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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剑与花5(1 / 1)

这场绑架勒索案,在半天内解救出人质,影响范围有限,为了保护受害学生的身份,从警方到教育局,都没有对此大肆宣张。

校方为了避免造成学生和家长不必要的恐慌,只以书面形式提醒,放学后及时将孩子接回家中,不要在校内或校外长时间逗留,并未公开是本校学生遇害。

老师们也在积极配合学校工作,发现六点之后仍留在校内的学生,以电话或短信提醒家长接走。

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成年人眼中,需要被呵护的温室花朵们,并没有那么纯洁而无害。

十几岁的少年人们背地口口相传,已然知晓。

当时学生携带手机的现象十分普遍,流行手机是iphone6系列,微信、q.q群内普遍活跃,随便推个名片,组个群聊,人传人,相熟、不熟的聊上两句,八卦秘密能迅速拉近同龄人间的距离。

眨眼间,消息从班级蔓延到年级,甚至是整所学校。

逢人开口第一句便是:

“哎,你知不知道最近校内发生的那件事?”

“哪件?”

“就初中部的那个。”

“?”

“什么啊?”

“天呐,不是吧——”

对方表示惊讶:“这么大的事你没听过?!”

友人瞬间被提起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

“快说,别吊我胃口!”

“……”

同样的对话形式和内容,在无数人的手机里重复。

学生群体间,一经泄露,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和朋友交换消息,几番流转,在短短两天内,他们都得知教育局颁布最新公告中,那个绑架案中的受害者,便是本校初二5班的女生。

从姓名、长相、年龄、成绩、家庭……被悉数挖了个干干净净。

传到后面,性质已经变味了。

从最初发现危险竟在身边的担忧、后怕,慢慢转移成挖掘秘辛的兴奋。

人人争先恐后,分享自己攫取到的信息。

最后,成了一种隐秘、诡癖的狂欢。

他们将猎奇的兴趣,建立在受害者的痛苦上,津津乐道,将其作为谈资——

“不是吧?还有这种事。”

“我真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学校??太离谱了!”

“那女的真惨。”

“可不是嘛,过了一晚上才被救出来,换我吓都要吓死了,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上学?”

“听她们班上的人说,这女生请了整整一个月的假。”

“好可怜。”

“人没事吧?”

“哪里没事,弄了浑身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全呢。”

从说话内容上看,倒像是同班的人。

围观者倒吸凉气。

“这么惨?”

“严不严重啊。”

“还好,都是些小伤,就是结痂后看着挺吓人。”

“……”

没隔多久,很快有人提供新讯息:“上月我玩滑板摔骨折,到医院打石膏住了一星期,在医院的住院部看到她了。”

如此巧合的偶遇,引得众人纷纷追问细节。

“记得她身边当时围着好几个人,有护士、医生,还有个挺年轻的,看着像家属。”

“我去之前她就在医院里,等办出院手续那天人还没走,医院一直在给她做检查,好像是因为做了什么手术,担心有后遗症。”

住院、手术、检查,失踪遇害,伤痕累累……总总因素加在一起,不得不叫人深思。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她那天晚上被人——”

“啊!”

“不会吧?”

“应该不至于。”

那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猜测过于大胆,连忙补了句:“我就随口一猜。”

“你们当我没说。”

“这……”

以退为进,反而更加有煽动效果。

女孩们隐隐都有这个揣测,未尝不这么想,一旦经他人之口说出来,更能理所应当地质疑或接受——

“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们附和几句,起初只是有个猜测的轮廓,但后面,越分析越觉得可信。

一个十四岁的漂亮女生,在雨夜被绑架失踪,直到第二天才解救出来,之后一直住在医院。

体育课上□□有血迹,又不是生理期,人到医务室后,班主任二话不说,赶紧过去察看,又急忙送回家中。

……

所有细节加起来,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话题歪了几句,总有那么几个人,故意充当理中客。

“哎呀,你们这么背后说人坏话不好。”

“我们哪里说坏话了?”

有人立即反驳:“上面提到的哪个不是事实?”

“她请了一个月的假,一直在住院,什么病要住一个多月?”

“对啊,这不摆明就是被那些男的……”

她们在三言两语间,认定顾亦徐失身。

至于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很可能是去……

打胎。

此言一出。

一石惊起千层浪。

·

·

顾亦徐在家休息,顺便度过了个周末,全然不知校内天翻地覆。

她置身舆论中心,却浑然未觉。

没有人告诉她。

等到周一,顾亦徐回到课堂时,发觉同学们看她的眼神悄然变了。

起初以为是自己多想。

直到掀开桌上的练习册时,猝不及防,入眼时上面用水笔写了几个的大字:“xx滚出校园!!!”

