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里的男人显然跟他老婆关系不一般,看照片里笑的那个淫荡样子,保准没安什么好心思。
两人结婚一年后,沈子菁申请了国外的医学硕士,用了两年时间,提前毕了业。
照片里男人站着的位置本应该是他的,那个时候沈子菁给他发过消息,问他要不要过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现在想想,其实她给过他很多亲近的她的机会,只是可惜,那个时候的他眼中工作大于一切。
那个时间正好在国外谈一笔港口开发的买卖,便没有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楚成昱不由得抬手又抚摸了堵得有些难受的心口。
原地站着酸了好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对着相框里的男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沈暮修。
然后又手打了消息发了过去。
“这个人,认识吗?和你四姐什么关系?”
一直等到沈子菁换好衣服回来,两人面对面坐在法餐店,楚成昱也没等到沈暮修的回应。
窗外夜幕降临,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才刚刚安静下来,独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沈暮修缓了一会儿,抱起娇软的小女人,再次进了浴室。
清理干净后,又将人抱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将人搂在怀里又亲吻了好一会儿,沈暮修才下床穿上了衣服。
“染染,休息一会儿,起来穿上你的衣服。朱宇在外面,找他吃晚餐。他会留在这陪你,等我回来。”
宋希染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娇软地“嗯”了一声。
沈暮修嘴角勾着餍足的笑意,爱恋地低头又亲了亲那张娇软艳丽的红唇,才直起身体走出了休息室。
沈暮修走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朱宇已经让总裁办的人都下班离开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总裁办公室外值班秘书的椅子上玩着手机游戏。
听到开门声,朱宇站了起来,“总裁,宋小姐的晚餐现在吃吗?”
“等她出来再吃。”盯着顶层除了他的办公室,其他地方都关灯昏暗的样子,沈暮修又补充道,“将这层的灯都打开,染染怕黑。”
朱宇点头,“是,总裁。”
沈暮修凝眉又想了想,“我会尽快赶回来。”
朱宇再次点头,“好的,总裁。”
沈暮修回头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才大步离开。
电梯往下降的时候,沈暮修回了楚成昱的信息:“不认识。我现在回沈家老宅,你一个小时后回老宅帮我解围去。”
饭已经吃了一半的楚成昱盯着沈暮修失望的皱了皱眉,“我帮你解围,你帮我查这个人。”
得到沈暮修回的“好”字后,楚成昱温润的眉眼舒展开,抬头对着正优雅用餐的沈子菁笑了笑。
“老婆,暮修让我们一会儿回老宅去帮他解围。”
沈子菁抬头,“好。”
楚成昱抿唇笑了笑。
沈暮修坐上车后,才给不停给他打电话的母亲回了电话。
苗茹云接了电话,声音不悦,“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沈暮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淡声道:“在开会。”
明知道自己儿子是在骗自己,可苗茹云坐在老宅客厅里,当着客厅里的一群人也不好发作。
“什么会开这么久?不知道都在家里等你吗?”
沈暮修声音更加冷淡了几分,“知道,私人感情怎么能有工作和事业重要?”
苗茹云心口一梗,还真是她的好儿子。
拿着当年他们劝他分手的话来噎她,可真是好样儿的!
深喘了口气,苗茹云又冷声问道:“什么时候能到?”
沈暮修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左右。”
苗茹云听完直接挂了电话,气的深喘了两口,然后立刻扯动嘴角陪着笑道,“那混小子还有半个小时回来,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冯昭昭和沈泽彦坐在靠近客厅入口的沙发凳上,冯昭昭很是紧张,小脸涨红,恨不得将自己的整张脸找个坑埋起来。
沈泽彦坐在她身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握住了冯昭昭攥在一起的冰凉的小手。
“没事,安心。”
男人温和的声音没有让冯昭昭好受,反而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冯昭雪坐在冯昭昭右侧,低头不停地小声低泣着。
冯昭昭的父母坐在左侧的双人沙发里,沈泽彦的父母坐在客厅右侧的双人沙发里。
主沙发的中间坐着沈老爷子,沈暮修的父母坐在沈泽彦父母的旁边的双人沙发里。
沈泽彦的父母没有吱声,他们今天只是过来当工具人的,当时沈泽彦要娶冯昭昭的时候,他们便不怎么同意。
可又担心儿子再做傻事,最后还是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冯昭昭的母亲于淑兰是这般的胡搅蛮缠的人,他们觉得沈暮修不是那种是非不辨,会随便对于淑兰母女动手的人。
不过既然于淑兰已经将事情闹到了老爷子这里,他们也不得不陪着来象征性的配合配合。
于淑兰想要开口讲话,被冯言拉了一下,又合上嘴。
半个小时后,沈暮修才迈着他的逆天大长腿,满身冷戾的踏进了沈家老宅的客厅。
一一打了招呼之后,沈暮修便懒懒地坐到了离沈泽彦不远的单人沙发凳上。
沈老爷子没有讲话,所有人都没有开口。
沈老爷子盯着沈暮修毫不在意的样子看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沉声开口,“暮修,向冯叔叔和阿姨道歉!”
沈暮修抬头轻轻嗤笑了一声,“找我回来就这件事?”
沈老爷子面色一黑,“道歉!”
沈暮修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抬眸看向客厅的水晶吊灯。
沈老爷子狠狠地对着地板敲了一下拐杖。
冯昭昭和冯昭雪两人同时吓的抖了一下。
沈泽彦扭头小声对着沈暮修道,“暮修,别惹爷爷生气,道个歉也不会少什么。”
沈暮修笑着瞥了一眼沈泽彦,“三哥觉得他们配吗?”
沈暮修的声音不轻不重,可整个客厅的人都能听到。
于淑兰气的哆嗦了起来,冯言也气的不轻,颤抖的吸了口气,“打人还有道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