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该说的我说完了,告辞。”
不等陆时晓回过神,路瑾已经起身离开。
糟了,她还没道歉!
陆时晓刚想要追上去,路瑾已经坐上门外停的高级轿车绝尘而去。
唉,怎么总是说错话。
陆时晓靠在门边,想起边言最后给她发的消息,或许她跟这家人是真的合不来。
“请问是路小姐吗,您点的咖啡。”
咖啡,陆时晓接过外卖小哥手中的咖啡,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站在门口叹气啊?”
孙如玉回来了,她看了一眼陆时晓手中的外卖,“两杯?里面该不会有我的份吧。”
她回来的好快啊,陆时晓取出一杯递给孙如玉,“喝吧,下午容易犯困。不过这两杯咖啡不是我买的,刚才有客人来了。”
两人一齐进门,孙如玉听完来龙去脉,也陷入了沉默。
连孙如玉都觉得她说的太过分了吗……陆时晓垂头。
“晓晓,事情怪不得你,”孙如玉叹气,“我大约也猜的到边言的家庭比较复杂,我从没问过边言,不过我感觉说不定你会成为边言命中的转折点。”
她吗?真是高看她了。
“我绝对不再多管闲事。”陆时晓摇头。
忽然,手机响了。
陆时晓拿出手机,是陆国立的号码。
许久没有联系陆国立,工作和生活一齐忙碌,他们上一次联系还是在医院里。
“喂,叔叔。”陆时晓走到一边。
“晓晓,我有事要跟你说。”
陆国立的声音坚决,陆时晓不禁严肃起来。
“我已经提交离婚申请,跟你说一声,最近避开刘艳明和陆念念,我怕她们找你麻烦。”
真的离婚了,上次提起这件事陆时晓就有预感会成真。
这下确实是她麻烦了。
刘艳明和陆念念绝对会是她在中间挑唆。
“叔叔,我支持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即使如此,她不会退缩让陆国立放弃。
“有事跟我联系。”陆国立的声音听起来心事重重,很快挂断了电话。
在迷茫吗?陆时晓望向手机屏幕,她并不觉得刘艳明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或许还是因为她吧。
晚上,陆时晓陷入了瓶颈。
星光比赛的设计初稿边言让她下周提交,可是现在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国立的话和今天下午路瑾的脸。
边言那边也联系不上,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晓晓,早点睡觉,洗澡了没有?”李桂如上楼来看陆时晓。
快十点了,陆时晓赶紧应话,“还没有马上去。”
“快去吧。”
说完,李桂如往楼下走。
陆时晓心不在焉地拿起换洗的衣服,推开淋浴间的门,忽然她感觉眼前有水雾。
等等,里面有人!
“着急洗澡?”
没想到刚开锁就有人推门进来,傅冀年望着门口的陆时晓,上身衬衣的扣子没有扣,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这么什么场景……陆时晓脸色通红,捂住嘴连连后退,“抱、抱歉!”
“停下。”
怎么又要跑,傅冀年不悦地握紧陆时晓手腕,湿热手格外灼人。
“我有事跟你说。”
什、什么事情?
薄荷味的沐浴露香气环绕周围,陆时晓感觉大脑已经宕机。
“那个、先松手。”
傅冀年仿佛置若罔闻,甚至变成牵手,拉着陆时晓一路回到卧室。
为什么要回房间,陆时晓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关门声仿佛砸在她的心上,狠狠地缩了一下。
“坐下,”傅冀年把陆时晓按在椅子上,从外套中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直播软件,“看这个。”
傅冀年从背后环住陆时晓,清冽的香气和男性的气息充斥着周围。
太近了!
陆时晓暗暗抱怨,目光专注地盯紧屏幕,下一秒变了脸色。
这是陆念念。
“宋逸跟我说最近陆念念出名了,回来时我看几分钟她的直播。”
傅冀年皱眉问,“你的叔叔还是决定了离婚了吗?”
“你怎么知道?”陆时晓惊讶地反问。
“她说的,”傅冀年低眸,俊脸被放大了无数倍,“我调查过,她和林宥直播了一段时间,小有人气。今天的直播内容热度空前,因为哭诉他不负责的爸爸获得了很多粉丝的同情。”
哭诉?轮得到陆念念哭诉吗!
陆时晓觉得自己听到了笑话,她冷眼望着屏幕中那个哭得梨花带雨,被林宥不断安慰的陆念念,握住傅冀年的手盖下了手机。
“我不想看她。”
怪不得今天陆国立的声音听起来心事重重,估计这种事情他已经被陆念念预告过了。
“需要帮忙吗?”
“叔叔没让我帮忙。”
多帮多错,陆时晓会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傅冀年挽起陆时晓的头发,靠近她的耳边问,“我是不是不该给你看直播?”
好痒,陆时晓向后靠了靠,“应该谢谢你,我会多关心叔叔。”
如果不是傅冀年告诉她,她绝对不知道陆念念在直播还在说这种事情。
“最近你关心的人有很多,”傅冀年撑着额角望着她,“边言,叔叔,三组的那些人,什么时候你会来关心我?”
哎?陆时晓愣住。
傅冀年的语气像是在撒娇,像是在埋怨。
这让她怎么回答,不行,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回答不了。
“那个,我要去洗澡了。”
“回答问题。”傅冀年圈住陆时晓,直勾勾地望着她。
“阿年,刚才李夫人催我睡觉,我现在必须去洗澡。”陆时晓尝试转移话题。
“一个人睡觉?”
不然呢……
陆时晓垂眸,不合时宜地想起那晚在海边木屋里的记忆。
那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傅冀年当成了人型抱枕,当时的回忆一想起来就会浑身发热。
不行不行,别乱想!
傅冀年瞧着陆时晓变来变去的表情,觉得颇有趣味。
他忍不住继续逗弄道,“要不要跟我睡?”
“我拒绝。”
陆时晓严肃地回答,实际上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热,那份紧张藏都藏不住。
“为什么?你讨厌我吗?”
“咳咳,”陆时晓扯开傅冀年的手臂,“李夫人说了,年轻人要学会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