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仁!你也有今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弑兄辱嫂,不配为人!”
“我是你叔叔!你不能杀了我!是你爹该死,妄图动摇石家堡根本,是他不自量力!”
“我杀了你!”
看着男人恶心的样子,石慕寒凶狠的抽出刀来砍过去。
可面前的人消失了。
“你出来!你出来!”
他疯狂的朝四周乱砍,他的身后传来呼号。
火光四起,他转身,眼睁睁的看着往日忠心的仆人被一刀刀砍死。
“小少爷!快跟老奴走!”
燕伯从浓雾中跑来,抱起他就跑。
“夫君,夫君!”母亲抱着父亲的尸首,哭的撕心裂肺。
“你夫君死了!你也跟着死吧!贱人!”
平日见他就笑的婶婶像变了一个人,拿着刀朝母亲刺去。
“娘亲——”
不要,不要杀他娘亲。
屋子里全是火,他被烤的几乎要燃烧起来。
他要死了,仇人呢,仇人在哪里?
他不能死,不能死。
一股清凉突然涌遍全身,将全身的灼热浇灭。
下雨了吗?
“怎么出这么多汗?”
一声娇软甜美的声音传进耳朵,伴随着声音,清凉感越来越清晰。
火光散去。
场景一变,他竟身处一叶轻舟上。
眼前出现一个清绝出尘的姑娘,她睁着一双清透的眼眸,如盈盈秋水般迷人。
“婉婉......”
姑娘娇笑,手里端着水,递到他嘴边。
他像一条干渴的鱼,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姑娘面露担忧,伸出莹白的小手覆上他的额头。
他满足的喟叹,手抓住了她的。
“呀!”姑娘轻叫一声,羞涩的低下头。
清波湖上,一叶轻舟,晚霞如火,绝色佳人。
他想拥有这个姑娘。
“石慕寒!”
石慕寒猛地睁开眼睛,像行走了许久的旅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胸口的悸动清晰的传达到脑子里,他转了转木讷的头。
顾婉婉惊讶的看着他,面带迷惑,手里还端着未放下的水杯。
她眼睛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身下,来回转动。
石慕寒清醒过来。
原来还在酒楼里。
额上沁凉,好像用水擦过。
他扭头看向面前的人儿,意识到她的目光有异,顺着向下一瞧,顿时一僵,惊得猛地跳起来。
小榻承受不住那重量,咔哧一声塌了。
顾婉婉:“......"
“婉婉,我,我什么都没梦到!”
顾婉婉愣愣的点点头。
“要赔钱了。”
石慕寒低头看了看。
下去了。
“哦,赔就赔吧!”他抹了一把汗,心不在焉的道。
顾婉婉又看向他的腰下。
没有了。
她想问,又觉得那个位置不好问。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太奇怪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衣服鼓起来,越来越高,像里面有个活物一般。
“你藏了一条蛇吗?”
“啊?”石慕寒不明白的看着她,却见她目光又盯向那边。
幸亏石慕寒脸不白,不然真要羞臊的红成一片。
看着她纯真懵懂的双眸,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
“新婚夜你就知道了。”
他如今只盼着那一天了,也不知道攒了多少次,就等那日......
那小腰有他大腿粗吗?别折断了。
他有些忧心忡忡。
又是新婚夜?顾婉婉迷惑了。
上一世她也成过亲的,娘给她讲过,说抱在一起时会疼啊之类,还给过她一个册子,说是新婚夜和夫君一起看。
不过,那时候石怀松被曲晓双缠着,没有去她房里,她一个人也就没看。
后来,石怀松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热,曲晓双就划了她的脸。
那以后,石怀松再也不看她了。
想到那么一个恶心的人,她竟曾经将他当成小安哥哥。
心里有些郁郁,如今想来,还多亏了曲晓双。
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恶心。
“怎么了?”石慕寒轻声问道。
顾婉婉赶紧摇摇头,“就是想,那个祭酒家会怎么对付我们。”
我们。
因为她的用词,石慕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别怕,我自会处理。”
见他丝毫没有当回事,顾婉婉彻底放心。
石慕寒经过这一糟,心里压抑的沉郁倒是消散很多。
“还没吃饭呢!饿坏了吧?”
顾婉婉摸摸肚子,还真是饿的不行了,可是,这个时间人家还做不做饭了?
石慕寒出了房门,一会儿小二就端着饭跟着上来了。
都是现成的,一直熬煮着的排骨软糯稀烂。
顾婉婉一饿了,就想吃肉。
石慕寒是很了解的了。
小二对石慕寒惊惧,也不敢乱看,低着头,上完菜就下去了。
直到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才被告知房间里的榻坏了。
掌柜的目光就有点意味深长。
顾婉婉想不到,但石慕寒冷冷的看了掌柜一眼。
吓得掌柜赶紧埋起头来。
石慕寒看了顾婉婉一眼,心想,以后不能来这吃饭了。
国子监祭酒杜大人家里已经乱了套。
自己的儿子生生被人砍掉一条胳膊,虽然是个庶子,又毫无建树,不得宠爱,但,那也是他亲儿子啊。
被人这么欺负,谁能忍得下去。
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他首先想到是不是哪个皇亲国戚,王孙贵族。
所以,也没贸然去报官。
从儿子那些狐朋狗友嘴里问了个遍,竟无人知晓那人是谁。
也是,那些小纨绔又不在朝中为官,认识的人有限,不认识也正常。
小妾在一旁哭诉,他烦的不行。
见到被人拖回来的白诗言,恨得牙齿发痒,伸手就甩了几个耳光。
“我就说你是个扫把星!这才进门几日,就将我儿害成这样!我让你挑拨!”
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一个商户女,一个商户女......
应该是不会与高官扯上关系,但若不是高官,缘何会直接砍断人手臂,都不怕惹事的?
白诗言被打的脸肿成了猪头,呜呜咽咽的哭着。
小妾犹不解气,又撕起她的头发往地上撞。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成了废人,还有什么指望!
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害的儿子名声扫地不说,如今,全完了!
杜林正妻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
呵呵!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