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涣如何不懂宋清婉的心思,他声音凌厉:“既然她不肯招认,那便先打八十大板,若能挺住,本王便信你。”
杜若猛然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过了半晌杜若才反应过来,一脸惶恐的磕头道:“秦王殿下,奴婢真的不知情!都是小棠陷害与我,求您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楚涣连个眼角也不给她,声音依旧冰冷淡漠:“本王说了,你若挨过八十大板,我便信你!”
杜若听着这冰冷森然的声音,便吓的跪坐在地上,心头一片死寂。
这八十大板若下去了,人也多半活不成了,看来秦王殿下不得知真相是不会罢休的。
想到此处杜若还不死心,她连滚带爬的来到宋鼎轩脚下哭喊:“老爷,您救救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宋鼎轩见杜若如此,心中有些动摇,觉得可能真的与她无关,刚想开口求情,只听见宋清婉冷声道:“还不备板子,难道没有听见王爷的话吗?”
门外的几个小厮一听忙跑开了,不多时便搬来一个长条形的木凳,还有两个木板。
楚涣声音冰冷无温:“拉出去打!”
几个人见秦王发话,哪里还敢怠慢,几步便冲进来将杜若架住,直接就向外拖去。
杜若此时惊慌失措,忙叫嚷着:“秦王殿下饶命!我说!”
宋清婉此时心中冷笑,这杜若竟然外强中干,也没有多忠心李氏。
“说!”
楚涣狭长的双眸中闪着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杜若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颤抖着道:“是夫人让我收买小棠,让她在大小姐的饮食中下毒的,都是夫人指示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宋鼎轩此时双眸微睁,再次确认道:“你说的可当真?”
杜若此时哪里还敢说谎,忙祈求道“老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是夫人指示我的,请您饶了奴婢吧!”
宋鼎轩听后陡然一阵,浑浊的眼中闪着精光:“竟然真的是她!还不去将李氏带来!”
就在这时宋惠婉匆匆走进宋府之中,她自从昨日宫宴以后便惶惶不安,心中十分忐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前来与李氏商议一番。
她刚走到前厅,便听到宋鼎轩大喝的声音,刚欲转头溜走,只听得身后宋清婉清冷的声音传来:“太子侧妃,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宋惠婉眉头紧皱,心中暗骂,只得转过身来,勉强一笑:“我也是刚到,不知里面的情形,这才没有贸然进来。”
宋清婉目光淡漠,她早便猜想此时必定不是李氏一人所谓,宋惠婉想必也脱不了干系,如今见她一副心虚的神色,宋清婉便更加肯定了。
正在这时几个小厮押着李氏走进前厅,李氏还丝毫不知是何时,用手掰开小厮的束缚:“你们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宋家的主母!”
说话间李氏将头一转,顿时心中一凉,眼看着小棠和杜若跪在厅前,李氏顿时火冒三丈:“你们竟然敢出卖我!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贱婢!”
说罢李氏便猛的抬起手腕,巴掌重重的落在杜若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杜若吃痛,顿时也怒了起来,她原还想着维护李氏,只是在性命不保之时才不得已供出了她,不想李氏竟然如此翻脸无情,那她还怕什么呢!
“夫人,您就招了吧,你命我们下毒谋害大小姐,我二人如今死路一条,你也逃脱不了!”
杜若几句话呛得李氏更加发怒:“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背叛我,你还有理了!”
说罢李氏又好好的扬起手腕,欲再次落在杜若的脸颊上。
就在此时宋清婉一个眼神,明棋立刻出手拦住李氏,李氏此时怒气正盛,用力甩开明棋的手,大喝一声:“你这个贱人,还轮不到你来拦我!”
宋鼎轩此时目光阴沉至极,只听得他冷喝一声:“她拦不了你,那我呢!”
李氏光顾着看地上的两个丫头,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周围的人,此时听到喝声,她才猛的抬头看向宋鼎轩。
“老爷,我......”
刚想辩解,宋鼎轩便冷声道:“你既说这两个丫头背叛与你,那便是承认是你指示她们在婉儿的饮食中下毒了?”
宋惠婉此时心中已是后悔至极,竟然在此时回到宋府,真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此时她心中慌乱急了,李氏如今看来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了,她此刻生怕李氏会供出自己,全身冷汗直冒。
李氏听得质问这才反应过来,忙推脱道:“老爷,方才是我失言,我并不知你在问什么!”
宋清婉此时柳眉微皱,看着李氏心中冷笑,她有些想不通李氏这种愚蠢之人,怎么在上一世就耍的她团团转呢!
宋鼎轩见李氏还在嘴硬,眼中透着厌恶之色:“你还不承认,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辩解什么?”
李氏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她扑到宋鼎轩身边抓住他的衣角:“老爷,我只是无心的,我不是有意的,都是这丫头蛊惑我,我才一时错了心思!”
杜若一听李氏居然恶人先告状,忙哭喊道:“真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白跟你您这么多年,你居然将一切怪到我头上!”
宋清婉懒得看这主仆俩互相撕咬,转眸望向一旁站着的宋惠婉,只见她此时脸色紧绷,额上渗着冷汗。
宋鼎轩此时已经怒道极点,也顾不得楚涣在不在场,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一时间前厅之内安静急了,李氏愣了片刻这才有些惧怕似的走进宋鼎轩刚欲抓住宋鼎轩的手臂,只见宋鼎轩一把将李氏推开:“离我远点!”
李氏一个踉跄,宋泽忙起身搀扶住李氏,这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李氏站稳身形,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然如此待我!将我关在别院不说,如今竟然还当众打我!宋鼎轩,你还是人吗?”
宋鼎轩怒目圆睁,伸手指着李氏怒道:“你几次三番谋害婉儿,我都未重罚于你,你如今竟然还敢反问我!”
“我是害了她,那又怎样!她不过是那个贱女人留下的孽畜,我凭什么要替她人养女儿!”
在宋鼎轩的斥责下,李氏终于将心中隐藏多年的不爽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