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乔念的屁股就被硌了一下。
她脸一红,扭着身子想爬下去。
“别动。”陆久辞低喘一声,扶住沈乔念的腰,眼底荡着情欲的水波。
“哦,你们在忙啊。”
听到爷爷的话,沈乔念立马从陆久辞身上翻下来,顺脚把他给踹下床。
乔津轻咳一声:“我就来认个门,你们继续忙吧。”
“爷爷,不是……”沈乔念红着脸下床,光脚去追爷爷。
结果老头腿脚麻利得回了房间,还把门反锁了。
沈乔念摇头叹气,回到卧室看到陆久辞躺在地上,她立马冲上前扶他,“你没事吧?”
她就觉得刚才动作太羞耻,被爷爷看到不好,所以脑子一热,就把他踢下床了。
陆久辞蜷缩在地上,忍着疼看向沈乔念,眼神幽怨。
沈乔念后知后觉想起来刚刚好像踹得地方不对。
该不会鸡飞蛋打了吧?
沈乔念囧了囧,摸着鼻子小声嗫嚅:“你伤哪儿了,要不我给你看看?”
陆久辞哭笑不得,挑着眉反问:“你确定要看?”
沈乔念把头摇成拨浪鼓。
而她一俯身,胸前春光乍现。
陆久辞小腹一紧,站起来就往浴室走。
沈乔念疑惑得嘀咕:“你刚才不是洗过了?”
“不洗,你帮我解决?”陆久辞声音越来越哑。
沈乔念立马上床把头埋进被子。
不过她得等他洗完给他的手换药。
可半个小时了他还没出来,沈乔念打着哈欠往浴室瞄了一眼。
今天怎么这么慢啊。
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直到有人把她抱进怀里,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陆久辞看着她呆萌软糯的样子,低头吻在她额顶,“乖,睡吧。”
“不行,换药。”沈乔念打着哈欠扛起脑袋,幽怨得瞪着他,“都怪你洗的太慢!”
陆久辞哭笑不得。
洗得慢赖谁,她倒嫌弃起来了。
可他舍不得折腾她,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呢喃:“你睡,我待会自己包扎。”
沈乔念躺在他怀里实在扛不住困意。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依恋得呢喃:“陆久辞,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没怀孕,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久辞听着她娇软的呢喃,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怎么会生她的气?
他是气自己,一次次怀疑伤害她,到头来还要怪她不好。
陆久辞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长叹一口气:“念念没错,只是记错了,你忘了医生说你没怀孕?”
沈乔念眨着眼睛迷糊得看着他。
没怀孕?
谁说的?
陆久辞被她懵懂的样子逗笑了,恨不得把她捧在心尖,一辈子哄着她呵护她。
“睡吧,不管有没有孩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她一直瞒着他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且他也没给足她安全感。
现在她坦白是怕他生气,担心他在气头上会跟爷爷对着干,所以才给他顺毛。
而他不该催她,更不能逼着她去做什么。
会有那么一天,她发自内心为他们有了孩子而欢喜,真心和他分享为人父母的喜悦。
在那之前,他只需要守护好她,给她更多爱护。
沈乔念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可醒来以后陆久辞不在她身旁。
她立马坐了起来,想起来昨天爷爷来了景园,还要挠陆久辞!
“我的天!”沈乔念爬起来就往楼下冲。
她不断祈祷着爷爷还没起床,或者陆久辞已经去上班了。
结果她来到厨房就看到陆久辞系着围裙在灶台前,而爷爷坐在一旁,手里还捏了根棍。
“打糕重点就打,你没吃饭还是没力气?快点,一会念念要起床了。”
砰砰!
厨房回荡着敲打的声音。
沈乔念眼看着乔津拿棍子戳陆久辞的翘臀,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她冲上前把爷爷手里的棍子夺下来,“爷爷,您干嘛呢?”
陆久辞可是江城陆阎王,他拿棍子捅屁股,像话吗?
乔津把棍子抢回来,敲了敲沈乔念的屁股,“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陆久辞把沈乔念拉到身后,“爷爷,我皮厚,她不一样。”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宝宝。
“半个小时后我要吃打糕。”乔津撂下这话,背着手出门。
“这老头,没事吃什么打糕啊。”沈乔念拉起陆久辞的手。
看到纱布上有血迹,她顿时皱起眉,“手上有伤还弄打糕,手不要了?”
陆久辞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关心,轻声笑了:“爷爷说你小时候喜欢吃,后来手工的少了,你就不吃了。”
沈乔念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心弦又拨了一下。
可她还是板着脸训斥:“吃什么时候都行!你手废了,指望我伺候你吗?”
陆久辞拉了拉她的小手,放软声音,“老婆别生气了,下次我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沈乔念叉起腰。
“我错了,老婆。”陆久辞一秒认错。
沈乔念训斥的话噎在嗓子眼。
她抬头瞪着会撒娇的男人,凶巴巴得呼喝:“上楼,我给你包扎!”
陆久辞乐颠颠得跟在她身后。
爷爷来了以后,她对他更亲近了。
他希望爷爷多住些日子。
乔津看到小两口手拉手上楼,摇头啧了一声:“陆正元能有这么个孙子,做鬼也得乐醒了。”
可惜,这老小子含恨而终,被逐出京城再没能回去。
吃完饭,陆久辞送沈乔念去博物馆。
沈乔念认真得跟他保证:“我会照顾好宝宝的,等我忙完这一阵,再回来保胎。”
陆久辞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别瞎想,医生都说了你没怀孕。”
沈乔念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她说怀孕,他怎么不信?
陆久辞笑容宠溺,“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拿孩子捆绑你。”
沈乔念顿时鼻尖发酸,很感谢他的体贴和支持。
陆久辞把车开到博物馆后门,“去吧,所有的不开心今天都会一扫而空。”
沈乔念相信他说的,只是事与愿违。
她办公室饮水机没水了,打电话叫后勤送水,结果没人鸟她。
何晓来找沈乔念正好撞见这一幕,她替沈乔念打抱不平。
“沈老师又没做错什么,她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沈乔念一笑置之。
她大着肚子不想来回折腾,索性点外卖来送水。
何晓无奈得叹气:“我也才知道咱们博物馆是公私合营的,金主只要捐赠资助,就能塞关系户进来。于芳就仗着男朋友是金主,夹带好姐妹来博物馆工作,组成六人团,看谁不顺眼就孤立排挤。搞这种小团体真无语,希望有人来狠狠收拾她们一顿。”八壹中文網
沈乔念无所谓得笑了笑:“做好自己的事,别管她们。”
十分钟后,外卖到了。
沈乔念下楼取外卖,刚到大厅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
“外面墙上有好多玫瑰,可漂亮啦!也不知道送给谁的!”
于芳看到沈乔念下楼,撇着嘴冷哼:“给谁也不是给离异的。”
这次沈乔念没反驳。
结婚三年,陆久辞没送过花,他也不是个有浪漫细胞的人。
这花肯定不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