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岭,只有褚歌韵开来的车……
都以为甩掉了牧奕敛,甚至觉得苏苏必死无疑,不想开到光亮一点的马路上,竟然看到了牧奕敛迅速跑着追了上来。
“见鬼!”保镖暗骂一句:“那个男人的腿这么能跑吗?”
褚歌韵看了眼后视镜,见他两条腿竟然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瞠目:“这牧奕敛……”
苏苏也扭头一看,一眼就看到牧奕敛死死的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流着大汗,以飞快的速度跑着。
刚开始还可以和车赛一赛,可时间一久,加上保镖又加了迈,直接将牧奕敛给甩到了后面。
褚歌韵盯着她,“又看到一个为了你,连命都不可以不要的男人,心中乐坏了吧?”
苏苏:“……”
“有车跟上我们了。”前面的保镖开口。
“谁?”
苏苏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后面那辆车上的司机:“是你大哥。”
褚歌韵一听,瞬间爆了句粗口:“我大哥是怎么知道你在这的?”
“我原本就是被他救出来的,可因为我送他的手圈掉了,他又回去找了。也借此机会,我被人抓去了那房间,最后就见你带人赶过来。”苏苏一副你死定的表情。
褚歌韵要气死了。
竟然为了一个破手圈,还独自折回去?褚北赫是脑子有病吧!
“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吧,不然被你大哥知道你又陷害我,小心取消你和江舟弦的婚事。”
提到江舟弦,褚歌韵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弦哥?如果不是你,他和那个李潇潇……”
“怎么怪我啊?这些都是你大哥做的好吗,他预谋那件事可没有告诉过我。”
“他之所以干那件事就是因为你!”
“谁叫你莫名其妙针对我?所以发生这些事,也是你自己自找的。”
“你……”
褚歌韵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车尾就被狠狠的一撞,是褚北赫追上来了。
褚歌韵扭头,对上后座褚北赫阴戾的目光,心猛然一跳,再然后车门就被粗鲁打开,保镖压制了她,“放开我!”
褚北赫从车内下来,将苏苏给拉了出来,嗅到她身上那股酸爽的味道,他问:“女人,你干什么了?”
“吐了。”她说。
他倒是没有嫌弃,不过却将她审视一番,见她的脸又肿了,冰冷的目光望向了褚歌韵:“你打了她?”
“是,她那张脸该打。”
押着她的保镖在褚北赫的眼神下,给了褚歌韵几巴掌。
当下,褚歌韵就哭了:“大哥,你竟然又为了这个贱人,让他们这些下贱的人打我?我也被她欺负了,你为什么不帮我!”
“她是我的女人,你是我什么?”
“我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他不顾她的狼狈,厉声说:“我警告过你不要碰她,既然你三番五次不听劝,那么我也没必要把你当个人看。反正江家那边提出要解除婚姻,竟然如此,我就应允退了。”
“不要!大哥,求求你不要。不要解除联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对她如何了,只要你让我和弦哥结婚,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她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哭红了那双眼:“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哥你好啊,为什么大哥不能体谅我的良苦用心。”
褚歌韵的三观从小就被扭曲了。
她之所以故意刁难苏苏,是褚北赫对苏苏太好。
从小,她没有享受过父爱和母爱,如果不是褚氏父母长期在国外,她也不可能和褚北赫生活在一块,从小就有褚北赫一个亲人的她,自然非常在乎褚北赫在乎的人。
褚北赫要是和一个身世显赫的千金小姐在一块,她或许会勉强祝福。可是偏生是这个低贱的女佣,所以她是绝对不允许的。即便她的真实身份是苏家小姐,可和褚家相比,还是要差十万八千里。
“把她带走。”褚北赫对保镖说。
褚歌韵被保镖押着离开了。
“你找回手圈了吗?”苏苏问。
褚北赫斜了眼她:“被他烧掉了,不用戴了你是不是心中偷着乐?”
她眨了眨眼,“该伤心的人不应该是少爷吗?毕竟少爷那么在乎我俩的“定情信物”。”
调侃他呢?他的脸一黑,随后将她给拉进车里,将她臭烘烘的衣服给扒拉了下来。
“少爷,你干什么?”她护着。
“别动,难道你想一直穿着这脏衣服?你不嫌臭我还嫌呢。”
刚开始确实挺臭的,但是长时间闻那个味道,导致一时半会儿也不怎么排斥了,要不然褚歌韵也不可能和她坐后座。
不过脱下来的时候,苏苏还是要吐了:“这什么味啊!这么臭。”
“不是你自己吐的吗。”
“也不全是啊!”说着,她刚打算告诉他堕胎药的事,可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他拿着湿巾纸给她擦拭身上的污秽,她伸出手臂:“少爷,还有这儿。”
褚北赫将湿巾纸扔给她:“自己擦。”
“不要嘛,就要少爷擦。”反正他又不是受不了她身上那股味道。
“褚歌韵怎么会在那?”
“你问她呗。”见他脸上拉下来,她说:“上次你那么对她,她心中自然有气嘛,所以报复到我身上来,不是正常的事?”
褚北赫盯着她:“所以,是她的人抓走的你?”
应该不知道阿尔本抓她喝堕胎药吧?苏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刚刚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牧奕敛了。”
这句话说完时,他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脸上,想看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不想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说:“他看到我被褚歌韵抓了,然后追我来着。”
“一个人用腿追?不知道开车追?”他总觉得里面有点儿猫腻。
“可能太心急了呗。”她含糊敷衍过去,随后问:“少爷,你看看我的脸肿不肿啊?后天我爸妈就要回来,一直肿着的话,都见不得人了。”
“肿不肿,都一副相。”
苏苏生气的将一旁的脏衣服扔向他,不想直接砸在了他脸上,气得他一手抓开,怒气勃然道:“小女仆,你是在找教训?”
“你现在不能叫我小女仆了,你重新叫我重新叫我。”
看着她力争辩驳的样子,心中的气消了一大半:“憨憨。”
“二狗。”
“你叫谁?”
“你。”她咧嘴笑:“又狗又二逼。”
褚北赫觉得他给她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