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白茶如此厉害。姨母是不是有什么奖励啊?”若白茶继续道。
“呵,你这丫头,倒是会讨好。”苏子沫笑道。
“那姨母,有没有啊。”若白茶追问道。
“好,有。白茶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都行吗?”
“什么奖励都行。”
“姨母,你看太子哥哥这桌上的吃食,是不是有些多?”若白茶指着殿内,已经吃过,却还没有撤下的吃食道。
苏子沫看去,只见桌子上大半的盘子,都没有动过。
不过后宫里,向来如此。
“怎么了?难道若丫头不喜欢这些吃食?”苏子沫笑道。
“不是,姨母。”
“白茶只是觉得这未免太过浪费。姨母你看这剩的这么多吃食,是不是可以换成好多的银两。与其让这些银两都浪费了,不如用在有用的地方。姨母,你说是吗?”若白茶道。
“若丫头,如此的话,都是谁与你说的啊。”苏子沫欣喜问道。
“这都是爹爹说的啊。”若白茶乖巧道。
“难道姨母不觉得如此吗?”
“姨母也觉得如此甚好。不过此事,还需要跟皇上商议。”苏子沫道。
“难道姨母不是这后宫里,最厉害的人吗?为什么还要跟皇上商量?”若白茶道。
“呵。谁跟若丫头说的,本宫是后宫里最厉害的人?”苏子沫笑道。
“太子哥哥呀。”若白茶道。
“孩儿只是说母妃是这后宫之主。”洛清欢道。
“后宫之主,不就是最厉害的人。”若白茶疑惑道。
“嗯,本宫确实是这后宫里最厉害的人。不过事关皇上,肯定也要与皇上商议才可以。”苏子沫道。
“哦。那姨母什么时候和皇上说呢?”若白茶追问道。
“等晚上,见了皇上。姨母就与皇上说可好?”苏子沫问道。
“好。”
贤妃早上早早的出了皇宫,直到申时才回来,回来后就去了养心殿内。
“臣妾拜见皇上。”贤妃见到洛千殇行礼道。
“贤妃今日回去,可与你哥哥说了战船一事?”洛千殇看到贤妃,开口道。
“皇上,臣妾与哥哥说了此事,哥哥愿意捐给皇上三十万两银子。”贤妃道。
“三十万两。”洛千殇站起身。
想不到这陈家竟然如此有钱,张口就能拿出来三十万两。
“不过,哥哥有个条件?”贤妃支支吾吾开口道。
“哦,有何条件,尽管说来。”洛千殇道。
“哥哥说,他经常在外面往来。若是能有一艘战船那般坚固的船只,也能安全几分,所以,哥哥想,皇上是否能送一艘战船给哥哥。”贤妃道。
听了贤妃的话,洛千殇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用一艘战船换三十万两银子。
“可以,不过战船陈家不能私自建造。”洛千殇道。
“这是自然的,皇上放心,我哥哥只需一艘战船,也方便去外番之用。”贤妃道。
“不知贤妃可否问了,关于那西洋景之事?”洛千殇问道。
“哥哥说那西洋景,他也就遇到了那一个。若是哥哥再遇上,必会给皇上寻来。”贤妃道。
“如此,也好。”
“不知那三十万两,何时送来?”洛千殇问道。
“哥哥说了,只要皇上同意,明日就可以送来。”贤妃道。
“若无其他的事,贤妃就回宫休息吧。跑了一天,想来贤妃也累了。”洛千殇道。
“臣妾多谢皇上挂念,臣妾着实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宫去了。”
贤妃走后,洛千殇坐在矮塌之上,不由的皱眉道。
“这陈家做大了。主意就多了呢。如今竟然跟朕谈条件了。”
“先皇就曾说过,这万不可一家独大。总要有个攀比的,做事才能有所顾忌。”
王公公随侍左右,也不开口说话。
这帝王之心,向来难料。
“皇上,未央宫有人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让皇上晚上过去一趟。”殿外一个宫人道。
“朕知道了。”洛千殇道。
酉时三刻,洛千殇才忙完了公务,赶到未央宫内。
此时,苏子沫已经取下了头上的发钗,长发披散在腰后,坐在烛灯前,绣着香包。
洛千殇摆摆手,让准备行礼的宫人退了下去,自己走到苏子沫的身边。
“皇上来了。”苏子沫感觉到烛火的晃动,抬头就看到了洛千殇的身影道。
“嗯,不是说不让你做这些的嘛,多伤眼睛。”洛千殇抢过苏子沫手中的针线道。
“妾身闲着也是无事,就想着给皇上绣个香包。”苏子沫道。
“这些自由绣坊的宫女去做,哪里用的着皇后娘娘。”洛千殇道。
“怎么?难道皇上是觉得妾身的绣活拿不出手,竟到了如此嫌弃的地步。”苏子沫佯装生气道。
“怎么会呢?在朕的心里,子沫做的最好了。”洛千殇忙哄骗道。
“哼,这还差不多。”苏子沫道。
“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妾身第一次送皇上香包,是在什么地方?”苏子沫问道。
“这朕怎么会忘?”
“还记得那一年大雪,压倒了不少的房屋,百姓流离失所。父皇不忍见百姓饿死,遂命人在城门口施粥。”
“朕那时候,奉命主持秩序。”
“刚好丞相府家的粥棚,也在朕的旁边,朕那时,就光顾着看子沫了。竟然都差点误了正事。”洛千殇笑道。
“哼,皇上竟会取笑妾身。”
“说来,自从那之后,先皇体会百姓疾苦,就命令这后宫之中,若不是遇到宴请,每顿的吃食,不得超过六个碟子。”
“这省下的银两,都换做了粥棚里白花花的米粥。”苏子沫道。
“是啊,父皇仁慈。”洛千殇道。
“不知子沫今日怎么提起此事?”
“今日若丫头与本宫说,这后宫中每日的吃食,都剩下了好多。着实浪费。所以就跟本宫说,将这每顿的吃食,都换做六个碟子。剩下的银两,也可用在有用的地方。”
“哦,那丫头竟然有如此的想法,不知子沫是否问她,怎么会如此想?”洛千殇道。
“嗯,若丫头说,是她爹爹说的。”
“说来惭愧,朕确实不如月卿。”洛千殇道。
“怎么会呢?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不注重这些小节。”苏子沫道。
“这事情就这么说了,明日妾身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