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那里太美了，人间仙境。我还想去山里看雪，看美景。”路德维希一脸向往，比比划划地回忆山里的美景。
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单纯美好的形容，让童玲晚心动了。
“现在雪封山了，只能坐飞机上去呢。行，咱们回去看看。”童玲晚考虑几分钟，点头。反正她要去接那些孩子，她需要那些孩子给她录音。还想看看特兰奶奶。她离开的时候，都没去好好道谢，治疗也没有完成。
“你太好了，太友善了，太美丽了，太睿智了……”路德维希一连抛了十多个赞美的词，听着这些发音不齐的字眼，就知道是刚刚找封衡学的。
“这里挺不错的。”封衡走过来，四处看了看，笑着说道：“童总挺会办事。”
“谢谢夸奖。”童玲晚笑着点头，“以后多多关照。”
“行。”封衡向她伸手，“有机会大家合作。”
童玲晚其实面对他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在苗寨时，封衡把话都挑明了。她犹豫了一下，把小狗给了封衡，“这是我的小蔷薇，认识一下。”
封衡的手没落空，她也没和他的指尖接触到。封衡的瞳光暗了暗，随即笑了笑，把小蔷薇抱了过去。
“它是一位小公主。”童玲晚转过轮椅，去墙边的纸箱里拿矿泉水给他们喝。
“我来吧。”封衡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抓了两瓶水出来，丢给路希维德一瓶。
路德维希把水放下，抓着相机，又对着童玲晚咔咔地拍了好多张。
声音还未落，有人在门口敲响了门。
童玲晚扭头看，莫厉琛眉头微拧，视线停在路德维希的身上。
“小舅舅，这是路德维希，摄影家，给玲晚拍照的。”封衡大大方方地介绍。
每次听封衡叫莫厉琛小舅舅，童玲晚都想笑，楞是把莫厉琛叫成了老头儿。
“拍照？”莫厉琛走了进来，视线落到童玲晚的身上。
“哦，给公司做做宣传。”童玲晚抿唇笑笑。
“这位是？”路德维希看着莫厉琛，眼睛一亮，举着相机又拍。
莫厉琛立刻伸手挡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太美了。”路德维希乐滋滋地看照片，丝毫不把莫厉琛的不悦放在眼里，还主动递过相机给他看，赞他比明星还要有风度。
“请删了。”莫厉琛沉声说道。
路德维希看看他的脸色，恋恋不舍地删了，又给童玲晚拍。好的模特能让艺术家变成疯子的平方，疯上加疯。
他如痴如狂地摁动着快门，找角度，找光张，站着趴着躺着歪着斜着……
莫厉琛终于忍不住了，拉开门，神色冷酷地说道：“请二位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玲晚谈。”
封衡握拳抵唇，笑了会儿，拉开了路德维希。
“怎么了？”童玲晚仰头看他，小声问道。
“累了吗？”莫厉琛绕过办公桌，手掌抚过她白皙的小脸。
“还好，你医院不忙啊，跑我这里来了。”童玲晚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怕我还没开业，先被别人骗破产了？”
莫厉琛拧了拧她的鼻头，小声说：“谁敢骗你，让他滚。”
童玲晚笑了会儿，轻轻点头：“你好厉害。”
“走了，下班了。”莫厉琛推着她出去。
“才四点啊。”童玲晚扭头看他，“而且我还想和路德维希聊聊合作的事。”
“聊吧。”莫厉琛挑了挑眉，打开门，叫路德维希进来。
桌椅上的包装薄膜还没拆开，上面有灰尘，莫厉琛和封衡穿的都是西装，只有路德维希是牛仔裤，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兴高采烈地和童玲晚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