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迷彩服,脸上画着几道油彩。
金生咯噔一下,军方的人?
不对,如果是军方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埋伏在居民区,更不会朝他开枪。
金生的眼眸顿时冷厉,他舔着干涸的嘴唇:“你是谁?在这里想干嘛?”
男人看着面前的枪口,再看看脖子上的大黑蛇。
他浑身绷直,不敢动弹。
“快说!”金生晃了晃手枪,男人眼睛都抡圆了:“别乱动,上了膛的!”
金生一哆嗦,心里骂了几声娘。
好家伙,还上膛,这人摆明了想要他的命啊……
见他不肯说,金生沉住气,将枪口挪向了男人的大腿。
“你再不说,我就开枪了。”金生咬着牙,对准了男人的膝盖,这一枪下去,男人的腿基本上就废了。
他咬着牙,正要扣动扳机,林子深处,突然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
“住手!”另一个迷彩服男人,身姿伟岸,手里端着一把狙击枪,阔步朝他走来:“我们是华国第一司令部银鹰部队,正在执行一项任务,还请这位群众配合。”
银鹰部队?
金生压根就没听说过,不过,看这男人强大的气场,还有他手里那把漂亮的狙击枪,应该不会有假。
“现在,请你放下手里的枪,双手高举。”
他的声音,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生看着手里的枪,再看看人家的狙击枪,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
他识时务地把枪放在地上。
面前的大高个儿哭丧着脸:“冷队,有蛇……”
冷锋眼眸如刀,射向了大高个:“没出息!”
被人夺枪已经够丢脸了,还怕蛇……
冷锋几步上前,在蛇张嘴之前,大手握住了蛇的脑袋。
手指咔咔两声,指间溢出一道鲜血和脑浆。
金生梗着脖子,突然有点反胃。
冷锋丢下蛇身,手指随意地擦拭着树皮。
金生尴尬地笑了笑:“误会了,我是汀兰华庭的保安,刚才以为山上闹贼了,所以……”
冷锋冷冽地打量着他。
他见过这人,之前就在赵老门前转悠。
赵老认识他,命龙四让他们解除了警报。
如今又只身一人上山,还把他手下的枪给夺了,这人绝不简单。
“你是谁?”冷锋问道。
金生亮出了工作牌:“我叫金生,真是保安队的,不信你去问问。”
冷锋没有吱声,良久,他对金生说道:“回去后,不许跟任何人说起这事,也不许暴露我们,不然,我会亲自上门,请你去喝茶!”
他的话好冷,像裹了碎冰。
金生当然相信他们能做得出来。
可是,身为汀兰华庭的保安,他也有自己的职责。
“恕我直言,你们埋伏在小区,有很大的安全隐患,这里全是百姓,万一你们的枪走火,会伤及无辜!”
冷锋捡起地上的手枪,卸下了弹匣,里面的子弹一颗颗滚落在地,全是空包弹。
空包弹也叫“教练弹”,是训练时使用的一种子弹,虽然不是真的子弹,但同样具有杀伤力。
就像刚才,枪口都指着他的头了。
“多谢提醒,我们一向很小心。”关于这次的任务,他不能透露半个字。
金生也不再多事:“行,那我先回去了,需不需要我在赵爷爷的路口放一个牌子,就说在维修,禁止人们入内?”
他多多少少也猜到,这群人是冲着赵乾坤来的。
不然为什么他一踏入赵家老宅的范围,花盆就破了呢?
而且一点信号也没有。
应该是他们放置了信号干扰器。
冷锋眼眸微眯,阴蛰地瞪向他:“不必。”
“行,我知道了。”金生不是多事的人,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金生沿着来时的路下山。
等人彻底没了踪影,大高个垂头丧气地道歉:“对不起冷队!”
冷锋桀骜地扬起下颚:“如果刚才是战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冷漠无情地向前走去:“立刻,滚回部队去!”
金生飞快地翻过铁网墙,内心一阵后怕。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这赵乾坤到底什么来头?
他掏出手机求助度娘,刚输入这个名字,便跳出了千万条信息。
华国元帅,战神,“人屠”……
无数个标签,差点惊掉了金生的眼珠。
原来,他就是十年前隐退的战神!
十年前,金生还在地里玩泥巴,依稀听大人们说,边境又打仗了,战神亲自带队,老骥伏枥,令人佩服。
那场仗好像是打赢了吧!
反正他再也没听说过战神的消息。
原来,这位鼎鼎有名华国战神,就是赵爷爷!
金生无形中惊出一身冷汗。
赵乾坤身上强劲的功法、他身边的带枪保镖,还有这支银鹰队伍,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怪不得大家不敢靠近老宅,就连保安队都不敢前往巡逻。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金生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但为了压制蛊毒,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去上门求人。
金生一边走,一边继续寻找lucy的踪迹。
几声欢快的狗叫,从网球场传来,金生耳朵动了动,迈开步子冲向前方。
“lucy,你的腿怎么了?”
一个娇俏的身影,蹲在旁边的草地上。
夏雨桐将lucy抱在怀里,心疼地摸着它的小脑袋。
金生气喘吁吁靠近:“小家伙,原来你在这儿。”
夏雨桐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张俊颜:“小哥哥,是你啊……”
金生下巴努了努这只小泰迪:“它偷跑出来,让我一阵好找。”
他伸手就要接过,夏雨桐快速转过身,将它护在怀里:“你想干嘛?”
金生的双臂悬在半空:“当然是送它回家了。”
夏雨桐峨眉紧蹙,护犊子般把它抱得很紧:“送它回去干嘛?继续遭受虐待?”
“虐待?”金生有些懵逼。
夏雨桐走到路灯下,小心翼翼将lucy放在地上,手指轻轻拨开它后腿上的卷毛:“你自己看。”
金生放眼望去,见到一条血淋淋的伤痕。
“怎么会这样?”
他快速摸向泰迪的狗头,狗子特别害怕他,拼命地往后躲去,无奈后腿受了伤,又被夏雨桐握着,它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