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鬼兰山，李凡带着灰灰继续往别的山头去。
无人机一路跟随。
直播间的观众进进出出。
但也有一帮忠实粉丝，即使没时间看，他们也开着直播间，美其名曰给李凡刷点人气。
就这样的粉丝的人气换算成系统给的人气是一比十，目前是数额最高的。
所以李凡还是十分感激这些粉丝。
想着改天是不是该搞一个福利活动，回报一下他亲爱的粉丝们。
“家人们，老铁们，我想着大家也认识漫长一段时间。我想抽几位粉丝，然后完成你们一个心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有的话，你们就扣1。”
“1。”
“1111111。”
“+π。”
……
粉丝的热情掩盖住屏幕。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这周的礼拜六晚上的直播专门拿来抽奖吧。”
李凡说着又把跨出去的脚收回来。
就连灰灰也停止了前进。
“快看！”
李凡在镜头里激动招手。
无人机降低高度，让直播间的观众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凤凰吗？”
“我感觉是野鸡之类的。”
“孔雀才是凤凰吧。”
“凡哥，快交出你的答案。”
“这是红腹锦鸡。那个颜色特别颜色，头顶金黄色冠羽，像是打了发蜡往后梳得平平整整，从脖子到腹部都是鲜红色羽毛，全身加起来几乎囊括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是雄性。”
李凡越说声音越低，红腹锦鸡还是感觉到有什么动静，集体往他跟灰灰这边看来。
还好他们面前有灌木丛遮挡，暂时没被发现。
“雌性红腹锦鸡的颜色就低调多了，基本是以灰褐色为主，只在一些关键部位是土黄色的，比如尾羽。但上面还有黑色跟深褐色相间的横斑。”
“你们要是感兴趣就上网搜一下它们的图片看看，最近不是还有个蛮火的新闻吗？”
“说是一个农民伯伯以为这是凤凰，养了四年。从开始的两只养到后面的四十只。”
“顺便告诉你们这是国家重点保护二级动物，所以谁要是敢动它们。就准备进去做拉链做到把缝纫机踩坏吧。”
李凡听到什么动静往左看去。
“别乱来啊！”
他拍了下灰灰的背。
原来是灰灰盯着红腹锦鸡在流口水。
灰灰还不乐意，发出委屈的咦呜声。
“我平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的了。”李凡没好气教训，“你这孩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说到吃就犯糊涂。这不是你的食物，不能吃。”
“汪~”
灰灰不乐意了，仰天大叫。
可不就惊动红腹锦鸡了么。
几十只红腹锦鸡展翅飞翔。
鲜红的，灰褐色的，互相交错在一起，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李凡此时要捂住灰灰的嘴巴也来不及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些本该会飞走的锦鸡飞到一半换了个方向。
往李凡这里来了。
“这，这是要干嘛？”
李凡看见锦鸡们个个都张大嘴巴，好像还很激动，见到亲人似的。
没错，李凡从它们的眼睛里真的读到了兴奋的情绪。
“快走！”
李凡起身准备跑。
可一只雄性红腹锦鸡动作奇快，用两个翅膀抱住他。
吱吱吱。
咯咯咯。
几种叫声混合在一起，在李凡耳边响起。
原来是一雄一雌站在了他肩膀上。
雄锦鸡还从他鼻子前面伸长脖子用嘴巴想碰触雌锦鸡。
雌锦鸡也给了回应。
“你俩秀恩爱还真秀到我眼皮底下了啊。”
李凡无语抖动肩膀。
锦鸡的爪子还紧紧扒着他的衣服。
“你这后脖子上一圈一圈的红色纹路还真让我眼花头晕的。”
李凡试图去触摸雄锦鸡。
没想到雄锦鸡非常主动，主动把金黄色的冠羽凑到他大拇指下。
“那我就浅浅摸一摸。”
李凡就喷一下。
雄锦鸡突然仰起脖子叫得十分高亢。
就跟公鸡打鸣似的。
李凡耳朵都被它震懵逼了。
“快下去！”
李凡忍受不了，抓住两只锦鸡，放它们下去的时候才发现。
几十只锦鸡全都聚集过来，甚至还排起队来。
李凡看着排在最前面那只转来转去，开口问：“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一一摸摸你们吧。”
“咯咯咯。”
锦鸡们集体叫起来，声音整齐划一。
这阵仗谁看见不得惊诧，直呼神迹呢。
“看着锦鸡们排队求抚摸，我也想加入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像是一种赐福仪式似的。”
“同上，尤其是现在有点光打在凡哥的背后，让他看起来更高大上，好像随时都会羽化登仙而去似的。”
“不要啊，天上不需要凡哥，我们人间需要。”
“不吹不黑啊，凡哥是真的厉害，可以跟动物沟通到这个地步。”
“我突然觉得护林员好有趣，我也想去当护林员了。”
“可拉倒吧，不说别的。你能认出这山里几种动物植物啊，还要每天这么高强度的巡山，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对啊，凡哥的辛苦我们是一路看着来的。”
“不说那么多，为我凡哥打call，礼物走起。”
直播间开始满屏都是城堡，火箭，马车，跑车，游艇……
李凡也没闲着，他终于摸到最后一只红毛锦鸡了。
再看灰灰。
竟然在逗锦鸡们玩。
它奋力跑过去，受惊的锦鸡连忙飞起来。
等它们降落时，灰灰又开始跑。
真是鸡飞狗跳！
如此无聊的游戏，灰灰是乐此不疲。
好在灰灰没有上嘴咬，李凡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干脆找块大石头坐下，来一口兑了普通山泉水的活泉水。
谁知道他刚打开水壶的盖子。
灰灰直接冲过来，吐着大舌头端坐在他面前卖萌。
“给你。”
李凡拿出灰灰专用的碗倒了一点。
灰灰欢快叫几声，开始巴喳巴喳用舌头卷起水来喝。
“慢点，没人跟你抢。”
李凡摇摇头，他刚喝一口。
“咯咯咯。”
锦鸡们又都围过来，吵得他头疼。
“你们也要喝？”
吱吱吱。
“行行行，给你们喝。”
李凡算是怕了这帮锦鸡了。
找了点叶子做几个可以装水的容器，然后把水一一分给锦鸡们喝。
锦鸡喝完嗨了。
扑腾着飞来飞去。
李凡的脸都被它们的翅膀呼了几下，头上还被迫插了几根锦鸡毛。
模样要多滑稽就多滑稽，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爬到鸡窝去偷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