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友文和龙臣焕两个“废物”屁滚尿流的来了。
这一次两个人具有相同的心情。
一走进屋就诚惶诚恐的趴在了地上,一个劲哭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臣罪该万死。”
陈枭面无表情。
方才急怒攻心的狼狈早已被他收拾规整。
一如既往的威严。
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
光是眼神,就足以令人胆寒。
“你们也知道,罪该万死啊?!”
陈枭一瞪眼,两人都快尿了。
又是一个劲磕头求饶。
龙臣焕率先说道:“殿下,此事非我所愿,实在是仲平那个疯子办事儿不讲道理啊!”
“他一来就乱砍,压根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看完东西就要砍我,他完全是个疯子!”
龙臣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
耿友文也忙不迭地点头。
“行了,事已至此,再怪你们有意思吗?”
陈枭被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搞的很难受,他不想继续在此事身上纠结。
转而看向龙臣焕,“定远军和其他部门,你通知得怎么样了?”
“殿下,臣正准备和您汇报此事。”
“说。”
陈枭听到又要汇报,心里顿时升起了强烈的不妙的感觉。
以前,他最喜欢听汇报。
一般下属来汇报,就是有成果了,而现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听汇报。
这些日子,只要有汇报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以至于他对这两个字都有些过敏了。
“我们派出去的信使…”
龙臣焕话都没说完,就被陈枭打断,“同样的事情,你要说几次?”
“你之前不是已经让人来知会本王了吗?”
“啊。”
龙臣焕猛地一愣,心里不禁破口大骂传令的人怎么跑这么快?
这还怎么让他转移话题?
想了想,龙臣焕心生一计,“殿下,放下臣下只是让人说了,但他应该没有说仔细。”
“信使不光被杀了。”
“而且是是陆续出事儿。”
“第一个派出去的失踪了。”
“第二个被劫杀了。”
“我怀疑,这里面有诈。”
陈枭深深地皱紧眉头,“第一个失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换而言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难道他失踪了,还要托梦回来告诉你?”
陈枭一连串的问题。
令得龙臣焕尴尬的不行。
他半张着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随意谎言被人揭穿,总是不知所措。
尤其是转移仇恨点失败。
更是尴尬中又带了些许惊慌。
好在陈枭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而是对龙臣焕说道:“信使此事不可不防。”
“无论是真匪患还是假匪患。”
“都要多派些人出去。”
“你是兵部尚书,全国驿站都由你调度,这点儿事儿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
龙臣焕忙不迭点头,“臣下已经派了八路信使从不同的路出发了。”
“这不用本王教你。”
陈枭直接偏头看向耿友文。
后者感觉到仿佛一瞬间被豺狼虎豹盯上了。
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陈枭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明显比龙臣焕更加凶狠。
这让他感觉到很不妙。
尤其是,陈枭说话前,还特意让龙臣焕先走了。
这可咋整?
一起背锅的少了一个。
安全感都是一大截啊!
耿友文硬着头皮,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陈枭则是阴恻恻的开口,“耿友文。”
“孤记得,你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挺久了吧?”
“啊?”
耿友文半张着嘴,僵硬陪笑。
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不该点头。
“这么多年了。”
“你做出过什么特别突出的贡献了吗?”
陈枭继续发问。
耿友文讪讪而笑,“这个…那个…”
“殿下,臣下一定倍加努力。”
“倍加努力?”
陈枭轻飘飘的反问,“你以为本王是在夸你?”
“啊?”
耿友文再度被问住。
“耿友文,孤感觉你是不是年事已高,需要解甲归田了啊?”
“啊?”
耿友文连忙摆手,“没没没,殿下,臣下犹有余力,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做牛做马啊。”
“呵呵。”
陈枭扯了扯嘴角,“肝脑涂地?”
“砰!”
他阴测测的眼神顷刻绽放出慑人的寒光。
声音也陡然拔高八度。
伴随着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的巨响。
吓得耿友文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殿下,殿下饶命,殿下息怒啊。”
“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啊。”
“行,罪该万死是吧?”
陈枭咧嘴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诚恳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这么诚恳的央求孤,那孤便满足你。”
“来人!”
陈枭突然一声大喝。
刹那间便是十来个黑卫跳进了房间。
刷刷刷地齐齐半跪行礼,并大喊,“殿下!”
“把他给孤抓起来!”
“诺~!”
黑卫齐声回应。
耿友文见情况有变,有些失控,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连忙大声喊,“殿下,饶命啊,殿下。”
“殿下,老臣这些年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殿下。”
“老臣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
并不影响身手敏捷的黑卫将他架起的动作。
陈枭笑眯眯地看着他,抿了一口眼前的茶水。
微微眯起眼睛。
眼角闪射出不含一丝情感,宛若冷血动物般的冷漠。
耿友文快要哭了,可怜巴巴地与之对视,眼中写满了乞求。
“耿友文。”
“孤,忍你很久了。”
陈枭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可知,孤生平最痛恨什么样的奴才?”
“殿下!”
耿友文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只能一个劲的哭喊。
但陈枭并不搭理分毫,慢悠悠地说道:“孤,最痛恨吃里扒外,贪生怕死的狗。”
“这种狗,有奶便是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过来咬主人一口。”
陈枭咧着嘴,“孤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蹴鞠竞比批文那事儿。”
“并没有过多责怪于你。”
“给了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孤的忍耐力。”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孤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完,陈枭闭上眼睛,冲黑卫摆了摆手,“把他拖出去吧。”
“诺!”
黑卫点头就要行动。
耿友文连忙扯着喉咙,把已经隐藏了几十年的吃奶气力都聚集在声带出呼喊道:“殿下,事不过三,老臣这才是第二次,求求你,求求你,再给老臣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