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高傲的冥凰，终于醒悟，向夜轩辕道歉。
她一边说话一边吐血。
“母亲别说了！快把药吃了！”夜重华惊慌地拿出灵丹给她服用。
却被冥凰推到一边。
“玄烛……娘亲心脉俱断，药石无医了，不必浪费。”
听到心脉俱断四字，夜轩辕这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在演戏，而是真的伤及性命了。
“轩辕……我屠了两座城，我该赎罪，所以今日当着你的面，我以死赎罪……出来之前我用尽修为在魔域上筑起结界，从今以后，魔族将与神族井水不犯河水……咳咳！”
冥凰呛咳起来，鲜血不停地溢出。
白瑶光皱眉，“冥凰魔主，你——”
她能理解冥凰现在的心态。
知道自己做错了，也选择放下去以死赎罪。
这和之前的她没有什么两样。
“魔主，你把真相告诉夜大哥吧。”
冥凰屠的太河城，是因为太河城的神族族人不仁不义羞辱在她在先。
荒谷城是因为魔性大发，六亲不认后屠的。
“不了……无论动机如何，错了便是错了……”
冥凰虚弱地笑了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夜轩辕的身上。
其实，不管两人如何对立。
她心里一直是有他的。
可惜覆水难收，她和轩辕再也回不去了。
只要她的死，能让轩辕放下仇恨，改变历史也值了。
“轩辕……玄烛就交给你了，他也是你的儿子……”
冥凰气息越来越弱，断断续续的。
“你不许死！”夜轩辕突然大怒，抢过夜重华手里的灵丹就往她嘴里塞去。
“你做了这么多丧天害理的事，你得活着赎罪才行！”
“冥凰！”
那颗丹药被冥凰吐了出来，随之吐出的还有大口的鲜血。
鲜血溅在夜轩辕的手上。
他浑身一抖，脸庞都白了。
“冥凰！你不许死听见没有！”
他急了，真的急了。
冥凰安然地躺在夜重华的怀中，永远的闭上眼。
夜重华悲痛万分，埋头痛哭。
“没有我的原谅，你怎么能死！”夜轩辕好像疯了一样，要把冥凰的尸身抢回去。
夜重华一掌拍开他。
“母亲其实早就后悔了，她愿意放下两族纷争，只还上界一个安宁。”
“可你呢，为了自己的私欲，非要挑起战争。”
“母亲以死谢罪，就是要让你停下！”
“如今母亲离世，你终于开心了？再也没人和你作对了。”
夜重华红着眼抱起冥凰，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你别走，把她留下来！”夜轩辕想去追。
白瑶光拦下他。
“无忧！”夜轩辕一把抓住她恶狠狠地质问，“你适才说冥凰有真相隐瞒我，到底是什么真相，你告诉我啊！”
她皱眉，“魔主已逝，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当然有了！”夜轩辕咆哮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没有告诉我？”
“可是屠灭两座城池的人，能有什么苦衷，让她杀这么多人？”
“无忧你告诉我，是她故意骗我的，想让我愧疚对不对？”
白瑶光静静地看着他发疯。
“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