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堂弟,他们是怎么回事?”
三人中,萧楚年龄最小,只有二十一二岁,可他最为心细,几句客套话之后,连忙问起正事。萧煜等人的凶残,萧府年轻一辈谁人不知?正因如此,他们听到萧遥到来的消息后,立即火速赶来。但几人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何平时霸道凶狠的萧煜,会落得这般下场?更别说,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近二十人。刚刚看到这一幕时,几人难免心惊肉跳,差点都回不过神来。萧家乃是一流势力,年轻一辈中也少有庸人,就那堆成一座山的人群中,大半都已抵达灵海境修为,少数几人也是凝脉境巅峰。“他们想为难我,被清漪给收拾了一顿。”
萧遥懒得解释,淡淡回了一句。“玉姑娘天骄之资,我等佩服!”
萧楚感慨声中,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玉妹妹不简单呐,一人收拾他们二十人!”
萧奕再次上前,又把玉清漪抱在怀里,久久才放开。难怪萧遥能够平安无事,原来他请了个天之骄女同行,如果真是与萧凝儿一同前来,恐怕又是另一种结局了。萧渊回到萧家后,并未过多提及萧遥和萧凝儿,是以他们只知其名。又因萧遥气息不显,其父萧渊修为被废,众人下意识就会认为:他们兄妹二人不具修为。“弟妹巾帼不让须眉!”
萧松最是兴奋,连弟妹都叫上了:“就算我灵海境五阶的修为,若被他们围上了,想要脱身也不容易,而你却能全部制服。”
别看他嗓门很破,人也长得粗犷,心思还是有的,他绝不相信玉清漪是侍女身份。关于这一点,萧奕和萧楚同样不信。在他们看来,萧遥与玉清漪明显就是一对恋人,至于侍女的说辞,估计是两人打情骂俏时的称呼。想到这里,三人不得不佩服萧遥,竟能俘获如此优秀女子的芳心!玉清漪听得面红耳刺,又忍不住心湖荡漾,她偷偷去看萧遥脸色,见后者神情平静,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不禁暗暗欢喜。哪怕仅是被人误会,在她听来也甜蜜无比。“堂弟、弟妹,咱们走,快回去让我爹娘见见你们。”
萧奕见哥哥都这样叫了,生怕吃亏,一张口也以“弟妹”相称。萧遥无语至极,这对兄妹不愧是一个爹生的,他已经在脑海里构造了一个更加粗狂的轮廓,不知与大伯有几分相符?“烦请堂兄堂姐带路!”
场合不对,萧遥并未在此询问父亲的情况,他从几人的表现来推断,萧渊即便不受萧府待见,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萧煜,今天堂弟和弟妹回来,老子心情好,就先放你们一马,不过要是再有下次,别怪老子出手无情!”
临行前,萧松不忘威胁那一群模样凄惨的家伙。玉清漪暗暗撇嘴,总觉得破嗓门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再次经过萧府大门时,那名中年守卫不见踪影,让有心找麻烦的萧遥只能作罢。进入萧府,映入眼帘的是此起彼伏的宫殿群。近前,道路两侧飞楼插空,雕甍绣槛,楼阁台榭随处可见;远处,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在雾霭中若影若现。准确地说,如此场景反倒更像一座城池,可见传承千年的萧家底蕴深厚、地位不凡。萧松、萧奕与萧楚三兄妹,陪着萧遥和玉清漪两人一边走路,一边朝各方指点,介绍萧府。可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从偏远地方过来的堂弟和弟妹,脸上神情异常平静,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波动。若说两人是兴奋坏了,却又不像。他们哪里知道,萧遥闯荡苍玄域时,见过的胜境比萧府繁华数十上百倍,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至于玉清漪,不说她从小成长的环境不差,仅是在丹王谷住过一段时间的经历,就能让她不会对一流势力驻地感到惊讶或期待。萧楚见此,改为替两人介绍萧府各脉的情况。对于萧府的底蕴,他仅是一带而过,言道:萧府实力强大,有修为恐怖的老祖宗坐镇。到底有多恐怖萧楚没有细说,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萧家盘踞于此,千余年沉淀下来,族人数量已有十数万,支脉无数。各大主脉中,萧元宏一脉实力最强,且四十年前的元宏长老,现今已成为萧家家主。另有大长老萧元魁一脉,元德、元成长老各脉等。萧遥的爷爷,萧元初身为萧家一名长老,自然也位列主脉!无他,只因萧元初实力强大,天位境中期的修为,一生为萧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只不过,如今的萧元初重伤垂死,等他逝去之后,这一脉的命运又将如何,没有人说得清楚。这就是大家族的残酷,虽有浑厚的背景资源,但所有一切仍需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萧元初膝下有三子一女,老大萧乾,化虚境八阶修为;老二萧渊就不用说了,老三萧瑞也不错,化虚境七阶。反倒是小女儿萧曦禾修为最高,数年前就已达到化虚境巅峰,离半步天位仅差一步。不知是何原因,萧遥的这位姑姑至今未嫁。而在年轻一辈里,破嗓门萧松修为最高,二十多岁的灵海境五阶,在萧家也算较为突出,当得上一位天才。以上这些,就是萧元初一脉的大致情况,萧遥暗暗记下。萧楚曾特意提到:当今萧家年轻一辈最强的人,是家主一脉的萧何!一路走来,不少人都对萧遥、玉清漪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也不乏有人面色不屑,神情中带着审视的味道。一炷香时间过去,萧楚带着一群人来到偏西南区域。此地有一座规模特大的院落,其内楼阁颇多,还以篱笆筑起了一道围栏。然而那些篱笆多处已经破损,看上去并非天然损坏,尚未来得及修理。萧遥微微驻足,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儿。“二叔回来后,其他几脉的人常以探望他为由上门,见面后又不断嘲讽。”
萧松循目望来,脸上怒意涌动:“更过分的是,连那些小辈都敢对二叔不敬,我们看不过就和他们动手,殃及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