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日,宋清婉晨起便收到金玲传来的消息,说药浴的店面已经装修好了,请她过去看看。
宋清婉十分讶异,对于金玲的办事速度简直是满意的不得了,吃过中饭,宋清婉与明棋乘着马车来到城西最繁华的街道,风雅街。
据说风雅街的走来原是前朝以为著名的文人赐名,只因为这条街上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青楼,但又热闹非凡,商铺林立,是当时很多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因而才得名。
如今风雅街俨然已经成为了京都之中最繁华的一条街道,道具两边整齐摆着摊位,宋清婉一路顺着风雅街向里面走去。
突然宋清婉目光一转,看到了宋惠婉的身影,而宋惠婉显然也看到了她们。
“这不是宋清婉吗?你竟然还有脸面出门?”
宋惠婉依旧是那样令人讨厌,一张嘴便是挖苦。
宋清婉对于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当她是丑人多作怪就算了,就在此时宋清婉察觉到周围的人都驻足了下来,目光都十分怪异的盯着自己。
宋清婉心中有些纳闷,这些人为何会用那种极为厌恶,反感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在宋清婉思索之时,宋惠婉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姐姐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是心虚了?”
宋清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目光含着冷意:“你到底是何意?”
宋惠婉眼中藏着恶毒,看似云淡风轻的道:“姐姐莫不是还不知道吧?你与王公子的丑闻如今可是人人皆知啊!”
就在这时宋清婉听到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叽叽喳喳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宋清婉啊!长得倒是如天仙一般,只是这风流成性,真的是有辱宋家的门风啊!”
“可不是,秦王殿下前脚才出征,这女人就和攀上了王家公子,真的是好不知廉耻!”
“这算什么,人家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我们想要攀附人家,人家还不愿意呢!”
宋清婉心中一紧,原以为这种流言很快就会被其他的事情盖过去,可没想到如今竟然愈演愈烈,自己还浑然不知。
只怪自己这些时日一直在家中试验那些药浴与药膳,竟然一个不妨便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宋清婉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转而望向宋惠婉:“妹妹既然知道姐姐深陷流言,为何不提早告知,难道只是为了让我难堪吗?”
既然宋惠婉要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那何不房中拆穿她!
宋惠婉听后目光阴沉,随后开口道:“你让父亲将我赶出家门,我都未曾怪罪于你,没想到姐姐竟然还如此怪我!”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的目光瞬间都变得有些激愤,没想到这风流成性的宋家大小姐居然还如此狠毒,将自己的亲妹妹从家谱中除名,一时间人声鼎沸,尽是一些污糟之语。
宋清婉看着宋惠婉一副可怜的样子,心中冷笑:“太子侧妃,当初你设计陷害与我被父亲得知,你这才被父亲赶出家门,你如今是想让我将详情告知民众吗?”
宋惠婉没想到宋清婉竟然要将此时宣之于众,一下便生出了一股寒意,如若她真的说了出来,想必太子定会将她乱棍打死!
“姐姐,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与王公子也不知道收敛一些,如今传了出来,妹妹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茶馆二楼,一个身着不凡的男子目光扫向人群之中,目光中透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
而宋清婉此时声音冷清:“太子侧妃,既然你说与我姐妹情深,那为何要当众散步流言,引得旁人驻足呢?你不过是想让我难堪,莫不是以为大家都是蠢人?”
一句话瞬间让风向转了过来,众人仔细一琢磨,确实如宋清婉所说,若真的姐妹情深,怎会当街凌辱姐妹,而不是背后劝解呢!
原本宋惠婉是想利用民众造势,让宋清婉臭名远扬,可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风向就变了,宋惠婉一时有些急切的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与王公子勾搭成奸,如今竟然还要怪罪与我,天底下竟由你这般无耻之人,我不屑与你做姐妹!”
宋清婉也不是傻子,既然宋清婉已经将她姐妹情深的戏码拆穿,那她便索性撕破脸,总之今天一定要让变成人人喊打的贱人!
宋清婉看着宋惠婉一脸的急切,目光依旧淡漠:“那日诗会你并不在场,又怎知我与王公子如何了?”
宋惠婉听后眉头紧锁,转而愤怒的说道:“我虽然不在,可很多官宦子弟都是亲眼所见的,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时周围聚集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大家都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宋清婉,还不时的说上几句。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觉得太子侧妃说得在理,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这宋家大小姐就是个风流成性的女子,这样的人怎配成为当朝王妃!”
众人闻言都向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个身着书院服饰的男子,正一脸愤然的望向宋清婉。
宋惠婉此时心头一喜,没想到竟然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这样一来看宋清婉还如何狡辩,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宋清婉名声扫地!
宋清婉听后柳眉微皱,声音变得更加冷清:“我见你一身学生打扮,想必应该是哪个书院的学子,不知那日你可在诗会之中?”
那名学子一脸不屑的道:“我乃天鸿书院的学生,那日我虽不在,但众口铄金,难道你还想抵赖?”
“那么我想请问你说我与王公子苟且,到底是如何苟且,如何僭越了?”
宋清婉神色冰冷,目光中透着冷光,直视那名学子。
那学子原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又听说宋惠婉是太子侧妃,因而才起了巴结的心思,他那里知道当日的情形,此时一时语塞,半晌才恼怒的道:“这应该问你自己,为何来问我?”
宋清婉见这学子虽然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草包,几句话便让他落了气势。
宋清婉扫视一圈四周的人群,声音沉着:“那不知在场的诸位有谁看到我与王公子苟且了?”
众人一听忙摇头,他们不过是跟风说上几句,要说见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