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吩咐小优:“你好好躺着,我出去看看。”
门打开,她看到钱世聪一脸惊怕的站在门口,她说:“进去陪小优!”
随后她便朝着褚北赫那边走去。
雪白的地板上滴着鲜红的血,好在住的是vip病房,并没有什么来往的病人和护士。
牧奕敛和阿尔本已经不见踪迹,连着李特助也不见了,只留下褚北赫站在走廊尽头。
她走到他身边,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你受伤了?”
连忙查看一番,发现他脸上有淤青,好像是被牧奕敛打的,身体上并未有伤,不过右手全是血,看上去不像是被血染红的,似乎是受伤了。
他刚来的时候她没多注意,现在一看,发现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这个程度,想必是刚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你手怎么回事?”
他冷着脸道:“你在乎我的死活吗?”
“我怎么不在乎你的死活了?”还好只是伤了手,要是伤了小褚弟,她以后哪还有快乐?
褚北赫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然后称你心意,与牧奕敛在一块。”
“我又不喜欢牧奕敛,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块啊。”
褚北赫额角青筋一跳:“女人,你这么希望我死?”
“我没有啊。我的意思不是说,如果要分开你和我,除非你死吗?”
这话听着倒是没什么,不过怎么这么别扭呢?
“为什么不是你死?”
“如果要我死还是和他在一块的话,那我还是和他在一块吧。”毕竟她贪生怕死。
他笑了,阴森森的让苏苏毛骨悚然:“但我不会死嘛,所以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嘛!”
“你可知道牧奕敛为什么不在这里?”
她也疑惑来着,毕竟牧奕敛应该不太可能放任她在这,自己离开,不由问道:“他哪儿去了?”
“你猜猜他去哪里了。”
“刚刚我听到了一声枪响,你该不会把他给……”苏苏用手做枪的姿势砰了一下脑袋。
褚北赫扬着下巴,靠近了她几分:“刚刚那枪是他开的。”
“他开的枪?”她诧异,随后又道:“可我见你身上没有枪伤啊。”
“李特助替我挨了。”
可怜的李特助啊,没想到重要关头,这少爷身旁的人对他还真是忠心耿耿:“那牧奕敛呢?”
褚北赫睨了眼她,唇紧抿的厉害:“杀了人,你说他会如何?”
“杀了人?李特助当场死了?然后牧奕敛就被警察给抓走了?不是吧不是吧,少爷你不要骗我啊。我很单纯,很容易相信的。”
“蠢女人。”他骂了她一句:“你背着我和他来往了一段时间,想必应该已经看出他的情绪不是很能自控。”
“所以呢?”
“他有病。”褚北赫也没有打算瞒着她的意思,毕竟他知道她并不是爱牧奕敛,之所以关心牧奕敛,不过是因为她曾收养过牧奕敛而已:“听到我说,你已经和我睡了,他当场吐了血,然后昏厥了过去。”
苏苏难以置信的动了动唇。
就因为说那么一句话,能把牧奕敛气吐血?
“不过少爷你怎么回事,干什么在公众场合说床笫的事啊!”她看有病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褚北赫冷着一张脸:“怎么,你和我在一块,还想着吊着他?”
“我哪有,你分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这句话苏苏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然后他昏迷后,被阿尔本给带走了?”
“不然呢?”
“那就行。”说着,苏苏指指着他手上血已经干涸的伤,问:“你站在外面,是为了等我,要我给你处理吧?”
他脸上闪过一抹异样,有些别扭:“谁等你,谁需要你处理?”
死鸭子都没他嘴硬!苏苏又道:“那既然不要我处理的话,我给你找个护士来处理。”
“不需要。”
苏苏纳闷了:“不处理,你就任由血这么流?”
他剜了眼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我哪里不关心你了?你想让我处理的话,就说嘛,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似的。”
“谁想让你处理了?”他还在嘴硬。
“别说了,再废话一句,我进去陪小优了。”
褚北赫不再开口,因为她已经拉着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朝着护士站走去了。
清理伤口的时候苏苏站在一旁龇牙咧嘴的看着,待护士给他包扎好了后,她问:“你这手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这么严重?”
他不说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脸上有被牧奕敛打的淤青,但护士刚刚给他上了药,即便微肿着一张脸,可还是比常人要好看,主要是他身上那散发的贵族气息,让人看着就觉得与众不同。
苏苏也不自讨没趣,“那我打电话给钟叔,让他过来照顾你。”
“只不过是手受伤,没必要。”说着,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要把我撇在这,去找牧奕敛?”
她呛声:“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那我不在你面前碍眼呗。”
“我看你就是想去找牧奕敛,看他的情况如何。”
这个少爷是怎么了?张口闭口的牧奕敛,说实话她有点儿烦了,和个小怨妇似的。
“扶我起来。”看着她拉着一张臭脸坐在一旁不搭理自己,他将那张没有受伤的手朝着她伸去。
她问:“是要上厕所还是要走了?”
“去看看李特助。”
“他还没死啊?”这句话一出口,褚北赫就对着她冷嘲热讽:“你希望他死?然后让牧奕敛吃牢饭?”
“不是你说李特助死了么。”
他眉头一抽,“小女仆,你有这么好骗吗?如果李特助真被牧奕敛打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啥事也没干,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苏苏表示很无辜。
“因为你而导致让牧奕敛重伤的李特助。”
苏苏不再说话,心中腹诽着牧奕敛就是个祸害,虽然比她大,但思想特别的幼稚。
再怎么气,也不能掏枪打人啊。
不过他的枪是怎么来了?咦,非法分子!她得远离点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