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看出了羽频的想法,不想和她墨迹,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道:“想撕就撕,反正这不是原件。”
简直渣到没底了。心思被戳破,羽频一脸灰败之色,无力的将纸张放下,双手盖着脑袋,沉默不语。半晌后,她抬头看着云裳,眼中一片漆黑:“王爷想做什么直说吧!”
她认栽。云裳深邃的眼眸中一缕寒芒一闪而过,姿态慵懒的靠在木椅上,漫不经心的抬了抬唇瓣:“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公了,本王立案将这些证据交给刑部,由刑部处理这件事情,二是私了。”
若是走公了,凭现在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严歌毒害主君,罪不容恕,更何况陶皖还有诰命在身,斩立决是既定的。羽频明白这一点,语气苍白的问道:“如何私了?”
“很简单,一纸休书即可。”
云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羽频顿时陷入两难之地。被休的男子在这世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更何况歌儿还那么脆弱善良,要是离开自己,他要怎么存活?还不天天被人欺负?可是不休……歌儿必死。在性命和生存之间,羽频最终痛心的选择性命,想着大不了以后改由私下护着严歌。宫云裳总不会闲到每天盯着她吧?“我写。”
她命下人端上笔墨纸砚,满心悲痛的提笔写下休书。“王爷,现在能将原件给臣了吗?”
羽频将写好的休书的双手递到云裳面前,让她检查,眼眶红得厉害。云裳瞧着她这副痴情的模样,想到自己放在府中的另一份文件,无声嗤笑一下:“你好像理解错本王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
休书她都写了,还要怎么样!云裳动了动脖颈,眉梢眼角划过邪肆的寒芒:“这休书不是你写,而是本王以羽竹墨妻主的身份,替父亲陶皖所写,也就是说,是陶皖休了你。”
平地一惊雷。“!!”
羽频暴戾恣睢,脸上肌肉抽动,愤怒到极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大喘着粗气。欺人太甚!若是眼神能杀人,她已经杀了宫云裳无数次!“不可能!”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给羽频留有反应的时间已经是云裳最后一点耐心,见她拒绝,便起身离开:“那让严歌准备准备去刑部。”
“王爷!”
羽频惊慌的叫住她离去的背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歌儿去死?“是本王对你太温柔导致你认为可以得寸进尺?”
云裳偏头看着她,声音冷得没有半丝人气,“若不是看在你是竹墨生母的份上,你以为本王会来这一趟?”
丝毫没有体会到她一点温柔的羽频嘴角一抿:“……那能不能多给臣点思考的时间?”
“本王以为给你留的时间已经很多了。”
云裳冷淡的回答。很多个屁!羽频眼瞳满是血丝,拳头攥得太紧,指甲刺破掌心。逼她用自己的名声和尊严去换歌儿的性命。宫云裳,你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