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公司的老板来到自家公司是什么体验?许舟所到之处,都是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更有同事小声嘀咕着。“这就是集团最年轻的董事长?”
“长的好帅啊!”
许舟依旧戴着一副标志性的金丝框眼镜,卡其色的大衣衬得他愈发温雅。女员工忍不住脸颊温热,这么帅气又年轻有为的董事长,谁看了不迷糊?直到到许舒烟办公室,许舟看着门上挂着的总裁牌子,面上有些笑意。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躲在他身后红着眼睛,抗议不想学做生意的女孩,如今还是坐在了这个位置。秘书推开门,示意,“舒总,许董到了。”
许舒烟看着许舟走近,却是面无表情。“殷董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许舒烟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冷声讽刺,“是不是少带了鸡啊。”
这话,就是把许舟比作黄鼠狼。秘书疑惑为什么许舒烟叫殷董,只是职业道德让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带上门走了出去。许舟看着粉红色的办公室,笑着嘱咐一声,“粉色?看多了伤眼睛,用藕粉调和一下不会那么刺眼。”
“我觉得挺喜欢的,我们审美不同。”
许舒烟冷声回怼,丝毫不给面子。许舟丝毫不在乎,像是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许舒烟蹙眉,对这种关心无感,“殷董来有什么事吗?”
言外之意,废话少说。“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
许舟说着,抬手看了看时间。许舒烟一眼看出他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是谁?三哥?四哥?许舒烟心中升起防备,然而许舟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为之一颤。“你跟崔浩关系不错。”
许舒烟心里咯噔一声,心中防备更甚。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舟,等着他的下一句。“无论是崔浩还是黄泽,离他们远一点。”
许舟警告,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担心。当然后一层意思许舒烟是直接忽略。“为什么?”
许舒烟明知故问,显然是想从许舟嘴里套话。许舟唇边笑意更深,好似看穿了许舒烟的心思,却干脆告知。“黄泽已经倒台了,他现在是人喊人打。那个崔浩也不过是他身边是一个喽啰,不过却是一个忠心的喽啰。”
说着,许舟面色沉重地又嘱咐了一声,“离他们二人远点。如果崔浩联系那个叫唐棠的,你也不能沾他。”
不然,就连自己都保不住她。许舒烟只觉得脊背发凉,唐棠的来历知道的少之甚少。但是他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还对黄泽跟崔浩的情况了如指掌。那家里的事呢?还有大哥的事情呢?许舒烟葱白般的手指捏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直捏得关节发白才忍住了内心的慌乱。“殷董,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许舒烟语气疏离,一边眼神示意云千千。云千千会意,站起冷下脸,“许董,请。”
秘书推开了门,示意道:“许董,我们许总已经回来了。”
许舟站起,低头看了许舒烟一眼。“该下雪了,二哥带你去滑雪吧?”
以前的每年冬天,许舟都会带许舒烟去滑雪。另外几个哥哥不是忙工作就是忙着玩,只有许舟,无论再怎么忙,都会抽空陪伴许舒烟。按照他的话来说,一年只有一个冬天,既然许舒烟喜欢,那就不能错过。许舒烟脑海中思绪被拉扯,一时间情绪复杂。幸好许舟已经离开,不然许舒烟还真怕自己失控。云千千察觉许舒烟的情绪,忙笑道:“舒烟姐,快到中午了,咱吃什么?”
“都行。”
许舒烟扯了扯唇角,思绪已经飞到了办公室外。竟然来了公司找四哥,他究竟想干什么?半晌秘书来送咖啡,许舒烟随意问了一句,“那个殷氏集团的董事长走了吗?”
秘书摇头,想了想开口,“小许总好像跟那个许董吵起来了。”
“吵起来了?”
许舒烟面上错愕,四哥脾气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吵起来?随即,许舒烟意识到了不对。“你刚才说什么?小许总。”
三个哥哥都在公司,三哥是挂职,员工们都称四哥跟五哥为许总跟小许总。小许总,就是五哥。许舒烟错愕站起,“你说他来见的是许千城?”
秘书点头,“是。”
许舒烟抬步就走出了办公室,心中着急。要是五哥在,还不跟他打起来?许舒烟猜想得果然不错,她到会议室的时候,就听到门内一阵嘈杂声。许舒烟担心许千城,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门。然而屋内的一幕竟然有些…丢人!许千城被两个保镖摁在会议桌上,手还被制止着。再看许舟,上位者一般坐在一侧,双手优雅交叉在膝盖上。看着自家五哥这么被人欺负,许舒烟哪里看得下去。“住手。”
许舒烟一手扶着桌子,修长的腿扫过,随着一阵劲风袭去,迫使两个保镖后退了一步。许舟看着许舒烟,夸赞了一声,“烟烟,身手见长啊。”
许舒烟将许千城拉到身后,明媚的面容上满是怒气,“许氏集团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出去。”
方才被许千城一句叛徒惹怒的许舟,此刻却不见一丝怒气。“该谈的已经谈完了,千城,记住我的警告,再有下次…”许舟刚说到一半,就看到许舒烟冷下的脸。无奈笑了笑,没再说下去。“走了。”
说罢让步走出,身后两个保镖也紧步跟随。许舒烟看向身后许千城,担忧询问:“五哥,你没事吧?”
也不知刚才两人说了什么,许千城的脸上有些戾气。“五哥?怎么了?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许千城摇了摇头,不愿多说。许舒烟还想再问,云千千追了过来。“舒烟姐,杰哥电话。”
看着情绪不高的许千城,许舒烟只能暂时妥协,“五哥,我们回家再说。”
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余初杰的声音,“烟烟出事了。”
电话那边的语气有些焦急,丝毫不符合余初杰一向沉稳的性格。还未听什么事,许舒烟额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怎么了?”
“唐棠失踪了。”
电话那边语气落下,许舒烟脚步已经出了办公室。“我马上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