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几何？”
老子从陶罐中拿起了一枚茶叶。
这片茶叶很快就开始了复苏，然后长出了一片绿色的叶子，并且长出了嫩芽，再次枯萎。
“常人寿。”
老子似乎是在自问自答，又似乎在回答伏海的问题。
而面对这个回答，伏海是不太满意的，或者说不太理解，
他不是一个十分喜欢追根问底的人。
但现在无论怎么看，老子都走在他的前面。
他设身处地地带入老子的处境，觉得自己做到不天人感应，也做不到领悟一气化三清。
不是谁都能如同老子一样，一年如一日地在藏书室内学习，去寻找天地间的道理。
所以，他面对这个不太理解的答案，忍不住地再次开口询问道：“老君，神魂强大者，不是能以神魂之身活第二次吗？”
很多王侯为了活出第二世，就会对自己的墓葬上面花费精力。
他知道老君的神魂强大，如果想要以神魂的姿态活第二世，是完全可以的。
“人乃人间一清风，何必心困深渊中。”
“此生足矣，人死如灯灭，自化阴阳。”
老君摇了摇头，此话当中多有不屑。
伏海想再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听老君的话知道，活第二世似乎有什么忌讳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真的不太懂，又不好继续问下去。
老君此时也闭上眼睛，似乎要睡觉的模样。
伏海往屋外看一眼，发现天色不知不觉中昏暗了下来。
他是客人，却没有到留宿的时候。
于是起身对老君作辑道别：“老君，多有叨唠，下次再见。”
老君看见伏海道别，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青牛，你送送客。”
老君回了一个礼，同时示意青牛送老君离开。
伏海在离开屋子的时候，还看了房间里一眼，他发现坐在地上老君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老君是神魂出去遨游了天际。
还是真正如同老人一般，习惯性地困觉。
在出去了这间屋子后，伏海的身躯就再次变大，成了原本百米多长的模样。
青牛在伏海面前都渺小了不少。
“牛兄，你在老君身前多少年了，你在用什么方法修炼啊？”
在离开老君的屋子有一段路后，伏海开口询问起青牛。
刚才在那屋子里，也不好和青牛说话，现在才刚刚好。
“差不多四十多年吧！”
“我就听老君说那些道理，就占了一些便宜。”
青牛没有给伏海说话，而是用神魂传递了消息。
不是所有的精怪都能说话。
至少现在这些没有修炼经验可以借鉴的精怪，没有办法吐人语，用神魂交流才是常态。
不过，
从神魂中的言语中，伏海也能感受到青牛的状态。
就感觉是一个老实的壮汉。
“那你知道老君以后打算怎么办吗？或者说，老君走了以后，你打算去哪里？”
伏海继续问到老君的情况。
刚才老君说的太玄乎了，他还是没有太听懂老君说的寿终后会干嘛。
如果和一个普通的老人后人死道消，总觉得差一点什么。
“之前周王朝出了一点问题，老君打算到处走走，我会陪着老君走到最后一刻。”
“如果老君走了的话，我会在他的墓边守上百年。”
“如果我们有缘的话，以后还会见面的。”
青牛沉稳地声音讲述着自己的安排。
此时，不知不觉中，一牛一龙已经来到了村口。
“哞！”
青牛还特意哞叫了一声，示意道别。
“那有缘再见！”
伏海也和青年进行了道别。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伏海还把自己塑造发生器官的方法，通过神魂的方式传递给了青牛。
毕竟见了一面，弄一份交情。
“哞！”
青牛感受到伏海传递来的消息，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
他在听见伏海说话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些特殊的。
他以为是实力的区别，所以也没有在意。
在这么一份方法放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很感谢伏海的。
原本要离开的青牛，都停住了脚步。
这是青牛的一份记忆。
关于他如何修炼，如何在老子的面前进境，甚至掌握了什么神通的记忆。
相当于投之于桃，报之以李。
甚至这份记忆相比于精怪发声的技法更有价值。
可以看出来，青牛特别的耿直。
伏海再次和青牛道别，直接攀爬上了古树。
在树上，伏海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消化起了青牛的记忆。
青牛就是一头野牛。
出生后机缘巧合下吃了一株灵草，然后有了灵智成为了精怪。
之后青牛就开始自主的修炼。
作为精怪，通过吃灵草，获得更多的灵气。
而青牛在这个过程中，还通过一些动作，来磨砺自己的肉体，甚至摸到了吐纳法的一些精髓。
这么一头青牛，还有了一个孩子。
后面就是被老君天人感应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作为精怪，青牛会吃肉的，不过跟在老君的面前，自然改了这些坏习惯。
跟在老君的面前，青牛逐渐改良了吐纳的方法。
那是一种动作和吐纳结合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让青牛吸收灵气，而且由于青牛在老君面前，莫名其妙的领悟了什么，境界也不断提升了。
这青牛也是有天赋的，可以随意变大变小。
现在只是比普通的牛大一些，是他主动控制的缘故。
这个天赋也让青牛一直可以呆在老君的身边。
现在在青牛的体内，有了一颗金丹。
所以说，青牛已经走在了他的前面。
实力方面另外说。
这份记忆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好处的，毕竟是修炼成功的经验之一。
伏海在离开前，看了一眼这个云雾当中的村庄。
“聚灵！”
“纳灵！”
对着身下的古樟树，伏海直接使用了天赋。
周围的灵气瞬间汇聚了过来，注入了这么一棵树当中。
这不会让树突然变成精怪。
这是伏海对五行掌握地更加熟练了，是把这棵树当做了阵基，直接为这个村庄聚集灵气。
有了他聚拢过来的的灵气，并且把这棵古树当做能量转换器，可以给村落持续的提供灵气。
这棵古树运气好，在几千年后，可能诞生一抹灵智。
而村落中的普通人，在更充裕的灵气作用下，长命百岁也会容易很多。
在做完这一切后，伏海才腾云驾雾离开，向着北方飞去。
从老子的记忆里看见孔子，他也打算去见上一面。
孔子也是一名老者了。
而在伏海离开后，老子的茅草屋中。
老子在青牛进门的时候，看了村口的一方一眼。
他察觉了伏海的做法，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