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做坐着异常调查局的车，前去拜访龚无敌。
两人相约到一家茶楼，中间还出现了一些插曲。
茶楼的服务员被小小的冯剑可爱到，忍不住伸手去捏冯剑的小脸。被赶来的龚无敌阻止，惹得服务员说出：“这对父子长得真好看。”
冯剑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早就习惯了。龚无敌直接黑了脸，连忙解释自己和冯剑的关系，两人是朋友而不是父子。
等到服务员满怀歉意的给两人安排雅座后，两人这才好好的坐下来聊天。
冯剑要了一壶龙井，服务员给两人倒上茶，然后退出了雅间。
“今天我们就聊聊天，不会打扰到道友的生活。”冯剑先把话敞开了说。
冯剑喝了一口热茶之后问道：“道友可知道昨晚那是什么东西？”
龚无敌吹了吹热气，品了一口。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摇了摇头。
他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东西会要了自己的命。与过去的那种危险感不同，那危机感都快刺破自己的头皮了。
那不是他可以应付的东西，至少不是自己现在可以应付的东西。
“我有猜测，道友要听听吗？”冯剑给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龚无敌点点头，从冯剑口中说出的道友二字他就有了猜测，冯剑这个小孩模样的人。和自己不是一个修炼体系的，很有可能是龙国的修仙者。
龚无敌师承龚家的那个老奴，老奴修炼的是气血之力，强化自身的同时，能够利用气血来进攻防守。
修仙者啊，萧雪墨曾经和自己吹过牛，外国的那些超级英雄连修仙者的一根毛都比不上。超级英雄是假的，而修仙者则是真的。
龙国，真是卧虎藏龙。
“我的猜测，那应该是来自外国的鬼怪。”冯剑说道。
“鬼怪？国外还有鬼怪？”龚无敌问道，他的印象中国外虽然民风淳朴，但哪有什么鬼怪，这不是龙国特有的东西吗？
“嗯，我们异常局经过昨晚的调查得知，国外的已经有一些非人的生物出现。”
“诸如西方的狼人吸血鬼，扶桑的裂口女、梦男......这些存在于古代传说，也可能是都市传说里的怪物，是真实出现过的。”冯剑解释道。
“不过当时的那些鬼怪并不强大，人类尚且能应付。一旦它们强大起来，远超过人类，那么人类就是待宰的羔羊。”
待宰的羔羊？冯剑的话让龚无敌想起了一本书，那本被称为宗教圣典的书。
“那《神论》这本书里记载的撒旦会不会真实的存在？”龚无敌从小没有受到过外国宗教的熏陶，不过他还是听说过《神论》。
“你说那本书？”冯剑回忆了一下。
他缓缓说道：“据我的师傅所说，国外的那本书很有可能是鬼怪所创作的。书中神对人的考验，充满了威逼利诱，根本没有神对人该有的样子。”
（这里的宗教是虚构的，不针对任何现实中存在的宗教。）
“你是说《神论》里被人挑出来的毛病？”龚无敌在龙巢的时候，每次都能听见黑龙对宗教的质疑，而《神论》则首当其冲。
“是的，《神论》里将神描述得超脱世俗，最著名的矛盾点就是‘神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
“既然神是无所不能的，那么神是否能创造出他举不起来的石头呢？”龚无敌说出了矛盾点。
冯剑点点头，他说：“事实上《神论》是将人驯化，就像人驯化动物那样。”
“神需要一个合适的容器，那么他就找到一名单身的女性，使其怀孕。即使这名女性会被视为不洁的荡妇。”
“神需要测试人对他的忠诚，那么他就命令信徒献祭其孩子。”
“神需要传播信仰，那么他驯养了忠诚的仆人，于是就有了十字军。不论使用何种方法，即使是杀戮，只要将信仰传播出去，那么神允许心怀七美德的骑士屠戮平民。”
“这样的神，他还是神吗？”冯剑的几句话，让龚无敌重新审视了一番《神论》。
“当然，你也可以不用在意我说的话。我的话仅仅只代表我的观点。对于一些人来说，神就是他们的精神寄托，打破了他们对神的幻想，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而且我想告诉你的也并非神鬼之说，而是审视问题的态度，抱歉有些扯远了。”冯剑尴尬的笑了笑。
龚无敌此刻带着辩证的思维重新去审视问题，他发现自己从小到大所做过的事，是有多么的离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龙国也应该有宗教吧？”龚无敌问道。
冯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与其说龙国有信仰，倒不如说是信仰祖先，信仰自己。”冯剑回忆了起来。
“盘古开天辟地，身躯化为大地。女娲造人，人是从泥里出来的。四舍五入一下，龙国人都是盘古大神的一部分了。龙国人，人人都不凡。”
“共工怒触不周山，身为人类始祖的女娲补天。天上有十个太阳祸害人间，那么人类英雄后羿就将九个太阳射下来。那唯一一个太阳充满了真理，那么巨人夸父就去追逐它。”
“西方的神还在降下大水考验人类的时候，龙国的大禹已经开始治理洪水了。”
“你可能以为这些都是神话传说，怎么可能说是信仰自己？可是你看看我，我能够御剑而行，那么我在古代能不能被称为神？”
“你的意思是，龙国的那些神话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那些神话人物很有可能是修仙者？”龚无敌被自己的猜测所震惊。
冯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
生物进化论在修仙者面前就是个笑话，也许对大猩猩很有作用，但是对于五千年前创造人类的那位来说，未免太幼稚了些。
女娲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那么国外呢？他们又是怎么来的？女娲与西方的上帝是否有过交集？为什么都选择了创造了人形作为自己的造物？
太多太多的谜团困扰着冯剑。
他发现即使自己是修仙者，即使自己的寿命远远高于普通人，自己掌握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知识。面对这些问题，他也没办法解开。
他引导龚无敌去了解这些知识，其实是有私心的。他看出了龚无敌绝佳的根骨，在没有灵气的支持之下，也能够修炼到锻体，足以证明他的资质远超自己。
他希望未来的修仙道路有人陪伴，不像那个鼻涕妞，自己才走几年她就那么大了。
他知不知道王莹对他的爱？
当然知道，可他不敢去接受。当年离去的时候就是如此，本以为自己强大了之后会有勇气面对青梅，事实却还是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