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女装居然是这副模样,好好笑哦!要是能保存下来给小可怜看就好了,他不是一直都期待你穿女装吗?”
“很好笑?”
“是昂!”
云裳冷冷道:“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欠打了。”
天天在挨打边缘疯狂试探。空间兽双爪捧脸道:“裳裳这么好看,肯定舍不得打人家啦。”
云裳冷笑一声:“你现身试试,看我舍不舍得。”
空间兽浑身一激灵,干巴巴的笑了笑:“咦,天道爷爷找我下棋,裳裳再见啦!”
云裳浅笑一瞬,还是那个胆小的空空。这时三名外形粗犷的士兵走进客栈,对店小二道:“老规矩,加一叠酒鬼花生。”
店小二:“好咧!三位军爷里面请!”
很快店小二送上三壶烈酒,一份酱肉,一叠酒鬼花生。周明将碗里的烈酒一口闷:“爽!馋死老子了!一个月就为了这么一口。”
他左手边坐着的李浩也一口闷完一碗烈酒,忿忿不平道:“他手下军营的士兵顿顿吃大肉,肉香哼哧哼哧的往俺们军营这边飘,俺们兄弟天天啃萝卜吃青菜,吃得跟跟兔子一样,嘴巴都淡出鸟来了,真他娘的不公平。”
不敢提那人的名字,只能用“他”来代替。王正左手撑在木桌上,右手猛地一拍,模样凶神恶煞:“娘的,谁说不是啊!俺们只能趁着一个月仅有的半天假出来打个牙祭,给五脏腑上供点肉腥,那群龟儿子倒是天天大鱼大肉,老子一个拳头就能把他们干翻,弱得不行,真他娘的不公平。”
云裳坐在角落的桌子前默默听着三人叙述内心的不满,来之前她已经将边关势力分布情况了解清楚,如今的镇边大将军是卫郑阳的亲信崔锐阵,他参与了当年的造反并且出力不少。而原来的镇边大将军云勇在卫郑阳造反成功后就被贬为副将,要不是担心边关管理失控,卫郑阳连副将的位置都不想给他,毕竟云勇是边关百姓眼里的守护神,军队半个主心骨,也是一道防御塞外部落进攻的盾牌。从卫玄翎下属递给她的资料来看,崔锐阵军需分布不公平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而是已经持续十多年,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这是卫郑阳默认允许的结果。在利益面前人心是会变的。同样是士兵,可是崔锐阵手下的兵可以吃到大鱼大肉,每个月休一天假,而云勇手下的兵每天只能勉强饱腹,每个月休半天假。待遇差距太大,短时间还好,长此以往有多少士兵还能坚持跟着云勇?生活很残酷,信仰不能填饱肚子。卫郑阳的计划无疑是成功的,如今崔锐阵已经牢牢将边关九成兵力掌握在手里。云勇已经成为过去式。周明喝得有点微醺,小声嘀咕道:“今早我看见将军头上白发又多了,俺当时心好酸,差点就掉泪珠子。”
李浩也压低声音:“是为了军饷?”
提起这事王正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半个月前就该发军饷了,可是他们军营到现在连个铜板的影子都没见过,更别提银子了。“肯定又是他在作怪,没良心的狗东西!当初要不是将军从鞑靼的手里把他救下,他坟头草恐怕都长三尺高了。”
“嘘!”
周明连忙拍了一下王正的胳膊,“别说了。”
王正不爽地又喝下一碗酒,眼睛渐渐发红:“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俺崇拜将军,发誓要给将军当一辈子的兵,俺早就坚持不下去跑隔壁去了!”
谁又不是呢?现在还能跟着云勇的士兵都是他的死忠,视他为信仰,可若是再过几年,又还有多少士兵能坚持呢?王正哽咽道:“俺前天收到柱子帮忙带来的家书了,秀儿问我今年能不能回去,说石头都记不起他爹的样子了,还说为啥柱子每年都能回去,俺为啥五年不回家。”
“俺也想回家啊!可是回不去!”
