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整个人大脑空白了一瞬。
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被他炙热的眼神烫了一下。
唇瓣上隐隐的刺痛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南初心头一跳,抿了抿唇,“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嗓音有些微哑。
贺斯言微眯着眼,“你说呢?”
狭小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门缝处透出一丝光亮。
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着。
南初素来聪敏的头脑也有宕机的时候。
“我……不知道。”
“是吗?”
贺斯言垂眸,目光从她的眼眸落到她的唇瓣上。
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
昏暗的环境下,南初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视线。
心跳突然间有一些加速。
此时,走廊的外面隐约传来古景煜的声音。
“你们家主和初初呢?”
听到声音,南初呼吸微微一窒。
察觉到两人的姿势时,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贺斯言。
贺斯言早有所准备,大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
“别动。”
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带了几分蛊惑的磁性。
南初不敢乱动了。
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贺斯言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注意到她的动作时,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丝弧度。
“宝贝。”他轻声喊了声。
南初下意识地抬头。
男人低头,贴着她的唇。
唇瓣上传来的温度,让南初惊得都忘记了呼吸了。
贺斯言握在她腰后的大手轻轻摩挲了下。
“宝贝,呼吸。”
南初这时才回过神来。
此时,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她心跳加快,推搡着男人的胸口。
“哥,哥在外面。”
刚说完,外面再次传来声音。
是贺斯言留在疗养院的下属。
“回古先生,家主刚才好像是带夫人离开了,但是去了哪里,属下并不知道。”
古景煜扫视了一圈后,并未发现踪影,眉头微蹙。
以为贺斯言是带南初回去休息了。
他也没有起疑,“嗯,我知道了。”
说完,古景煜便转身离开了。
他估计也不会想到,他想要找的人就在一门之隔里。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贺斯言将意犹未尽地退出。
他低垂着眼,看着怀里的南初。
南初不想看他,直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贺斯言微怔,随即低低地笑了笑。
他任由着南初缩在他的怀里,双手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害羞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充满磁性的质感给耳朵带来了一阵酥麻。
南初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储物间的空间不算小,但也绝对不大。
尤其放满了各种铁架子。
狭窄的空间使两人的呼吸将空气烤的炙热。
南初贴着男人胸膛的脸庞慢慢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她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唇瓣,缓缓抬手推了下男人的胸膛。
本以为会推不动的。
她也没用很大的力气。
结果,贺斯言很轻松地就被她推开了。
南初:“……”
贺斯言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间,虚虚地搂着她,低眸。
“怎么了?”
还不等南初回答,他抬手,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下她的脸庞。
有些微烫。
“真害羞了?”
南初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贺斯言眸底划过一抹宠溺的笑意,“好,我闭嘴。”
南初斜昵了他一眼,扫视了一眼储物间,从里面翻出一个口罩戴上,然后神色淡定地拉开储物间的门,走出去。
贺斯言看着她不等他,微微挑眉,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
给那些下属注射完了解毒剂后,古景煜一直待在隔壁的房间里,盯着屏幕里的各项身体数据。
南初推门而入,目光准确地落在屏幕上,扫视了一周。
看到他们进来了,古景煜偏眸看了一眼,“来了?”
戴着口罩,南初淡定地颔首。
贺斯言视线转移到屏幕上,“现在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解毒剂已经都给他们注射了,目前他们身体的数据显示,器官衰竭已经暂停了,解毒可以说很成功。”古景煜嗓音清澈。
贺斯言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他们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而且还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对解毒剂有任何的排异反应,可能还是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古景煜补充了一句。
贺斯言看向古景煜问道,“打了解毒剂之后,不是应该就能解毒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排异反应?”
他身边的南初开口了,“这次他们吸入的毒雾不仅仅只有一种毒素,解毒剂虽然能够帮他们解毒,但是一次性解开这么多种毒素,对他们的身体来说,也是一种负荷。”
贺斯言闻言,拧了拧眉心,“意思是说,就算有解毒剂,但他们如果扛不住的话,依旧会死?”
古景煜挑了下眉,“我说过了,你就不能对你老婆有信心一点吗?”
南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贺斯言神色一顿。
“初初所研制的解毒剂,可以微妙地保持平衡的同时,将他们体内的毒素进行净化,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也会有不同的反应,最差的反应应该就是器官会有一定程度的衰竭。”
古景煜继续说道,“但是这个衰竭和之前的不同,它是不会加速的,只要他们体内的毒素被净化了,以初初的实力,就可以给他们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说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区区一个器官衰竭难不到你老婆的。”
南初:“……”
贺斯言闻言,薄唇抿了抿。
“哥说得对,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我可以保证他们一个个的都活蹦乱跳的,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发。”南初看着他说道。
贺斯言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什么。
已经太晚了,古景煜知道这两天南初都没有怎么睡好,就直接把人赶走了。
贺斯言留在江城,宋砚修需要赶回北城代替他处理集团的日常事务。
所以开车的司机不是宋砚修,而是贺斯言的心腹。
他们依旧回去疗养院附近的别墅里休息。
一路上,贺斯言都没有怎么说话。
但两人的手依旧是握在一起的。
南初又怎么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呢?
到了别墅后,两人一同走进去。
走到楼梯的时候,南初扯了扯他的手。
男人脚步顿住,回过头看她,眉眼依旧是她熟悉的宠溺。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