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腻歪歪洗漱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裴君州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紧紧跟在戚姒身边,同时,还不忘傲娇炫耀的递给白狮一个眼神。
看吧,姒姒是你永远得不到的。
戚姒好看的眉眼微挑,无奈,从旁边抓来一条干净的干毛巾,替裴君州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声线清冽迷人。
“多大的人了,还和宠物争。”
裴君州瞥了一眼地上满眼幽怨的白狮,略有些委屈“它凶我。”
白狮就好像能听懂话一样,在裴君州看向它的时候,它就已经迅速坐了起来,警惕又幽怨,仰起头就要咆哮。
“啊……”呜……
“住嘴!”
还没等咆哮,就被戚姒的厉声呵住。
白狮难以置信的看着戚姒,大爪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来,轻轻拍了拍戚姒瓷白纤细的长腿。
戚姒似惩罚性的拍了一下白狮圆滚滚的大脑袋,叹了一口气“不许吼他,你们要和平相处。”
白狮有些不服气。
可是面对戚姒略带些警告意味的目光后,它还是怂的一批的,对着裴君州摇头晃脑了一下,示意它已经知道了。
“满意了吗?”
戚姒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奶狗狗,语调微扬。
如此平静温暖的正午,少女明艳动人小脸,眸光下唯他一人。
这样的画面,让裴君州开始痴迷留恋,甚至恨不得时间就这样停在这里。
能得这样一位伴侣共度余生,足矣。
可是,望着少女苍白憔悴的小脸,眸底的疲惫,他的心,似乎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箍着,越收越紧,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倏尔,温热的大手扣住少女耳后,薄唇微勾,讨好一般,轻舔着戚姒的唇角,轻轻咬住。
随后,改为双手捧着她的脸,深吻后,额头抵着额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戚姒眸光静默片刻,裴君州的情绪她尽数感知得到。
可是,她却不能给他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生命会维持到什么时候……
片刻,戚姒藏起眼底的所有情绪,转移话题。
“裴君州,带我出去逛逛吧。”
既然不知道能陪他多久,那就尽可能在有限的生命中陪他更长的时间。
裴君州一双黑眸,深邃如渊。
在听到戚姒这句话的时候,他眸底的落寞淡了许多,被诸多欢喜所替代。
“真的?”可是话音未落,望着戚姒憔悴瓷白的小脸,心底又泛着许多疼惜与不舍“姒姒,你的身体……”
戚姒摇头,蜻蜓点水一个吻落在裴君州唇角后离开,轻扯唇角“没关系。”
两人甜甜蜜蜜,深情相望。
白狮可怜巴巴,幽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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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手机铃声好巧不巧的打断了此刻安静静谧的氛围。
裴君州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眸光晦暗不明,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接电话。
戚姒:“接吧。”
裴君州敛眸,按下接听。
因为没有开扩音,对方似乎说了几句话后,就见裴君州面色一点一点变得阴沉冷厉,眸底是化不开的寒芒。
随后声音沉冷,带着许多的不耐“我不去,你解决。”
戚姒走近一点,隐约听得出对面人的声音。
若是没记错,大约是裴君州的那位特助,韩凯佲。
韩凯佲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裴君州黑眸倏冷,眉眼紧皱,染上一层阴沉寒光。
明明他的年岁也才二十出头而已,却一脸严肃阴沉,可是落在戚姒眼里,却像是和自己闹脾气生闷气。
戚姒凑到裴君州面前,抬手,扯了扯裴君州的脸上的婴儿肥,声音清冽低柔。
“去哪儿逛都一样,我陪你。”
裴君州有些犹豫歉意的凝着戚姒的小脸,脸颊上是少女微冷的掌心,他主动将面颊凑上去,蹭了蹭。
之后回了电话那边韩凯佲一句“等着”后,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选了差不多同色系的衣服,换上。
只不过戚姒穿着的是高定白色卫衣,而裴君州穿着的则是高定潮牌白色半袖。
裴君州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衣服,又看看戚姒的,神情有些失落,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戚姒,小声嘟囔着。
“姒姒,我们的衣服不一样。”
戚姒美眸微闪,似笑非笑的盯着裴君州看了许久,眼底渐渐染起几分柔意,主动伸手,与裴君州十指紧扣。
“情侣物件,我们慢慢补齐。”
闻声,裴君州受宠若惊。
毕竟刚刚他说那句话,其实是有他自己的私心的。
因为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抱也抱了,可是他还是没名没份,怪可怜的……
可是,当他真正听着戚姒说情侣装的时候,他心底,是油然而生的欢喜与激动。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和他的姒姒,是真正的情侣了?!
那,是不是以后都可以一起睡……
看着裴君州自己在那一会笑一会羞赧的小模样,讨得戚姒极为欢喜。
随后,戚姒迅速化了个妆掩去脸上的几分病气。
两个人简单吃过杨妈做的午餐后,裴君州开着戚姒的黑色兰博基尼,前往裴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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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商圈,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人群密集的繁华街道,奢侈风靡的高档商业,都位于此处。
裴氏集团。
兰博基尼停稳在门口,两人十指紧扣,走入集团。
面对身边每每路过的人,不论讶异、震惊、不信。
裴氏集团的员工,都以一种看罕见物种一般,看着他们这个传言不近女色的大老板,但更多的,还是最引人瞩目的戚姒。
样貌生的美而妖,即便是向来不讨喜的烟熏妆,在她的脸上,都有一种高级感。
转眸间,眸底是一片清冷漠然,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来,前几天网上传的那个视频是真的了。
对于这些,裴君州都视而不见,只是紧紧握住身边少女的手,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与名节。
他要告诉所有人。
他是他家姒姒的人。
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该避嫌的,都滚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