等拖车师傅,自己先上去。
距离车子不远处便有电梯,当她离开凯莉视线,突然背后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口鼻。令她无法去呼救,被强行带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
“说吧,为什么抓我?”她被安置在后座,一脸淡定。
坐在她身边的黑衣男子摘下帽子和口罩,淡定的吩咐师傅开车。
夏南风也没挣扎,任由对方带着她,来到一座别墅前。
“下来吧。”男人将她带下车。
进了别墅,夏南风眯眼稍稍打量一下布置,与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
这里曾经有她美好的回忆,也有是她从噩梦中惊醒的地方。
“陆先生,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唇角勾笑,大赤赤的坐下,“不会是想旧情复燃吧?还是想把我软禁起来?”
她双腿交迭,举止间透着风情与妩媚。曾经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已经绽开,多了几分成熟与女人味。
记忆中的夏南风一直很乖巧,淡雅如兰,从不会说这些轻佻的话。
“慈善拍卖会为什么那么做?”陆西洲倚着沙发,敛眉质问。
夏南风嫣然一笑,“好玩呗!”她回答的随意。
这个答案显然没能让陆西洲信服,“好玩?”他挑了挑眉。
“又或者我看你和你媳妇不顺眼。”她把玩着桌上的杯子笑着说道,看着没有几分真心。
陆西洲苦涩的笑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夏南风的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身子顿了顿,发生了这么多事,陆西洲竟然还认为他是无辜的,真是可笑至极。
她站起身,一步步朝他逼近,白皙的食指戳在他胸前,字字珠玑,“这么多年,你还认为你没错吗?”
“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我想弥补的,你走了,一走就是三年。”陆西洲露出痛苦的神情。
婚礼一结束,他就接到当时那个月嫂的电话,说夏南风跑了。那天他的新婚之夜,他发了好大的脾气。也是从结婚后他开始冷落林雅儿,三年来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夏南风嗤之以鼻,差点气笑,“我离开是因为我发生了车祸,有人要杀我。要不是被人救下来,我早就死了。”
陆西洲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他找了她很久,甚至n市这几年找到的无名女尸他都要去看看。可是一次次的失望,她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甚至那天也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报道车祸的消息。只是那个月嫂告诉他,夏南风跟一个男人跑了。
“那这几年你跟谁在一起?古驰吗?”他忍不住质问。
夏南风冷笑,昂起头看着他,“陆先生你以什么立场来问这个问题?你是我的什么人吗?”
“我。”陆西洲被问住,他确实没有任何立场,“我是你舅舅的朋友。”
半响,他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
舅舅,夏之行,这无疑触到了夏南风的逆鳞,她面色一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我舅舅?他死了。”
陆西洲想到夏南风的反应会这么大,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夏南风喃喃的说道:“如果不是你想让人绑架我,我也不会发生那种事,被人拍照片,休学。舅舅也不会为了追查凶手,掉进海里溺水身亡。”
陆西洲呆呆的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半天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周旋在那么多男人中间啊?”陆西洲想起宋伯仁给自己的资料。
古驰、郑伯言、聂卓、赵帅、沈南一,五个男人,她以前跟男人说话都会脸红的。现在跟几个男人谈笑风生,吃饭、喝酒甚至入驻同一家酒店。
夏南风知道他误会了,也不解释,应该是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那又如何?他们都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多交几个异性朋友,有什么问题?”她唇角勾笑,讥讽的看着他。
“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他站在另一个角度,为她考虑。
白嫩的手臂突然攀上他修长的脖颈,她莞尔一笑,强忍着恶心,靠近他,“不多试几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对方是不是渣男?再说,他们都单身,正常的交往。跟陆先生这样的有妇之夫呆在一起才会败坏名声。”
她特意咬了有妇之夫这几个字。
陆西洲的脸色有些难看,仍然辩解道:“我这是为你好?我想补偿你。”
夏南风笑了,松开手,认真的看着他,问他想如何补偿?
“你想我怎么补偿?”陆西洲哑着声问,“钱吗?”
夏南风摆摆手指,她对钱没多大兴趣,反正都没有她有钱。
“除了沈南一,陆先生觉得那四个人谁没钱?”夏南风的目的当然不会是钱。
“你可以留下我身边,我给你安排住处,保证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他沉思片刻。
这句话似曾相识,当年的夏南风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现如今听上去只觉得可笑刺耳。
她眯着眼玩味的问道:“陆先生是想让我当小三?还是想跟你老婆离婚娶我?”
陆西洲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夏南风觉得可笑,原来这么多年,陆西洲的想法还未改变。依然想的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坐享齐人之福。可惜她嫌脏,林雅儿和周延睡过的男人和女人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了吧。
别墅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看了眼时间,45分钟,凯莉过来了。只要她失踪超过半个小时,凯莉就会通过监控系统找到她。
“我的人来了,陆先生再见。”她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留恋。
“我们重新开始。”陆西洲对着她的背影突然说道。
夏南风的身子顿了顿,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陆西洲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离婚,你会跟我再重新开始吗?”
“那是你自己的事。”夏南风头也不回的离开。
凭什么他说重新开始就开始,自己又不是废品回收站,被林雅儿沾染过的男人,不得病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