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没有料到面前的男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惹急了直接就动手,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不过也才正常,这个男人冷心冷情,只有真正走近他心里的人,才能够享受到他的怜惜,而其他人,想都别想。江清心里很难过,她虽然对厉景川利用居多,想借着他的身份登上人生顶端,可也是爱着他的,这份爱即便是比不上她的野心,可她也是真心爱他的。他现在这么对她,也让她心里开始对他产生了恨意。不远处陈姐看到厉景川捏起江清的脸,把人提起来这一幕,吓得面容失色,差点就要叫出声来了。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害怕,本以为厉景川只会口头上教训江清,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女人动手,真是没品!但也因此,厉景川在陈姐心里留下了让她更恐惧的身影了。陈姐急的团团转,怕厉景川一不小心把江清给弄死,想过去拆架。刚走了几步,她倏地停下脚步,眼睛里闪过一道精芒,咬了咬下唇,表情踌躇不定,在挣扎着什么。随着厉景川把江清的脸捏的越来越紧,江清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眼泪直流,眼珠都开始翻白眼了,陈姐的模样也越发挣扎了,目光中甚至浮现出疯狂的快意之色。这一瞬间,陈姐想到了自己被江清的逼迫威胁和羞辱,想到了江清逼迫自己做下的各种阴险算计之事,想到自己被江清捏住的把柄,她就恨不得江清去死。现在看到厉景川捏住江清的命脉,看到江清快要喘不上气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好是痛快!她想就让厉景川把江清杀了就好了,这样她就解脱了,从江清的桎梏中解脱了。陈姐此刻陷入了魔障中,疯狂的想让厉景川再用力一点,一把把江清的脖子给捏断就最好不过了。想着想着,陈姐激动地身体开始颤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睛里闪烁的癫狂让人心惊胆战。江清痛苦极了,用力的掰着男人的手,但男人的手就好像铁钳,无论她怎么掰,都没有办法撼动一分。江清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被捏碎了,痛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滚在厉景川的手背上,热热的......厉景川眼中满是嫌恶,看着手背上那颗晶莹的眼泪,就好像看到了一坨那种黄色的东西,恶心死了他,直接大力的甩开掐着的女人。噗通一声!江清被甩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惊惧还没有消散,整个人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半晌,江清才慢慢恢复状态,从地上爬起来,只是再也不敢离厉景川那么近了,往后退了许多步,把距离拉开得更远,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立于安全之地。“你......你太过分了!”
江清悲愤的大声吼道。厉景川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到底是谁过分?你几次三番的利用我,难道还不准我报复回来?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江清语塞。厉景川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纸巾来,低头十分认真的擦拭着手背上那颗已经差不多快要干了的眼泪,如果不是这里没有水的话,他哪里还能容忍!“是,我是利用了你,可是你呢?厉景川,这里面你难道没有纵容吗?”
江清抬起下巴,傲然的看着厉景川。男人皱了皱眉,目光凛冽,好似再问自己什么时候纵容了!江清一抹眼泪,吸了两口气,把对厉景川的恐惧和害怕给强压在心底,然后展露出自己最迷人的一面来,娇笑的说:“厉景川,你就承认吧,在你心里,我这个前女友还是有地位的,你口口声声说警告我不准和你炒作绯闻,还说没有下一次,如果下次我依旧这么做了,你就不会放过我,可在你心里我这么做了几次,你都没有怎么实质性的教训我,这难道不是你的刻意放纵吗?”
说到这儿,江清突然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你其实也是很乐于看到我们在网上的八卦,好让简思弦看到了吃醋对吧?”
厉景川表情扭曲了一瞬,很快就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好像刚才的那抹扭曲,也只是人的错觉。但江清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笑声更加狂妄,眼泪都笑出来了,“果然啊,厉景川,你其实也在利用我啊,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刚才哪些话,你就不觉得可笑吗?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住口!”
厉景川冷喝,眼睛里一片晦涩。江清毫不畏惧的抬起下巴直视着他,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你叫我住口无非就是我说中了你内心丑陋的一面,厉景川,你可真不是个男人,真是没用!”
“你再说一遍!”
厉景川咬牙一字一句,眼睛里的晦涩逐渐变为凶芒,身上散发的杀意让人呼吸一窒。江清心底一发颤,一股恐惧油然而生,她知道自己又把这个男人惹怒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退缩,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江清暗暗地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强装镇定的冷笑回去,“我说你没用,不是个男人,既然你那么爱简思弦,为什么不对她表白,为什么不主动去追求她?又为什么你自己不澄清和我的真正关系?却偏偏搞这些没用的把戏,你真以为你做的这些可以让她妒忌吗?你以为你厉景川有一副好看的皮表,就自信让女人都为你动心?呵呵,厉景川,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贱人,找死!”
厉景川凶狠的扬起巴掌。江清抬起脸,眼睛瞪着他,“打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厉景川就是个打女人的孬种!”
厉景川的巴掌停在半空中,没有打下去。“怎么?不承认我说你是孬种的话?还是......你舍不得打我?”
江清笑的一脸魅惑。厉景川放下手,同时他所有的愤怒和杀意也收了回去,整个人变回了一开始的冷漠,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点压迫人的气息,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