猩红的字,刻意画粗的感叹号。

触目惊心。

抽屉里的字条,全是辱骂的字眼,问她贱不贱,怎么还敢来学校,一点廉耻都没有,你是x货还是x货,别靠近我恶心……

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顾亦徐只扫到最上面的几张。

整个人僵在那。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体不自主地颤抖。

汹涌恶意让她害怕、畏惧失色。

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

双手紧握成拳,竭力克制颤栗。

没用,还是抖。

同班学生视而不见。

她们显然知道这些字条从哪来的,甚至有不少就是她们中部分人的“杰作”。

学生们做得很隐蔽,顾亦徐并不知道这是谁干的,她们完全不担心亦徐告诉老师,因为里面更多、更多的那些,都是外班的人干的。

这么多碎片混在一块,谁能挑出是谁?

法不责众。

这个道理——

她们无师自通。

顾亦徐在座位上缓了好一会儿,她一言不发,把抽屉里所有碎纸,丢进了垃圾桶。

这样软绵绵的行为,毫无反抗可言,在同龄人眼中,反而坐实了心虚。

学生们变得更加放肆,渐渐的,不止是往她的桌兜、书包、储物柜里塞纸条、扔蟑螂、虫类尸体,还在她的练习册和试卷上乱涂乱画。

顾亦徐不能容忍这么肮脏的字眼,交到老师的桌前。

她隔三岔五地不交作业,引起原本就对其缺课行为有所不满的任课教师们的偏见,在课堂上公开点名批评,作为反面例子严厉斥责。

顾亦徐头越垂越低。

她完全惘然未知,不明白恶意从何而来。

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过了个假期,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换了副面孔。

憎恶唾弃。

无比轻蔑。

像是看到什么肮脏不堪的腌臜,阴沟里的老鼠,稍微挨近一点,便弄脏了她们的衣服。

课代表故意不收亦徐的作业,撇撇嘴,让她自己去交;所有人经过讲台,都要绕到另一侧经过;体育课上,女生们再缺人,也不会让顾亦徐参与进来;一群人好端端的说着话,顾亦徐路过时,全部人停下来,必须等她走远了才继续谈话,只差没在脸上刻着“我们不欢迎你”。

·

在谈性色变的年纪,她们把“不知廉耻”的莫须有罪名扣在顾亦徐头上,将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包裹成了勾引男人的狐媚小娼-妇,用嘲讽、贬低的语气表示不赞同,以鄙夷眼神替自己树立起高洁的代名词。

在美好如花骨朵般芳华正茂的年岁,却生了张刀子似狠厉的嘴。

不知深浅,不辨是非。

或许她们本没有错,将有心当作无心,认为课余随便打发时间的几句八卦哪有这么大的威力?说一说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会感到疼痛。

又或者她们本身就是刽子手,无知、懵懂的外表是最天然的伪装,蒙骗过成年人。言语就是利刃,杀人不见血。

她们很有默契的竖起无形高墙,围成圈,将顾亦徐挤压在圈内,密不透风,闷得喘不过气。

以逼死处于舆论风暴的那个可怜虫。

·

·

晚上,回到家。

不出意外,又扑了个空。

顾亦徐没看到她爸妈。

徐苓君因为跟踪案件后续,一直和律师团队沟通,连续十几天都在深夜回来。顾庆民同样不得空,大周末夫妻俩都见不到人,何况是工作日?

吃饭时阿姨摆好菜,顾亦徐吃到一半,外边门开了,顾庆民带着助理进来。

看见女儿时,顾父心情瞬间好上不上,一身疲惫骤减,抬手摸亦徐圆圆的脑袋,细看两眼,似乎感觉她比先前又清瘦了点。

从经历绑架后,顾亦徐胃口一直不好,吃得不多。顾庆民看在眼底,也是心疼。

他温和笑了笑,道:“一一,你今晚多吃半碗饭,爸爸明天送你件礼物,怎么样?”

“什么礼物?”

顾父沉吟一下,“还不清楚,得过了今晚才知道。”

这话搪塞,顾亦徐不太想买账。

“总之——”顾庆民琢磨着女儿为数不多的喜好,“会是你喜欢的。”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乖乖多吃点饭,明天起床上学前,就能看到了。”

顾亦徐有些期待,于是点头答应。

说完,顾庆民转身进了书房。

餐桌上,顾亦徐纠结不过两分钟,放下碗筷,去敲书房的门。

隔了会儿,里面才传出声音。

“谁。”

“爸爸,是我。”

这回顾父答得很快:“进来。”

顾庆民合上保险柜,手上拿着份密封档案袋,应该是刚从保险柜里取出的。

“怎么了?”

顾父有点诧异,饭吃到一半跑过来,而且顾亦徐的表情,明显是有话要说。

她问爸爸我能不能不去上学。

“为什么不去?”

