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一样,不仅仅是乖巧甚至还对着一条“狗”溜须拍马。她轻轻得像是不经意间一样抓住自己后脖颈上的那宽厚的大掌,艰难地将自己的脑袋转了转,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冲着男人温婉一笑,像是在讨好他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掌心以外。“狗大哥,我知道错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但是足以见得这件事情和我有关,而且还是我的错误所以请你原谅在下好吧?一只成精的狗子,要学会人的肚量,更何况我还是养过你的人,按理来说还是你的主子呢,有这么对主子的吗?对吧,哈哈哈!”
“呵呵!”
历枫突然间发现这女人溜须拍马,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的本领简直是比天还大,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对于她口中的狗大哥也自然地忽略掉了,古井般幽深的眸子在炽热的白炽灯下,看上去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比往日的幽深来看更为极具吸引力,视线落在了病床床头那准备好的药上,拎着手里面的人走过去也不管她是如何地挣扎,直接将人扔到了病床上,动作粗暴简单,只差一毫米就撞在了床头的栏杆上面。面对她的粗鲁叶星辰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地坐在床头双手对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可怜和委屈,当然了接下来无理取闹的行为可不是一个小可怜干得出来了。历枫第一次为一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女人倒水,又怕热又怕太凉的,来回折腾了十几回还好床上的人不闹,不然的话还真的是要被折磨死。“来,吃药!”
历枫将手中的药递到了叶星辰面前,右手端着自己折腾了十几回才弄好的温热的水,一脸的不耐烦在看到女人摇头晃脑的模样时软了下来,很是温柔体贴地哄着眼前的人:“吃了药,好好地睡一觉等到了明天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地难受了,或许你吃药之后也可能立马好等你好起来了就知道我是谁了!”
“当然了,我也不想让你好起来知道我是谁,毕竟你不为人知的那点碎碎念容易让我脑袋疼但是现在,更让我头疼,别犹豫一口闷了就好了!”
叶星辰接过他手中的药,嘴角微微下垂,眼皮子耷拉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就是不吃药随后又垂下了脑袋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一样。二人同时间的沉默良久后,还是她先忍不住开了口,语气明明听上去那么的委屈,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那么地让人心累呢。只听她小声小气道:“小黑啊,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我记得我以前给你吃了那么多的好东西,难不成都是喂狗了吗?哦,我忘了你以前确实是个狗现在成精了,成了妖怪了,长得人模狗样了,就不需要我这个主人了吗?”
说打这里她的声音明显地提高了不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单手叉腰,一手拿药直视着仰视着自己的男人,其实十分的嚣张拿捏得也非常地到位。只见她气势汹汹的怒声怒气道:“今天你要是不喊我爸爸,这个药我是不会吃的!如果今天我不好好地重振一下威严的话,你真的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吗?来,崽种直视我,喊我爸爸!”
历枫敢保证要不是眼前的女人神志不清,要不是她一副奶凶奶凶的小表情的话,他绝对的连夜把人扔到大洋彼岸的同时喂鲨鱼不可,什么东西!媳妇变成爸,下一句什么来着婆婆熬成妈,额角跳动的速度愈发地加快了,眼尾止不住地抽抽着,握紧手中的水杯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我说,别给脸不要脸!”
他恶声恶气,宛如恶霸:“叶星辰,我数三二一你要是在这么的嚣张,不乖乖吃药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的不可!我堂堂历枫可不是陪着你在这里瞎胡闹的,所以给我坐下来乖乖吃药,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哇!”
叶星辰哪里被别人威胁过,想当初她好歹的也是一方恶霸,如今穿个越憋屈的像是前年的王八似的,眼下不论说什么她都不会后退一步的,硬得不行就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强的。她越哭越大声,边哭边嚎:“要死了!狗子要扔我了!我今天,我今天非得好好地和你算算账不可,我可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这么地对我,不就是让你喊一声吗?你难不成是会掉块肉?蚂蚁竞走十年了没成精,你那,你已经竞走了千百年成精了,就不认我这个主人吗?还有你以前都是喊我爸爸的啊!”
“楼下的!干嘛呢!吵吵吵的,住vip病房了不起啊!再吵我可就报警了!”
两方声音夹击,历枫突然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更想要把那只叫做小黑的狗找出来,好好地把自己今日受到的屈辱还回去,他捂住叶星辰的嘴近乎是祈求地看着她,不住地点头表示自己喊还不行吗?还好,他爸现在不在这里,不然的话知道自己连夜给他老婆,又找了一个老公,还是个女人的话非得气死不可!在叶星辰眼巴巴直勾勾的目光下,历枫选择了妥协眼眸古井无波看上去生无可恋,本就阴沉冷郁的俊脸此时此刻在鬼哭狼嚎的压迫下,更显得像是乌云笼罩了一样。他舌尖定了定自己的后槽牙,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一片清明,挤出一个单音节,往外面蹦跶:“爸爸”“不错不错!”
叶星辰拨开了阻挡住自己吃药的手,很是好爽地说到做到将药一口吞了下去,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咕咚咕咚全部喝掉,一滴不剩随后乖巧地将水杯放在了柜台上面。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菜色的历枫,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爸爸的好大儿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要这么的傲娇吗?这声爸爸你也不亏,喊我一声爸,我保你仗剑走天涯!喊我一声爸,明年让你步步高升!”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奸笑地对着眼前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困意席卷而来苦哈哈地打了个哈欠后,也不管眼前的恶狗会不会暗杀自己。直接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不得不说,这药的安眠作用力道是真大,也幸亏了这安眠药不然的话历枫这一晚上要被折磨死。啪嗒一声,关上了病房的灯,历枫在另一侧的床铺上面躺下了,幽深无波的眸子和黑夜渐渐融为一体,到现在了就是不敢相信也无法明白,自己的名义上的老婆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爸了。虽然快要离婚了但是也不该是自己的爸爸啊,更何况自己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的好了,要是换作以往肯定是要把人直接说一不二的扔下去的啊。他伸手轻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脑海中一阵白光闪过如同白驹过隙一样抓不住,像是必须有什么契机一样才能够抓得住让他的心神如同,千万只手挠的一样。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张病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心里咯噔一声,不一样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抓不住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东西,因为闪现得太快了。最后释怀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想多了,可即使是如此也依旧心肺百般抓挠似的,不过很快的注意力强制性地回到了名义上还没有离婚的老婆,升了我一个档次的事情上面,他不理解但大受震撼……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