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闻声回过神来,她轻笑着:“我说了王爷到时自会知晓,臣女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话落,宋清婉起身对着楚涣福了福身,刚转过身去,只觉得身后一阵风飘过,下一瞬楚涣便出现在她的身前,俯下身眼中透着戏谑:“这便走了?”
宋清婉登时一怔,一双水眸缓缓抬起,与楚涣的双眸对视:“王爷这是何意?”
楚涣冰冷的声音中有几分打趣之意:“有事便来找我,无事便想走?”
宋清婉目光微动,赔上一个笑脸:“怎会,我真的是有事。”
“这可容不得你!”
楚涣的声音霸道且不讲道理,一只手揽住宋清婉纤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背,微微俯身,那张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就近在咫尺,宋清婉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不自觉的垂下眼帘,喃喃的道:“快放开我。”
虽然说着要放开,却丝毫没有强硬之意,甚至听起来有种欲拒还迎的小女儿娇羞。
楚涣闻得怀中女人的呢喃,顿时身躯一震,喉结不自觉的滚动着,声音逐渐变得虚幻:“若本王不放开又如何?”
宋清婉抬起美眸,正巧看见楚涣炙热的目光,那双凤眸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宋清婉无法自拔,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紧接着,宋清婉便察觉到唇间一热,炙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专属于男人的味道不断在她唇边蔓延,她十分羞涩的闭上双眸,没有抗拒。
过了良久宋清婉只觉得无法呼吸,她从喉咙中发出“唔”的一声,楚涣这才极为不舍分开,双手捧起宋清婉的娇艳欲滴的脸庞,魅惑的声音传到宋清婉耳边:“婉儿,我心悦你!”
宋清婉只觉得脸颊发烫,甚至连耳根也烫的可怕,她美眸低垂,不敢再与楚涣对视,唇角微动:“王爷,这下满意了......”
“若本王不满意呢?”
楚涣的眼眸低垂,注视着面前娇羞的女人。
“哼!”
宋清婉觉得楚涣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挑逗,双手用力推开楚涣,口中发出轻哼。
楚涣并未阻拦,双手架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也不说话。
“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宋清婉只觉得楚涣这种目光能吃人,匆匆留下一句,便飞快的踱步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一直到上了马车,宋清婉才想起来明棋还在王府中呢!
皱了皱眉,宋清婉伸手挑起车帷,对着车夫道:“你去将明棋叫出来,就说我们要走了。”
车夫有些懵,不过现在宋清婉掌管府中之事,下人们对她都十分敬佩,应了一声,车夫便朝着王府内走去。
不多时宋清婉便察觉马车抖了抖,紧接着明棋便拉开车帷走了进来,有些疑惑的道:“小姐,你出来怎么没叫我一声?”
宋清婉尴尬之色一闪即逝,强装镇定的道:“我不是想让你和齐墨多待一会嘛。”
明棋消失有些娇羞,随后感觉到有些不对,不怀好意的道:“不对吧!”
宋清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十分淡漠的开口:“就是,我这是给你们二人创造机会。”
明棋撇了撇嘴,显然还是不相信,心中有了些猜测,但看宋清婉也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不再问了。
宋清婉与明棋回到府中,今日正好宋泽在家中,宋清婉先是吩咐小桃把宋泽叫过来,自己也是坐到凉亭中,一粒一粒的吃着葡萄解暑。
刚觉得有些凉爽下来,宋清婉余光便扫到宋泽与小桃朝凉亭走过来。
宋清婉看着满头大汗的宋泽,忙吩咐道:“小桃,给少爷打盆水。”
小桃也正有此意,匆匆便去了。
宋泽大大咧咧的做到宋清婉对面,还没等开口,就看见宋清婉有些责备的道:“这么热的天,又去哪玩了?”
“刚去打马球回来,刚进院小桃就把我叫过来了,说你找我有事,我还没来得及沐浴,就直接来了。”
宋泽一边说,一般用广袖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宋清婉忙制止住,从袖中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宋泽:“脏不脏,用这个!”
宋泽刚接过去,就见小桃端着洗漱的银盆有过来:“少爷,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洗漱过后,宋泽再次坐回到石椅上,这才感觉凉快了些,他抬眼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啊,姐。”
宋清婉将果盘向宋泽那边推了推,轻笑道:“我要查账。”
宋泽一听非但没有任何惊慌,还气定神闲的道:“好啊,那我回去拿账本。”
药膳铺子那边一直都是宋泽在管理,宋清婉平时也很少过问,只放手让宋泽去历练,虽然宋泽今后是要科举走仕途的,但多会一些东西也不是坏事。
瞧着宋泽如此当真,宋清婉不禁嗤笑,宋泽的性子倒十分像父亲宋鼎轩,正直善良,没有一丝坏心眼。
“逗你呢,我是想问现在你账上有多少银两?”
宋清婉声音柔和,眼中透着些许笑意。
宋泽没有犹豫,估摸了一下道:“大概有二十多万两吧。”
宋清婉一听双唇微抿,眼中透着思索,自言自语道:“太少了些。”
宋泽目光明亮,缓缓开口:“你要用钱啊?要多少,不然我可以管同窗借一些,但不能太多。”
宋清婉原就没想隐瞒宋泽,脱口而出:“我要的可是极大的数目。”
“锦绣阁可是个生钱的铺子,这都不够,姐,你不会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宋泽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还有些稚嫩的脸颊与神情及不相符。
看得宋清婉忍不住笑道:“你想什么呢,你姐我是那种人吗?”
宋泽搔了搔头,咧着嘴:“确实不像,那你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
宋清婉现在并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毕竟是还没成的事儿,等成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收起思绪,宋清婉淡淡的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少是少了点,不过你都换成银钱,明天给我拿回来。”
宋泽如今对宋清婉十分信任,甚至比当初对宋惠婉那个同父同母的姐姐更亲近,也不多问,点点头。
把宋泽送走,日头也不那么毒热了,宋清婉走进卧房,拿起桌边的一本古书,细细品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