顾亦徐道:“同学们都在说我的坏话。”

女儿没头没脑地跑过来,说不想上学,作为父母第一反应肯定是反对。但知女莫若父,顾庆民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他将女儿拉到跟前,面对面,“谁说你坏话,讲什么了?”

亦徐嘴唇嗡动一下,说不出口。

顾父换了个问法:“是不是和班里同学相处得不好。”

亦徐点头,“她们讨厌我。”

顾父蹙起眉头。

他想起之前,顾亦徐提到击剑队的事情,说队友们不喜欢她,不喜欢就是讨厌,也许……这二者差不多?

念及至此,顾父忍不住叹气:“一一,爸爸先前教过你,做人要放宽心。”

“你有自己的人生,外人喜欢或讨厌,都不能阻止你前进的脚步。”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顾父道:“亦徐,爸爸得告诉你,你很优秀,是个特别棒的孩子,所以千万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顾亦徐不由沉默。

——如此尖锐的“讨厌”,她真的能不在意吗?

刚欲开口,那边助理已经敲响书房门,他来提醒顾董,即将出席一场慈善晚宴。

顾父点头,助理退出去,他和女儿商量:“有什么事,等晚点爸爸回来再说好不好?”

顾庆民专门回来一趟,是为了从保险柜里拿份文件,晚宴上还有正事。

亦徐原本踌躇良久,才鼓起勇气找顾庆民,眼下被打断,忽然失去交谈的欲望。

亦徐道:“那爸爸去忙吧。”

语气说不出的乖巧。

顾父欣慰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温声道:“有心事不要闷在心里,可以和你的小老师说,她愿意倾听你的所有。”

“好。”

·

顾父走后,顾亦徐回去吃饭,晚上辅导作业时,她却没有告诉corina学校发生的事。

corina才来到家中不久,尽管她们相处得很融洽,但在亦徐心底并非全然无话不谈,这个年纪的女孩具有强烈的羞耻心,像某些私密的事,连自己父母都不愿告诉,又怎么会和外人说?

corina察觉到亦徐的心不在焉,以为她仍在为那份成绩单伤神,鼓励她不要灰心。

却不知道顾亦徐在为其他烦恼。

第二天早上,顾庆民将慈善拍卖得来的十二座浮世绘游女,送给亦徐。

这是她以往最喜欢的彩塑造像,此刻收到竟没有多少惊喜雀跃,脸上淡淡的笑容是挤出来的。

亦徐越来越感到压抑。

在忍受近一个星期的言语侮辱后,她不想上学,厌学情绪特别严重。

可是每次和顾父谈话,最后无疾而终。

顾庆民行色匆匆,讲不了几句话便被打断,顾亦徐只好不去给爸爸再添麻烦。

那天,她一如既往地下楼吃早餐,乖乖背着书包上学。

但没有去教室。

顾亦徐做了件令所有人意外的事。

——她逃课了。

·

·

作为班主任的重点关注对象,顾亦徐在早修开始的二十分钟后,依然没出现在课堂上,引起她的神经高度紧张,直接打电话询问家长,为什么亦徐今天没来上课。

顾父接到电话时,正在会议厅内和集团高层及海外运营子公司的领导人事开重要会议。

自接到那通来电后,顾董面色遽然大变,脸上青白交加。

汇报的董秘瞬间噤声,总裁、经理们齐齐看向顾庆民,屏幕另一边的子公司成员哑然,内心无比惊讶——他们可从未见过上司如此不淡定的神情。

司机老吴再三保证,他是亲眼看见亦徐进了学校。门卫室监控显示顾亦徐在早上7点49分进入学校,7点52分进入教学区域,在楼梯间还碰到了同班同学,这是班主任亲口确认的,然而在八点之后,所有摄像头没再捕捉到她的身影。

顾亦徐在校园内消失不见。

她进了教学楼,却没去教室,能到哪里去?

女儿才经历过绑架,无故失踪直接刺激到父亲最敏感的神经!

顾庆民又惊又怒,气血上涌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强制冷静几分,定神后立刻派人去找。

校方的意思是先不要报警,避免造成学生恐慌,既然人丢在学校,可以排除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

而且作为师资、教育设施各方面质量优良的顶尖私立学校,教学区内每处通道不存在监控死角,仪器完好没有出故障,说明人此刻一定还在楼内。

·

·

上课铃声敲响。

三声叮铃,一下比一下悠扬,提醒走廊的学生尽快回到班级上。

教学楼内有五道消防楼梯,其中有道楼梯口紧挨厕所,走廊往前通往教室。

厕所周围没有监控,若是有意避开楼梯口与走廊衔接的盲点,可以直接进到厕所不被发现。

顾亦徐躲在女厕最里间,这儿算半个杂物间,拖把水桶靠在墙角。厕所通风良好,宽敞干净,地面清理得没有一滴湿水,空气中也没有异味,她关着门,把马桶盖翻下来,坐在上面玩消消乐。

顾亦徐调了静音,没有声响。

按理说,现在已经在上第二节课,她却听到踢踏脚步声。

对方进厕所后,目的明确,直朝最后一间来。

抬手推门,没推动。

轻“咦”了声。

奇怪——

她的秘密基地被人占了?

