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鸟喙从黑暗中狠狠啄来,竟然没有丝毫的生息。
鸟喙狠狠敲击在我的桃木剑上,就像是被车撞了一下,那股庞大的力道让我差点就松开手。
要不是这桃木剑的外围已经有雷击金属包裹,恐怕在这一攻击下,少说也得断裂。
这手段,也太过骇人了!
我的心在怦怦乱跳,我赶忙拉开了和这鸟人的距离,这畜生的手段不简单,一张鸟喙竟然如此凶残,即便是我尽力想要阻挡住这鸟人的攻击也无济于事。
也不知道这鸟头头盔到底是怎么设计的,难道就不怕啄错了之后出现误差?
就在我心头慌慌的时候,我却看到数道鬼火此时也从地面冒出来,这鬼火的体积恍如篮球大小,幽兰色的光芒将四周都披上了一层蓝色的霞衣。
在蓝光之下,鸟头人的头盔下,那张眼睛中满是戏谑。
他是在戏耍我,以此来报无根大师和诡计大师的仇?
我的心头一阵恶寒,没想到这鸟头人的心思竟然如此深重,以他的本事能够轻易干掉我,却偏偏在这里和我装模作样,这家伙到底想要干嘛?
“叶林,你就这点手段,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干掉无根大师,想要除掉诡计大师我看是没希望了,恐怕都不需要诡计大师出面,你都能够被他的计谋虐得体无完肤,不过这也应证了我的猜想。”
鸟喙突然再度加速,它狠狠抽在我的桃木剑上,打的我双手发麻浑身都酥酥一片。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把你背后的那些人交出来吧,这群人打着帮你解决麻烦的旗号,借用你的名义和我们金钱楼对着干,这人可没安什么好心,你迟早都会被他玩死。”
这鸟头人果然是害怕干掉了无根大师和诡计大师的人会对他动手,没想到身为金钱楼的管事,这鸟头人也开始畏惧。
“你怕了?”
我小声开口。
鸟头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一瞬。
“怕?”
“你觉得我会怕,简直就是个笑话,我之所以想要知道你背后有谁,是不希望伤及无辜,将你珍视的人牵连进来,我孔苏又怎么会害怕你这种生瓜蛋子,像你这种小垃圾,我没有干掉五十也有三十。“
鸟头人不屑的撇撇嘴,他一甩鸟喙。
鸟喙在半空中发出音爆声音迅速朝着我接近,这鸟喙的速度奇快无比,就再度和我的桃木剑撞击在一起。
这人说的是真的,在他面前我竟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不过我这些日子以来的锻炼也并非没有成效。
我借助旋转卸掉了一部分力,但剩下的一部分力也没有伤到我,被我一剑转移到了地上。
“有意思,你小子有点能耐,只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会面,接下来咱们走着瞧。”
这身影缓缓融入黑暗中,四周原本暗淡下来的灯泡此时也已经断断续续的明亮起来,很显然,他能够在出场的时候控制电力。
工地上有内鬼。
我被我脑子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但我冷静下来,我依旧笃定了我的想法,工地上若是没有内鬼,想要找到对应这些点灯的闸位将会十分麻烦,更别说做到同时关灯。
很显然,是有人已经在电闸的位置已经布置下了手段。
在鸟头人出现的一瞬间,灯光全部暗淡,黑色的身影长长的鸟喙,看起来就像是从阴曹地府里跑出来的怪物一般。
若是换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此时恐怕都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人心险恶,世道沧桑。
我叹了口气。
没想到工地上的工人竟然会和这群金钱楼的疯子同流合污,这让我的心里充斥着疲惫。
我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我只看到两团鬼火静静的飘荡着,这两团火焰也没有燃烧多久,不到两分钟也随风消散。
很显然,对方下足了功夫。
金钱楼的人本事不小,竟然能够将鬼火玩得团团转,还能够让鸟头人在二期之中为所欲为,看得出来,他们花费了不少心血。
这群人意欲何为?
我的心里满是雾水,想要给无根大师和诡计大师报仇雪恨?
我摇摇头,金钱楼中不少都是二五仔,这群人的存在只是想要努力的向上爬,最好能够接近金钱楼的那些真正的领导层。
至于接近领导层之后做什么,我冷笑两声,不少人都只是想要行荆轲的举动。
金钱楼的领导们恐怕还没想道,他们亲手培养出来的人才,如今早已虎视眈眈的盯上了他们,只要他们露出半点疲态恐怕就是身死道消。
难道说,这位鸟头人是想要拿我做文章?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门口的老大爷急匆匆赶过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慌张。
“小伙子,你没事吧,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过来找你的麻烦?”大爷激动的望着我,那张老脸上写满了慌乱。
我苦涩的点点头,不过细节我却没有和老爷子说,他毕竟是看大门的,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他不利。
老大爷叹了口气。
“这些小年轻啊,也不知道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成天打打杀杀一点人世间的情爱都不想要吗?”
我苦涩的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这群金钱楼里面出来的人,各个都是高手,我们之前覆灭的乌鸦人里面,这群人都是翼装飞行的顶尖好手,若是能够前往参加一些国际类型的赛事,肯定能够一举拿下不少奖励。
可现在,就是这群人,却仅仅甘愿为金钱楼抛头颅洒热血,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干掉金钱楼的那些幕后黑手。
“大爷,接下来咱们二期恐怕麻烦不断,你给自己准备点防身的手段,免得这群人不知轻重伤害到了您。”
门卫老大爷却是咧咧嘴,他朝我嘿嘿一笑。
“小伙子,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大爷我有金钟罩铁布衫,这群兔崽子钥匙敢和我动手,我能让他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门卫大爷说着见我不信,他把衣服一掀。
白光震住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