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战无痕深知这丫头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无奈之下,他只好接过了丹药,幽深的黑眸扫了眼车外的领头大汉。“两个小时,如果你还没回来,我即刻带人铲除白家!”
这话似是说给叶歌听,又像说给白家的打手听。那领头大汉刚想呛上几句,可对上了冷峻男人的双眸,顿时心脏骤然一紧。这眼神……像极了洪荒猛兽,恍如下一秒就会将他撕成碎片!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领头大汉背脊一凉,冷汗浸湿了后背,全然忘了自己手中还握着一把枪。“战战,我走了。”
叶歌微微一笑,揉了揉战无痕的头发,随即便下了越野车,跟着白家一行人上了面包车,呼啸而去。望着四辆面包车消失在马路尽头,战无痕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分,指尖微微泛白。片刻,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下属的号码一一“紧急调出一个连的精英战队,潜伏在白家周围,一旦叶歌受到生命威胁…”“牵连者,杀无赦!”
白家老宅。叶歌随着领头打手迈入院内。不得不说,这申城有钱人确实有些格调。前院栽着价值连城的普陀鹅耳枥,点点绿叶在光束的映照下,树影斑驳。厅门雕龙刻凤,里堂金砖铺地。而此时,厅中太师椅上正坐着三十多岁,眉棱分明,不怒自威的男人。“家主,人带来了。”
领头打手一拱手,神色满是敬畏。“好。”
白世轩眼底蕴含冷意,落在了叶歌身上,“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交出醉南星和千年灵芝,我饶你不死。”
饶她不死?叶歌冷笑,一双凤眸睥睨凛冽,“你特意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说堆废话?”
“东西我已经用了,没了。”
霎时,白世轩瞳孔微缩,拍桌而起,“你说什么?你居然把醉南星给用了!”
说起这白世轩,平日里喜怒不形,极少会如此失态。但也难怪,自从半月前白家老爷子突发急症,日日咳血,唯独这醉南星才能彻底医治。为此,白家动用了一切人脉还是徒劳,自然会重视李泰这边的醉南星。但是现在!这女人居然把药给用了!药没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白老爷子撑不过三个月!意味着白家的对头姜家将趁虚而入,极力打压白家在申城的势力,成为各大家族企业的鳌头!等到那时,便是白家的衰败之日啊!白世轩怒目嗔视,低喝道:“叶歌,你最好想清楚,今日要是不拿出醉南星,你就别想活着走出白家大门!”
闻言,叶歌一脸平静,“你该不会以为,我站在这里是因为怕枪吧?”
“从我进了白家的那一刻起,白家的生死,就在我一念间。”
她这话,还真没有说假。内丹苏醒,异能筑基境一层!怒时,惊涛骇浪,排山倒海!又岂是几个蚍蜉,几把弱枪能轻易威慑住的?呵。别说是掏出枪了,哪怕是扣动了扳机,她也能在瞬息间移形换影,毫发无伤。可这一番话落在白世轩耳中。却成了赤裸裸的挑衅!“好,很好!”
白世轩怒极反笑,掏出了把象牙枪,漆黑冰冷的枪口瞄准了厅中的少女。“叶歌,你强抢了醉南星还如此猖狂,我现在就先断你条腿,让你知道我白家的厉害!”
见状,叶歌从容自若,可眸底的寒意足以凝结空气。区区蝼蚁,还敢与苍穹叫嚣。可悲。可笑!然而,就在叶歌意欲动手之际,一道气虚苍老却难掩霸气的厉斥响起一一“住手!”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病了半个月的白老爷子,白洪舟。只见白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三颤地迈入厅堂,半睁的老眼盯着白世轩,沉声道:“白家袓训为何?你忘了是不是?谁让你在这滥杀无辜的!”
“爸!”
白世轩低垂着头,心有不甘道:“儿子托了李泰给您找药,这女人蛮横无比,非但抢了您的药,还跑去黑市硬夺了万宝阁的千年灵芝,实在猖狂至极!父亲又何必为了这种人动怒?”
“那你可有证据?”
一句反问,让白世轩语塞。他还真没过多调查,只是接了李泰那一通电话,便震怒不已,当夜就派人潜伏到了叶歌住所附近。“父亲……”白世轩本想辩争几句,可对上白洪舟凛然正气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闷声道:“没有,全听李泰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
白洪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一面之词?要是我今天没有及时赶到,你白白误伤了一个小丫头,日后岂能心安……咳咳!”
气急攻心,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见父亲又发病了,白世轩脸色微变,急忙上前搀过父亲,将他扶到太师椅上坐下。“爸,儿子知错了,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心细如叶歌,听了这二人的话,多少也猜出了来龙去脉。怪不得李泰那么慷慨大方,原来是想借着白家之手来对付她啊!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是打不成了!“我看看你父亲的病。”
叶歌往前紧走两步,双指按在白洪舟的脖颈处,几缕灵力探体,一窥究竟。猛地!她凤眸微睁,俏脸浮现一抹震惊。这……这怎么可能!白家老爷子居然中了巫术?可巫术不是巫族独有的吗?难不成,这异世也有巫族的存在!与此同时,那白世轩见叶歌举止唐突,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悦道:“叶歌,我父亲让我饶你一命,但你可别得寸进尺了!若是我父亲……”“闭嘴。”
叶歌眸若寒霜,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席卷而下,“是谁跟你们说,醉南星能治你父亲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