再看,锁上一点红,表示里面有人。

“谁在里面?”

“……”

没动静。

“有人吗?”

应柠后退两步,抱臂,眼珠子滴溜一转,冒出个好点子。

“我要拿拖把打扫厕所。”应柠喊话:“再不说话,我可踹门了啊。”

女声清亮嚣张,听语气,倒真像是声音主人能干出来的事。

顾亦徐无奈至极,只好把门打开了。

还没开口,应柠道:“好哇,果然有人逃课。”

她得意笑:“被我抓到了!”

顾亦徐慌了下神。

应柠一脸“你走大运”的表情:“纪检部,查缺勤的。同学你是哪个班,把名字报上来。”

被校纪检部抓到逃课,是要记名扣分,班级总分低了,就没有流动红旗拿。

顾亦徐受惊似地睁大眼睛,愣愣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

“我问你名字。”

“……”

“说话呀。”

“……”

顾亦徐抿着唇,打定主意不告诉她。

这一声不吭的,应柠心想莫不是把人吓傻了。

“额……我吓唬你的,别那么紧张。”

应柠奇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告状。”

她想了想,“你看,我不也逃课了吗?”

言下之意,俩人半斤对八两,她不是专门来抓顾亦徐的。

顾亦徐勉强相信。

顾亦徐其实认识她,这是隔壁6班的班长应柠,一个让老师们又爱又恨的小霸王,漂亮机灵成绩好,就是太有主张,总是胡来。毫不夸张地说,连学校食堂打饭的阿姨都认得应柠,直夸她嘴甜可爱,去买饭时同样的价格她的菜量是别人的两倍。

她是初中部校学生会的纪检部部长,但这个部长显然很不纪检,一点也不着调,没抓到同学违反校规校纪,自己却顶风作案,公然逃课。

“那你怎么不上课?”

“讲得都是我会的,没意思。”

顾亦徐道:“可老师会告诉家长。”

“随便呗,我爸没工夫管我,他那助理只会当个传话筒,翘课也奈何不了我。”

应柠满脸无所谓:“至于我妈,她就更不上心了,我怀疑她连我上初几都不知道。我家里有个哥哥,他比我混账多了,跟他一对比,我简直是个乖孩子。”

顾亦徐附和了几句话,意兴阑珊,低下头摆弄手机。

“在玩什么?”

应柠探头看了一眼,消消乐,直白道:“好无聊的游戏。”

顾亦徐手指点得飞快,不用怎么考虑,很快通过一关。应柠觉得奇怪,这样毫无挑战、纯粹浪费时间的事,玩了干什么呢。

她随口问:“看你挺眼熟的,叫什么名字。”

“顾亦徐。”

应柠顿时新奇不已:“原来你就是那个顾亦徐啊,顾庆民的女儿?”

顾亦徐默默看她,无声承认。

应柠说:“我认得你,之前在校报上看过你的奖项,很厉害嘛。”

其实不是,正常人谁会去看校报上的人物栏?不过是玩玩上面的迷宫游戏、猜谜、脑经急转弯罢了。

——她认识顾亦徐是因为流言。

“你干嘛一个人躲在这?”

应柠不解,她是懒得翻来覆去听那些做题做烂的知识点,顾亦徐又是为什么?

“不想呆在教室。”

应柠噢了声。

紧接着,冒出一句:“因为班上的同学?”

“……”

顾亦徐抬眼,不意外她会猜中。

流言传遍校园,应柠长了耳朵眼睛,自然能听见看见。

“她们说你坏话,你就任由她们乱说啊。”

“讲道理没用,她们不会听。”

“……”

应柠顿了顿,“那就骂回去,总之不能白吃亏。”

顾亦徐缓缓呼出一口气,“我不会吵架。”

和顾泽临拌嘴已经是她的极限。

应柠不敢置信。

简直用看大熊猫珍稀动物的眼神,盯着顾亦徐,吃惊到说不出话,还会有人挨骂不会反抗的?

这是哪来的受气包?

她真是顾氏集团董事长,那个雷厉风行、刚毅果决的顾庆民的女儿?

该不会是出生时在医院抱错了吧。

短短片刻,应柠脑袋里跟走马灯似地冒出各种念头。

顾亦徐看出了她的无法理解,“事实本身并不重要,他们只相信愿意相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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