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若是让姥姥察觉到阿羽真正的身份，姥姥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恐怕阿羽就要……
楚雪暖心里有些乱，她侧过月眸。
看到一袭白裳的沈轻羽，也在看着自己。
沈轻羽如往常那般，仍旧是一副轻笑模样，仿佛在说，阿暖，我没关系的……
“楚雪暖，他是，你的什么人？”
楚晚凝凝着寒眸，抬起若玉琢一般的下巴，再一次问道。
楚晚凝的声音愈加冷厉起来。
阿羽……
楚雪暖这息紧紧攥着拳，抬起楚楚动人的月眸，不再有丝毫惧意。
“姥姥，阿羽于我而言，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人。
一年前是他救下我的性命。
我在沈国人生地不熟，是阿羽，一直把我留在身旁。
在沈国四处寻白鬼帝的时候，为了不让我饿肚子，阿羽还每天为我到处寻吃的。
所以，阿羽，是我的家人，也是在这世间，我最欢喜的人。”
“阿暖……”
听了楚雪暖的话，沈轻羽薄唇蠕动，眸光颤了颤，只觉得心间有一股温热流过。
说完这些，楚雪暖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那楚晚凝一直隐居于青暮宫中，不喜人间的纷纷扰扰。
若是她知晓自己与他人生出了这般深厚的羁绊，姥姥她定会勃然大怒。
只是这息，那楚晚凝却只是冷呵了一声，楚美的面色依旧清冷若霜。
“暖儿，你竟与沈国人厮混到了一块……”
楚晚凝神情稍显鄙夷。
她虽是楚雪暖的姥姥，有着上千年的修为，但秀雅绝俗的面目并无衰意，看上去年纪与楚雪暖相差并无多少。
“姥姥……”
楚雪暖轻吟了一句。
“也无妨，你已经长大了，这是你自己的抉择，我不会干涉。
只是，可别忘了，你的宿命，是寻到那白鬼帝，并亲手杀了他，否则，我们青丘一族，皆要命丧他手......”
话语刚落下，那楚晚凝便化作了一缕袅袅白烟，于这枯林中消失了，只留下了绕耳的余音。
“阿羽……我……”
楚雪暖蓦然转眸望向一旁的沈轻羽，面色显得有几分慌措。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告诉沈轻羽，当初自己来沈国的目的，便是寻出那白鬼帝的踪迹。
“阿暖，其实我早就知晓，你要刺杀白鬼帝这事了。”
沈轻羽若无其事的轻笑，没有一点要责怪楚雪暖的意思。
“阿羽，莫不是小庙留宿那晚，你察觉到了……”
那一晚，沈轻羽化作苍发血瞳的模样，将自己白鬼帝的身份暴露在了楚雪暖眼前。
而那一刻，楚雪暖对沈轻羽的确动过杀心，只是她并未下得了手。
“嗯……”
这息，心神已恢复过来的楚雪暖，随着沈轻羽踏过那一具具死去的煞尸，朝前行去，毕竟剑宗的试炼并未结束。
听到沈轻羽的答复，楚雪暖眸光垂下。
“阿羽，对不起，其实我那时候……”
沈轻羽眯眸笑了笑，打断楚雪暖的话，“阿暖，我都明白的……”
“阿羽，你不怨我？”
楚雪暖形神颤了颤，抬起月眸。
“不怨。”沈轻羽道。
“我只是有几分好奇，为何你姥姥会这般笃定，那白鬼帝会去毁灭青丘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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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