崔锐阵现在已经站得很高,他想要做的事情排起队的人帮他解决,在各方为难下,云勇手下士兵每年的探亲假都被分到崔锐阵的士兵头上。这不符合规矩,可是云勇没有办法,他送去京城的奏折从未收到过回信。提起家人,李浩情绪也低沉下来。周明安慰兄弟两人:“就算将军老了,我们还有少将军!少将军的实力并不输于年轻时候的将军!俺们不能泄气,要相信恶有恶报!”
李浩一脸赞同:“对头,俺们还有少将军!”
周明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不想那些糟心事,来,喝!”
云裳手指轻叩桌面,将脑子里那个初步计划修改完善。在她吃完饭一刻钟后,影一从成衣铺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刚买的长袍走进客栈,吩咐店小二将饭菜送到他房间。云裳没有从他身上闻到一丝药味,于是继续坐在大堂喝茶,直到看到影一所等的那个男人从成衣铺出来,立即跟上去。—七拐八拐,特意绕几次远路后那个男人最终停在一处住院,敲门暗号对上后里面的人将大门打开放他进来。眼前这样规格的院落在边城绝对算得上不错的那一类。云裳爬上梧桐树,在高处将院落的布局看清后,来到没有人防守的角落翻墙进入。正厅最前面坐着一位文雅中透着豪放的锦衣男人,五官大气,身材精瘦有力。抬眸看了眼走进来的男人,他将视线放回手中的茶具上,淡淡问道:“消息拿到了?”
“是的,二王子。”
男人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放在左肩膀处,“属下还遇到一个人,他拿着中原皇帝的令牌。”
眼前的锦衣男人正是鞑靼二王子耶律韫,他的母妃是一位被他父王强虏去的秀才家女儿,若不是一次就怀上他,早就没了命。耶律韫将茶具放好:“他要什么?”
“沉香醉的解药。”
下属起身将刚从成衣铺取得的信件送上。耶律韫打开信件看起来,一抹意外之色从眼底划至眼角:“前朝余孽作乱,卫旭辰中沉香醉?”
有点意思,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回他,沉香醉无药可解。”
下属有些错愕:“二王子……”作为心腹他自然知道二王子精通毒术,沉香醉正是出自他之手,又岂会没有解药?耶律韫冷冷斜睨他一眼。下属不敢多言。“退下。”
就在下属要下去时,一枚石子倏然朝他袭来,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将他弄昏过去。耶律韫看向正门方向,冷静问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前来?”
云裳面若冰霜走进来。“这位夫人,貌似本王并没有见过你?”
耶律韫袖中毒药已经准备好随时出手。“鞑靼二王子?”
“正是本王。”
“知道卫玄翎么?”
“中原太子,自然知道。”
云裳开门见山道:“我要他体内塞外剧毒的解药。”
“不用想外面的人会进来救你,他们都被我弄晕了,也不用想你手中那些毒药能用到我身上。”
好敏锐的洞察力!耶律韫不回答,反而问道:“中原人讲究礼尚往来,本王回答你两个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本王两个问题?”
云裳冷漠道:“你打不过我,我脸皮厚。”
耶律韫嘴角抽搐两下。云裳冰冷的威胁道:“不想挨揍就把解药拿出来。”
耶律韫盯着她的脸庞倏地双眸一眯:“你易容了?”
“眼力不错。”
耶律韫心思转了转,沉思片刻有了决定:“解药本王可以给你,但是有条件。”
“说。”
“告诉本王你的身份,让本王看看你的真实模样。”
他有预感,面前这人会给他一个很大的惊喜。云裳点头同意:“可以,看完要是你拿不出解药,我会把你分成六块。”
“君无戏言。”
云裳卸去易容,露出真实容貌。五官精致,明艳动人。黑亮的眼眸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微抿的薄唇满是疏离的意味。整张脸都透着一个“冷”字,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荀机山大当家。”
耶律韫错愕道:“土匪头子?”
可真是不像啊!不过他相信她没有说谎。云裳:“解药。”
“你和卫玄翎是何种关系?他是你主子?”
云裳再次提醒:“解药。”
眼见她眼神变得危险,耶律韫不敢再多问,告知道:“现成的解药本王没有,这种解药比较特殊,制作完毕后必须在七天内服用,七天后药效就会全部散发,是以必须重新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