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办公室门,空调凉气就直嗖嗖的从傅冀年的后背进入。
傅冀年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刚刚超了一分钟。
“是你来的太快了。”他放下自己的手臂,拉开椅子坐下后,直接进入主题。
“你和沈凛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听到沈凛意这几个字,宋逸就条件反射地哼了声,很不屑的将自己的后背靠在椅子上。
“怎么样?已经彻底结束了,之后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宋逸此话说的非常决绝,一句话就将他和沈凛意从前的关系甩了一干二净。
傅冀年捏了捏指骨,又歪头看着宋逸:“真的就这样放下?”
“那不然呢?”
话音刚落,门锁就咔嚓一声转动了,紧接着,沈凛意的身影进入了他们二人的双眼。
瞧见二人惊讶的目光,沈凛意也深吸了一口气,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不知所措。
“我……刚好路过。”沈凛意指的指身后的路线,又尴尬着想要离开。
傅冀年和宋逸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这偷听程度也太明显了。
“没事,这个主场留给你们,我就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谈谈。”
傅冀年立马起身,主动把自己刚才的位置让给了沈凛意。
宋逸的脸在傅冀年离开后彻底黑了,他气急败坏的拿起了桌上助理倒的咖啡,然后一饮而尽。
“没什么好谈的,你偷听干什么?”
沈凛意怔愣在原地,连朝宋逸那儿走去的勇气都没有,两眼都写着害怕与不安。
“所以就这么算了吗,你自己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吗?”沈凛意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料,低声问道。
宋逸却听笑了,摇摇头:“那不然还能够怎么办,难道我要死缠烂打的说要跟你在一起吗,没有这种可能了。”
“你不试一试怎么能够知道。”沈凛意当即红了眼眶,哽咽的说道。
“没有这种可能,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们两个人当初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宋逸愤怒道。
两人这场争锋相对,往日的情与爱瞬间烟消云散。
沈凛意大抵是受不住这样的委屈,呜咽了几声,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宋逸最讨厌女人在自己面前哭了,更何况是沈凛意,他当即在这儿坐不住,起身就要走。
最后,他也就这么愤然离开了。
连门都摔得很大力。
只留下沈凛意心灰意冷地站在原地。
见到宋逸怒气满满地从自己的身前离开,靠在办公室旁边墙壁的傅冀年也直起身。
他向失魂落魄的沈凛意走了过去。
沈凛意抬起她那红了一圈的眼眶,很不服气地问傅冀年:“你进来做什么?”
傅冀年被这句话听笑了,他叹了口气,居高临下看沈凛意。
“如果你现在还是不跟我离婚,那么我相信,你的事业会停罢。”
他这句话不带着任何一点反问和要和沈凛意一起做决定的语气,只有不容置疑。
沈凛意用手擦了擦已经落到下巴的泪珠,坚定道:“如果你对我好一点,我说不定会答应你得更快。”
说完,这个高傲的小公主就仰着自己的下巴,像个天鹅般离开了这件办公室。
傅冀年目光一直落在沈凛意的背影上,直至对方在自己视线中消失。
他不可置信地坐在了座位上,摇头:“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和我讲条件了。”
离开办公室不久的沈凛意就拿出手机来小心地给自己的哥哥打了个电话。
沈冰河那边出乎意料的电话接通的很快,只是听起来有很多噪音。
几声电流声划过沈凛意的耳朵后,沈冰河那熟悉的的嗓音才响起:“什么事?”
沈凛意想起刚刚在傅冀年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心中就委屈极了,撇撇嘴,撒娇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和傅冀年离婚。”
那边沈冰河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又把手机换到了另一边,烦躁开口:“陆时晓现在已经回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沈凛意扬起了眉毛。
看来这傅冀年和陆时晓是共同时间回国的。
“所以她回来又能够解决什么,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想脱身。”
没等到自己哥哥回答,电话那头就传出了很难听的脏话。
只听见沈冰河“啧”了一下,不耐烦道:“总有一天,快了。”
然后就没下文了。
沈凛意有些恼怒地看着自己这已经黑了屏的手机,焦急跺脚,撒气般的按了要下去的电梯按钮。
离开了这个让她充满了伤心回忆的公司。
另一边。
玻璃门发出了有规律的敲击声。
傅冀年头也没抬地继续将手上的书籍翻到下一页,懒洋洋道:“进。”
带着许多忐忑心情的傅潇潇一进来就低着头,说什么也不敢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哥哥。
“找我什么事。”她现在就连说话都是扭扭捏捏的。
傅冀年现在依旧是连一个抬眸的动作都不肯给陆时晓,哼了声。
“你那个合同不是丢了吗,现在查清楚了,是你那个团队有人在走漏风声。”
听到如此的傅潇潇赶紧来了精神。
但她现在的脸也火辣辣的,如果不是自己管理不当,肯定是不会亏钱的。
“你想知道是谁吗?”
傅潇潇瞪大眼睛,心里抱怨着傅冀年就会卖关子,但是嘴上还是很实诚地说了个想。
怎么可能不想呢,她盼了那么久才盼来了,这个能够展现自己的能力的机会。
结果就这么轻易的被别人给搅黄了。
“你想知道现在有没用了,他已经离职了。”
傅冀年终于合上了手中的书,抬头,很严肃的看着傅潇潇。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失误就是失误了,去人事部领降职吧。”
傅潇潇不可思议的睁着自己的眼睛。
很不满地抱怨着自己不公平。
“我手底下的人出现了问题又不是我出现了问题,这跟我没关系。”
见她推脱的那么快,傅冀年又笑了,很玩味地看着她:“你手底下的人出了事就是你的责任,不然你为什么要叫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