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太阳穴的枪伤,烧成炭的下半身,从湖里打捞起来,泡得发胀的外婆……
夏沅心明知是梦,但她在梦里就是抑制不住的悲伤和难过。
栾北尘心疼的亲了亲夏沅心的额头,江家当年火灾的事情,他一直在暗中调查。
只是时间久远,毕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好多案宗都不见了踪影。
“心儿,我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害了江家的人。”
眸里喷着火,他按了桌前的内线电话。
一分钟后,栾北尘的助理季苏推门而入。
见栾北尘把夏沅心环抱在怀里,坐在办公桌前。
他忐忑的手足无措,低着头不安的看着脚尖。
季苏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他在想他要不要退出去,重新敲个门再进来。
“季助理,这是便秘了?”
便秘?啥!
季苏发现他跟了栾北尘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摸透过栾北尘的脾气。
因为在他面前的栾北尘,一直是个疯批般的存在。
若不是栾北尘开的薪水高,他是真不想伴君如伴虎。
“季助理,是耳朵不好使?还是便秘把耳朵给糊了?”
嘴毒!谁说夫人来了,栾北尘就不毒舌了。
季苏欲哭无泪,总裁套路深,他想回农村……
栾北尘洞察一切的在旁冷眼瞧着季苏,他发现季苏什么都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在他眼里整个一逗比。
他每说的一句话,在季苏脑子里都要成别的意思。
“季苏,季助理,你脸憋成猪肝了。”
被栾北尘连名带姓的叫,季苏直接给跪了。
“栾总,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在群里要议你和夫人,是我管理不严……”
季苏以为栾北尘叫他进办公室,是因为工作群的事。
他受栾北尘的授意,建了这个工作群,他是工作群的群主。
栾北尘最不喜欢别人对他下跪。
在他面前下跪的人只有一种:得罪他的人。
“起来吧,瞧你这副怂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季苏在心里叫着苦,可怕啊,要不你那冷面阎王怎么来的。
不过季苏也就只在心里吐槽,他可不敢当面怼栾北尘。
他不仅工作要,他的小命也要。
“栾总……求你不要扣我奖金,我爸这个月又要做第二次手术……”
季苏怕栾北尘一个不高兴又扣他薪水,因为以前他被这样扣过。
栾北尘从皮包里抽了一张卡给季苏,放在了桌上。
“你爸的手术费,由我来出。作为我栾北尘的助理,还缺钱吗?”
看着桌前的黑卡,季苏心中是百味杂陈。
他刚才竟误会了栾北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虽说栾北尘的脾气有些疯批,但总体来说,这些年对他的照顾颇多。
名义上,他是栾北尘的助理,其实私下,栾北尘待他像兄弟般。
“栾总,这……上次我爸手术的钱,我还没攒够还你……这……”
拿着手中的黑卡,季苏感动的无以言表。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般客气,叫你进来是有事安排于你。”
栾北尘扫了眼他的办公室,他看向对面的空地,用手指了指。
“从明天起,夫人跟我一起办公,在那个区域加一张跟我同款的总裁桌和大班椅。”
季苏听得瞠目结舌,他一刹那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什么情况?他家总裁结个婚,连带工作作风也变了。
不是说公私分明吗?这上班还把夫人带跟前……
栾北尘见季苏心理活动太多,不禁摇了摇头,没好气的瞪了眼季苏。
“哪来那么多废话,交代你去做,你去执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