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银华以及李梦这会儿正忙着吃面条呢,哪有工夫顾得上它?
因此,小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主人碗中的面条和大虾一点儿一点儿地减少,最后连汤汁儿也没剩下。
孤苦无依的小白认命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不锈钢盆里的羊奶,闻着浓郁的海鲜味儿,把属于它自个儿的不锈钢盆儿舔得干干净净,完全不用洗第二次。
过了一会儿,李银华和李梦两个人躺在沙发上,双手摸着她们吃得圆滚滚的大肚子,脸上都露出一副意犹未尽之态。
唯有墙角的小白一直舔着自个儿那光溜溜的不锈钢盆儿,还时不时地对着李梦她们翻着白眼,仿佛在说:
“你肿么可以这样对偶?!”
吃饱喝足的李家母女二人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突然,外头猛地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砰砰砰!砰砰砰!”
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砸在李梦家的房顶上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发生什么事了?!外头这声音怎么这么响?”
李银华吓得立马站了起来,她赶忙跑到窗户边看看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梦也警惕地站起来紧随其后,墙角的小白更是直接颤颤巍巍地跑到李梦的脚边,呜呜呜呜地叫个不停。
李梦跟着自个的母亲贴着窗户向外看去。
好家伙,一个个苹果般大小的冰雹从万丈高空一落而下,那巨大的冲击力砸得水泥地面都变成了一个个小坑。
没一会儿,李梦家的院子就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让她认也认不出来了。
“妈,小心!”李梦立即注意到一个冰雹正向她们面前的窗户砸过来,她赶忙叫了一声,随即将母亲扑倒在地。
“砰!”她家的窗户被瞬间击碎,一股寒冷的邪风从外头飘进来,冷得李梦和李银华直打寒颤。
“梦梦,快让我起来。我们得赶紧拿木板和钉子把这扇窗户给钉上,要不然那些冰雹还会飘到家里头!”
李银华急了,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又从自家仓库里找出木板和钉子锤子,在李梦的帮助之下,艰难地将木板钉在了窗户上。
终于将窗户修整完毕,李银华仍有些不放心,她让闺女带着工具,自己抱着木板将自家屋子上上下下全都检查了个遍。
在没有发现破损的地方之后,她又将木板钉在了家里的其他窗户上。
她们忙碌到九点左右,家里的窗户全都被钉地死死的,再也不用因为受到冰雹的撞击而漏风了。
“呼哧,呼哧。”
李银华累得直喘气,她脑海中回忆着刚刚从天而降的冰雹,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呀,怎么就下冰雹了?!”李银华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打了好几个寒颤。
“也不知道外头的情况怎么样,村子里。的物质能不能抵抗这冰雹?”想到这儿,李银华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如今她家建的房子是两年前自己亲自让施工队建造的,当初那施工队说什么房子建得牢固,就算是硬扛十级地震都没有问题。
李银华耳边充斥着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她在心中暗自庆幸道:
“得亏自家的房子坚固,要不然被那冰雹砸一下子小半条命儿都没了。”
一旁的李梦听着自家母亲的担忧,她安慰性的拍了拍母亲的肩膀:
“妈,别担心。我一直陪着你。相信这场灾难很快就会过去的。”
李梦表面上表现的十分轻松,可她的心底明白,这一场灾难绝对不会这样轻松的过去,这个世界恐怕要经受更多的磨难。
整个夜晚都是冰雹撞击的声音,李银华带着闺女睡在了一楼最大的房间里头,小白也睡在了枕头上。
伴着冰雹声,他们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带来的伤害可比前天那场突兀的大降温要大得多。
光光小牛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里头就有数十座老房子被冰雹砸穿,被砸伤的人就有十来个。
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王全胜村长便将所有的伤员集中在村委会的大礼堂,众多村民聚集在一起商讨该如何将这一群伤员送到县城的医院里头去。
大清早的,冰雹依旧下个不停,只不过比昨天晚上刚下的时候要小上不少,但也有核桃那么大,人一出去,铁定被砸的鼻青脸肿,就算是不死人,也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更何况现在下着冰雹,路面湿漉漉的,车子都不敢上路,生怕一个打滑,连人带车全都翻了出去。
为了得到最新的消息,李银华带着闺女儿穿得跟个熊似的躲藏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那些被冰雹砸伤的人中间有老人小孩,甚至还有一个挺着8个月大孕肚的妇人。
他们被抬到礼堂的中央,身上盖着两层厚厚的棉被,正在不断地痛苦哀嚎着。
尤其是那位怀孕的妇人,她发出的嚎叫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孕妇身旁的家属们急得眼睛通红通红的,恍若一只困兽,下一刻就会发狂。
“村长,您吱个声啊。我家媳妇肚子里可怀着孩子呢,再说了,还有这么多人受伤,不能放着不管吧?”
孕妇的家属满怀期待地看着村长王全胜,希望他能尽快拿个主意。
而村长抬头透过窗外看到了核桃般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的从天空上掉下来,直接对着村民们问道:
“谁家有牢固一点儿的车?先把严重的病人送到县城医院里。”
这时候村里头有车没车的都纷纷站了出来。
“村长,我家的小三轮行不行?那儿有棚子搭着呢。”一个村民举手示意。
“那不行,你车上那盆子薄的跟个脆皮似的,冰雹一下铁定垮。”
王村长摇了摇头,接着看向了其他村民。
“还有其他类型的车吗?扛造一点的那种。”王全胜村长接着问道。
“我开的是普拉多,那玩意儿结实,就用我的车运送吧。”一个中年男子举起手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那些被砸伤的家属们一个个激动地朝着他弯腰道谢,甚至准备直接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