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郊,此刻虽是午夜时分,但朱家大院依旧灯火通明,议事大厅里或坐或站了一大堆人。
这些人各个连大气也不敢喘,气色凝重。
而在大厅中央,跪着三男一女,这四人就是朱崇辉最得意的四个义子义女,春夏秋冬。
“哼!我还一直把你们当左膀右臂,派你们四个去抓几个女人都抓不回来,真是废物,废物!”
朱崇辉气急败坏的一拍茶几,对跪着的春夏秋冬四人怒吼道。
周围的人见此,都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春夏秋冬四人一直受到朱崇辉的器重,这让其余的人非常嫉妒。
苏天行坐在一旁的轮椅上,眼里闪烁着阴沉,他计划的那么周全,甚至连在五行门修行的舅舅都请来了,却没想到失败在了第一步,没有了引诱秦阳的诱饵。
春夏秋冬四人的头深深埋下,不敢有丝毫的顶撞,同时,他们也觉得很憋屈。
朱春,朱秋两人去抓姚依琳和林无双,却没想到姚依琳是个高手,甚至单打独斗的能力还在他们之上。
朱冬去抓陈一可,但陈一可一直在天蓝警局,他根本没机会下手。
而更惨的还是朱夏,他抓柳小巧,竟然遇到了秦阳,被打的很惨不说,最后还跪地求饶。
“坏我的好事,不能引来秦阳那小畜生,你们四人都要受到重重的责罚!”
朱崇辉一股怒气上涌,猛地将茶杯摔碎在春夏秋冬四人面前,又是一声低吼。
这也怪不得他发这么大的火,秦阳杀了朱一根,断了朱家唯一的根,他恨不得扒秦阳的皮,喝秦阳的血。
“义,义父,我虽然没抓来秦阳的女人,但我却有个好信息好告诉您。”
朱夏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好消息?现在除了能让秦阳那小畜生来上京,我不对任何消息感兴趣。”
朱崇辉皱眉,声音中带着浓郁的戾气。
“就,就是关于秦阳来上京的消息。”
朱夏顶着压力,咬牙道:“秦阳那小子要我告诉您,他明天中午会来上京,还要您洗干净脖子,他要亲自来取您性命。”
“亲自取我性命?!”
朱崇辉听到这话,不怒反喜,哈哈一笑,“哈哈,只要那小畜生敢来,还不知道是谁要了谁的性命。”
“当然是义父您要了那小畜生的命。”
“是啊,那小畜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挑衅您。”
“我们朱家这么多高手,一个臭小子而已,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议事大厅里的人,都大声的拍着马屁。
苏天行也冷笑一声道,“既然秦阳那小子要来,有没有诱饵都差不多了,我舅舅的飞机快到上京了,我现在就去接机,只要我舅舅来了,保证那小子明天必死无疑。”
“好,一切就拜托天行老弟了。”
朱崇辉一抱拳,客气的对苏天行说道。
知道苏天行的舅舅要到了,他对苏天行的称呼都变了,由小苏变作了天行老弟。
“苏老爷子不必这么客气,秦阳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也恨不得把他的皮,抽他的筋。”
苏天行恨声说完,随即在一个仆人的推动下,出了议事大厅。
苏天行走后,朱家的人并没有离开,苏天行的舅舅毕竟是五行门内门弟子,身份不一般,他们还是要迎接一番的。
沉默一下,朱崇辉对朱春说道:“山下的暗哨有没有安排好,虽然那小畜生说明天中午才会来,但不能排除他是说的假话,今晚就会发动突然袭击。”
朱春点头,自信道:“义父放心吧,从山脚到山上的这条路,我安排了四五十个暗哨,就算那小子想今晚偷袭,也不会得逞的。”
“好,不愧是我最看好的人,一根不在了,以后朱家的就要靠你们了。”
朱崇辉赞许的点点头,虽然朱春这次去天蓝抓人失利了,但在他心里,朱春依旧是他最看重的人。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朱崇辉还真猜对了,秦阳确实就是今晚行动。
此刻,秦阳已到了小山头的山脚下,之前他告诉朱春明天中午才到,只是一个烟雾弹而已。
对待敌人,秦阳当然不会讲什么信誉。
躲在一处草丛中,秦阳细心观察了一阵,就发现这座小山上藏有不少暗哨。
“看来朱家人也不笨,怕我今晚偷袭,早就做好了防御措施,不过,就凭这些乌合之众,想要防住我,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些暗哨虽然隐蔽的很好,但在秦阳这个丛林作战专家眼中,这些人就跟没隐蔽一样,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也好,我就先给你们送一道大礼,消灭这些炮灰再说。”秦阳嘴角露出冷厉的笑容,身形慢慢朝着最近的暗哨摸过去。
那暗哨正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道路上的一举一动,却不料,死神以到了他的身后。
秦阳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抓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扭,那暗哨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见上帝去了。
轻轻把尸体放在地上,秦阳悄无声息的又摸向下一个暗哨。
秦阳此刻穿的是一套黑色衣服,利用阴影和死角,在加上敏捷的身影,纵使山上密布着暗哨,但也没人能发现他。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藏在山里的暗哨,已被秦阳全部清除干净,他心中默数了下,一共有四十八名暗哨。
望了眼山顶最上面,灯火通明的朱家大宅,秦阳心里有些疑惑,莫非朱家人真的算准自己今晚会来,要不然怎么到处的灯都亮着。
将心中疑惑压在心底,秦阳也懒得多想,翻过院墙之后,光明正大的走在朱家的宅子里。
但让他意外的是,朱家大宅虽是灯火通明,但他却没有发现一个人,正在他疑惑时,听到议事大厅里传来说话声,便寻声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了七嘴八舌的声音,侧耳听了下,大都是骂他的话。
秦阳冷笑一声,终于明白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一个人了,原来全都在在议事大厅里,想着怎么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