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尽管陆西洲没有强烈表现出来,夏南风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出不对劲了。
陆西洲的变化,先是陪自己的时候少了,即使过来,也说不了几句话,甚至用敷衍来形容。以前他手机都随意放在桌上,现在无时无刻不带在身上。
郑伯言送的耳钉,夏南风没再戴过,陆西洲不让,他说,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戴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她很听话的摘下,锁进抽屉里。
吴月看出她心不在焉,给她点了一杯好心情。今天刚发了工资,很富裕,自从不给弟弟生活费,吴月已经攒了一笔钱,看着银行卡上每月增长的数字,心里美滋滋的。
“你说男人突然间不怎么搭理你,是什么原因啊?”夏南风咬着吸管问道。
“咋啦?你家陆叔叔外面有人啦?”吴月几乎没有任何考虑,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她愣住了,夏南风也愣住了。
惊觉自己实言,吴月连忙安慰,“我胡说八道的,你别胡思乱想。”
余光瞥到夏南风手腕上的粉色手链,连忙扯开话题,“你也有有一个水晶手链啊?”
说完将衣袖拉起来,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同款水晶手链。
夏南风的目光落在吴月皓腕上的那串水晶手链上,渐渐收紧,佯装无意的问道,“你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啊?”
“这是我们店周年庆送给客户的赠品,多了几条,店长便当做员工福利了。”吴月口无遮拦的说道。
夏南风的表情僵在脸上,手腕上的水晶链子突然变得丑陋,像只癞蛤蟆长大了嘴巴,在尽情的嘲笑她。
原来在他心目中,自己只配拥有赠品。
猜疑与不安在心中恣意生长,夏南风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回到寝室,看见林雅儿穿着一件真丝吊带睡衣,性感妖娆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见她回来,也丝毫没有躲让的意思。
“麻烦让一下。”她有气无力地的说道。
林雅儿挑眉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子,用胜利者的姿态看了她一眼。
夏南风的目光落到她雪白的脖颈间,那里戴着一条炫彩夺目的钻石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亮的刺眼,跟吴月跟自己形容的那条项链,形状极其相似。
“好看吗?我男朋友送的。”林雅儿故意抬头挺胸,往她面前凑了凑,让她看得更仔细。
“好看。”夏南风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溢出,有些沙哑。八壹中文網
吴月凑过来,看了项链一眼,很是熟悉,又看了两眼,跟陆西洲定制的那条一模一样。可是她不敢确定,也可能是这个品牌其他门店定制的。
夏南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她平时的呆在学校里,zr的收购很多资料都在电脑里,下课了再慢慢分析数据。
林雅儿瞥了一眼她的电脑,点开与陆西洲的聊天界面。
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还有一句话:陆哥哥,猜我今天做了什么?
陆西洲拿起手机,回复了一个卡通的摇头图片。
林雅儿给他发了几张图片,其中有一张背景是郑伯言和夏南风。
虽然不是主要人物,但后面的两人也拍得格外清晰。不难看出,俩人在聊些什么,郑伯言看着夏南风的眼中多了几分柔情,夏南风则笑靥如花。
既然陆西洲迟迟下不了决定跟夏南风分手,那么自己就来推波助澜一番。
果然,陆西洲不在回复,不一会儿夏南风的手机响了。
她一开始很开心,可是渐渐的眸光黯淡下去,拿着手机躲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解释什么。
这一幕,林雅儿看在眼里,心中莫名有些爽意。凭什么好处全被夏南风这个贱人占了去,一遍吊着陆西洲,一边又与郑伯言暧昧不亲。
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世上哪有这些好事。穷就该认命,还妄图借助男人往上爬。林雅儿自以为是的以为,她不喜欢夏南风,或许是因为对方跟郑伯言走得近。
不知过了多久,夏南风打完电话回来,她的神情有些沮丧。
无论她怎么解释,陆西洲都听不进去,坚持要她辞去助教的工作,不在担任郑伯言的助教。不然……
后面的话,陆西洲不说她也是明白的,不然就分手。
这是逼她在郑伯言与陆西洲之间选一个。她不明白明明自己跟郑伯言什么事也没有,对方就是不信任她,她有自己的生活,也需要工作。
未来她可以安安静静的当个小女人,相夫教子,可这不代表她不需要工作,要做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
可陆西洲逼得太紧了,一边事自己深爱的男人,另一边是老师和事业。她难以抉择。
一眼辗转难眠,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最后还是跟郑伯言发了一条信息。
郑伯言外出跑步,并未看到信息,等回来的时候,看到那条信息,唇角不禁浅浅弯了一下,却是苦涩与自嘲。
付宁语凑过来,仿佛嗅到八卦的气息,“咋啦?看着样子,被你那个野蛮女友甩啦?”
“哪来的野蛮女友?”郑伯言微蹙了一下眉。
“就上次你带回来那个,不肯生孩子,让我拖地的那个。”付宁语怀疑儿子得了健忘症,必须帮他回忆一下。
“噢。”郑伯言反应淡淡的。
付宁语推了推儿子,“我的好大儿,你不会真的被甩了吧?咱家都这么有钱了,还有甩你的姑娘?”那真是太没眼光了。
她不由得替那姑娘着急,她儿子哪里差了?虽然不懂浪漫,但人老实啊,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起码不会出轨啊!
“我换衣服去上班,你在国内太闲了,就出国玩一段时间吧。”郑伯言丢下自己的老妈,回了自己的卧室。
独立留下付宁语在原地叹息,那姑娘年纪轻轻的,眼神怎么这么差,找个有钱有颜有学识的男朋友不好吗?
郑伯言回到卧室,看了眼手机,她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无论多么诚恳,都抵挡不了最后两句,辞去助教和zr收购项目的负责人一职责。
突然辞职,毫无征兆,这让郑伯言不自然的多想。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她那个男朋友的意思?
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明明一开始他只是想来帮她,减少自己内心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