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紧接着重重摔在地上,再次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保镖一个个惊慌失措上去搭救,人却已经滚到了马路上了。
“我的肚子……”
王磊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捂着肚子满地打滚,他已经发不出惨叫声了,剧痛让他连呼吸的时候,肺部好似火烧一样。
那满脸的横肉,彻底挤在了一起,宛若泡发的馒头。
“周云,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王少不是你能得罪的,苏家更不是你能招惹的。”
苏月见周云来知道要坏事,赶紧在一旁催促,甚至想动手拉开他。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么?”
冰冷的声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冒出来的,紧接着苏月便看到周云那充满杀气的眼神瞥了过来。
冷,彻骨的寒冷,好似是三九天跌入了冰窟窿一样。
苏月蹬蹬后退几步,高跟鞋一个没踩稳,狠狠摔了个屁股蹲,顿时龇牙咧嘴。
不偏不倚,屁股坐下去的地方,正好是她之前打翻的清粥,顿时和着地上的灰尘一起,将她的裙子染成了黄褐色。
等到苏月站起身,门口处突然暴发出了一阵爆笑,这些人差点笑的憋过气去。
留意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狂笑,苏月也下意识的低头。当看到身下那一幕,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
没错了,黄黄的一大片还有残渣在上面,活脱的像是大便失禁了一样,拉了一裤兜!
“周云,你该死!”
苏月气急败坏,可也顾不上干其他的,赶紧小跑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赶紧吩咐手家奴去车上拿衣服。
两个烦人精的离开,让周云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苏虹此刻也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那深情如水的双眼,纠结了许久之后,这才咬着下唇支支吾吾:“我不想嫁,可他们要毁了这里,毁掉我父亲一生的心血。”
“我明白了,这是胁迫!”
周云微微一笑,轻轻伸手擦干她的眼泪:“别怕,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做任何事,即便是苏家也不行!”
说着,他将苏虹手中的合同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真是想要什么来什么!
苏家对长寿医馆的管理权,这本是一个很头疼的事情。至少在周云看来即便是赌赢了,他们也可以耍无赖,用这份契约。
但是现在不同了,合同在手,只要让他们老老实实签字,长寿医馆从此不在属于苏家!
脱离掌控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枷锁打破。
周云坐在椅子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苏月。
后者正躲在角落换衣服,冷不丁白花花的一片被看到,吓得花容失色,随后更是恼羞成怒:“臭不要脸,流氓!”
周云听了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大笑起来:“怎么,你也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你才不知廉耻,你卑鄙下流!”苏月气的连连臭骂,最后更是差点连要换的衣服都扔过来。
周云轻飘飘的将目光收回,表情骤然阴冷下来:“你这种货色,便是脱光了送上门,我都不会多看半眼,我怕长针眼!”
“就凭你?一个乡下土包子,废物丧家犬。”
苏月这句臭骂,让周云的眼神更加冰冷。祖龙城,那是他当初逃出来的地方,丧家犬三个字更是刺痛他的内心。
“好一个苏家,好一个苏月,你若是死的太痛快,我周云枉为人子!”
周云缓缓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苏家的赌注尚未到期,你跑来这里扬武扬威是谁给你的单子?私闯民宅,可知按律当如何?”
“按律打死不管!”
老奴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大声怒吼。
在华夏,对平民个人的保护律法极为严格。尤其是私闯民宅的,不管是什么人,一律按照小偷强盗处理,打死槪不负责。
周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有人私闯民宅,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啊?”
老奴这下懵了,姑爷这是要让他们打人吗?
可那是月小姐,他们怎么敢动手?
“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找你们的麻烦!”
周云一声冷喝,顿时给众人壮了胆气。
尤其是先前被侮辱的几个家奴家奴,此刻都红了眼。
好家伙,当了这么多年的奴才,虽说苏虹对他们很好,可苏家其他人却不一样。
有些怨愤积攒久了,即便他们都已经忘了,可一旦被挖掘出来那将是无穷无尽。
刹那间,几个人脸上的惊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老奴一马当先,拿起地上的扫帚,朝着苏月冲了过去。
“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嘛,想造反吗?”苏月见势头不对,也开始慌了。
她赶紧让自己随身的婢女阻拦。可那只是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挡得住几个大男人?
甚至于,小婢女在阻挡的时候,还刻意佯装抵抗之后便逃开了。
很显然,苏月对她也是不当人对待,早就想看她遭报应了。
“恶奴怎敢欺主!你们是我苏家的家奴,谁给你们的胆子?”苏月眼看着避无可避,赶紧出言恐吓:“按照华夏律法,家奴敢欺主,其罪当诛!”
老奴听到这话,和几个家奴面面相觑,手里的棍棒举起不敢放下了。
一个个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周云,期待他的答复。
“怕什么,你们是苏虹的家奴,又不是他苏月的奴才!你们现在非但不要受责罚,反而是为了主人驱赶私闯民宅的罪犯!”
听到这话,老奴顿时兴奋起来了,拿着笤帚对准了苏月的心口就是一戳!
“啊!痛死我了!”
苏月疼的当场惨叫,额头上冷汗更是不断冒出,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有人带头,其他人更欢了,拿着手里的棍子,对准苏月狠狠抡了起来。
“啊啊!你们这帮垃圾,臭虫!居然敢打本小姐,你们死定了!”
苏月被打的惨叫连连,连那清脆的嗓音都变得沙哑而浑厚起来,倒像是老母猪的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