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没有学过八股语,对于老师们说的话,都是云里雾里,但越看越迷糊,心中的震惊也就越大,根本不能用“牛逼”来描述!
而对于那些刚开始练八股语,特别是背诵了一遍课后,
可远的八股话,当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髓深处,无法用崇拜和崇拜来形容。
李衮看向于可远的目光,就跟一个狂热的粉丝一样。
于可远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他前世在政界和政界混过,见过的人也不少,但那些人都戴着一层又一层的假面具,各种虚情假意,让他很难和他们交流。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这种赤裸裸的嫉妒目光如同群星环绕,让他整个人都要飞上了云霄。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在解释完于可远的八股文之后,徐元拿着同学们的八股文做对比,将于可远的八股文当成了一篇完美的论文,而其他人的八股文,则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擂台之上,于可远感觉自己的处境,简直就像是参加了一场鸿门宴。
徐元将于可远的八股文抄写了一遍,挂在最醒目的地方,作为私人学堂的招牌。他用尺子在桌子上一拍,沉声道:
“我去邀请朱彦老师,你去做一些事情。”
徐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于可源。东流书院肯定会把弟子送到这里,我们的名声能否保住,就全靠你了。”
于可远目瞪口呆。
和东流学院的学员们交流交流。
我的天哪,你还真选到了一只最好的羔羊,你怎么不拼命呢?
于可远苦笑一声,站了起来,“我记住了。”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会说话,用今天的术语来说,叫“讨论会”。出一道题目,让学生们进行交流,测试自己的成绩,表达自己的观点。交流,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也是一种很好的学习方式。
比如《论语》中的“子路曾皙冉,公西华之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到了结尾,由教师来评价。
岳麓书院朱熹和张杖的会,朱熹和陆九渊的会,都是举世闻名的大事。
不管是徐元的学堂,东流的学堂,只要有学生得到这个消息,都会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会议,将会很长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争论。
“看来我的导师,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易近人,他见我写了这么一篇八股文,便要在我的私人学堂里打响名声,若是能在东流书院的学子面前,他就发达了。”
于可远想了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这样也好,先打响名声,为以后做准备,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文人雅士。但要想在两京十三个省份打响自己的名声,让整个朝廷都为之震惊,就必须从会说的话开始,最好能说出一些惊人的话来。我要仔细想一想。"
日不暇给,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一天,东阿县来了不少的马车,还有不少文士,都是年轻人,也都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三个人。
其中一台是于家的汶上县。
高邦媛和她的侍女温莹,以及一位从邹平县来的老仆人张氏。
一架东流学院的老师朱彦,从平阴县而来,据说是朱熹的后人。
三架马车的位置各有不同,但都朝着一个地方开去。
私人学校。
李衮已经完全变成了于可远的脑残粉,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在于可远的身边。
一节课下来,于可远身边聚集了一大群人,都在找于可远,李衮也跟着凑了上来,想要凑个热闹。
“于兄弟!”李衮叫了一声。
“什么事?”于可远看着李衮,有些头痛。
“呵呵,没关系,我们一起喝酒吧。李衮问。
“马上就要上课了,我要做点什么,你先走吧。”
“你一个人太无聊了,我有一个新的情报!”李衮一脸的狡黠。
于可远眼睛一闪,“稍安勿躁。”接着又对身旁九岁的小男孩说道,“这种死记硬背是不可能的,要慢慢领悟,你可以多读一些注释,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找我。”
这在古时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一所小学,三岁小孩在念《三字经》。
从三岁的孩童子到六岁的时候,老师就开始教授他《论语》,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三四年前就开始阅读《论语》了,学习《论语》的速度很快。年纪大的带着孩子,年纪大的照顾着学弟学妹,学长学姐就能帮他们解答很多问题。
大人不必为大人操劳,大人养小孩,不但有益于小人,也有益于大人。要不被小师兄给难到,就必须努力读书。儿童对自身的印象最为敏感。也正是因此,班级中,对辈分的划分,都是非常重视的。
于可远耐心地给师兄师姐们解释,一能加深对师兄师姐的了解,二能借学师兄的嘴,宣扬自己的优秀,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
教导完一众师兄,李衮将于可远送到了一间靠近学堂的客栈。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很明显,这是左宝才派来监视李衮的探子。
李衮无奈苦笑:“这也是无奈之举。”
“没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于可远语气平淡。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别人看到吗?”
入了客栈,找了个靠窗的地方,要了些酒水点心。
于可远:“少废话,快说,这次要讲什么,你有没有问清楚?”
“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李衮耸耸肩,在于可远的耳朵边说道:“刚才,朱彦大人来了,和我的导师说了几句话,我也是好不容易听到的,今天要说的是‘无量之道》和‘太极之道》。
于可远手中的酒杯一僵,微微蹙了蹙眉心:“太极之战?这是老师的问题吗?”
“不对,应该是朱老板想出来的。”
“他们没安好心。”于可远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看样子,这一届的东流书院,肯定有很强的学员,他们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朱陆之战再一次提起。只是不知道朱老师,究竟为朱子之学争论不休,还是为王心学争论不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