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黑可算是强行又被塞了一波有颜色的狗粮。
它沉声道：“丫头，就你这小身板，再来两个都压不坏他，你可别再动了，我可不想看现场表演。”
此言一出，章金灵小脸刷的一下红了，偷偷瞪了凌霄一眼。
后者挺无辜的耸耸肩。
这是自然反应，怨不得他。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外边便有了动静。
“回来了。”老黑压低声音道。
此言出口约莫半分钟的样子，一个黑影跳跃至阳台之上，嘴里哼着小曲，看似心情还不错。
“村里有个姑娘叫……”嘴里的小曲嘎然止住。
男人停顿身子，低头盯着阳台门框处，若有所思的样子。
仅仅几秒，他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缓步进屋，顺手关上落地窗。
有种关门打狗的意思。
他个子不高，体型偏瘦，长得尖嘴猴腮的样子，面色偏白，有种瘾君子的既视感。
他的眼角有一处不大的疤痕，却显得他的眼神异常的阴冷。
“出来吧，别躲着了。”他发现了有人来过，只是试探性问。
凌霄褪去隐身屏障，几人显现。
同时又设下结界，防止他逃走。
“真没想到大小姐居然会骗人了。”杨凡眸中闪过一丝讥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说吧，监视我有何目的。”她的声音清灵又动听，此刻却极具有穿透力，直击人内心。
“听命行事而已，大小姐可别为难我，毕竟我可没有伤害大小姐的意思。”
“那我身边的人你就可以随意伤害？”
“拿钱办事罢了。”
她听出了两者差距。
一句‘听命行事’和一句‘拿钱办事’。
很明显，不是主从一人。
他也说得很清楚，主子只让他监视她。
至于珍珠嘛…
“难道不是因为那天珍珠看到你的脸，你便挖了她的眼睛？”章金灵语气凝重，神态阴沉，可怕。
“什么时候？”杨凡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噢，你说的是公墓那天呀，那天那个女人去追的人不是我。我就负责监视传讯，别的不管。”
这话听起来，似乎还有种分工明确的感觉。
“那人是谁？”
“不认识。”
可以从他眼神看出，他并未说谎。
可是这抠眼珠子的事，是他干的。
“谁让你抠掉珍珠眼睛的。”
“大小姐，这个不能说呀，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呢。”
“我出十倍的价钱买个消息，这是另外的单子，不违背什么职业道德。”
一张金灿灿的卡，立马亮了出来。
看得那杨凡眼珠子都亮了起来，他的手立马伸过去想要接起来。
可被章金灵快速缩了回去，看似不经意道：“算了，我后悔了，毕竟也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消息是否属实，毕竟这年头骗子多，骗钱的人也多。”
“别啊大小姐，我可是自己人，我怎么可能忽悠你呢，要不是我缺钱，我也不会收外水儿呀，大小姐，我这儿有视频，你若不信我的话，视频为真，假不了。”杨凡贱笑着上前快速拿过那张卡，迅速检测了一下卡里的钱。
好家伙，一长串数字都快看瞎他的狗眼了。
正所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或许就是现在这般。
他一边拿出交易器将卡上钱转走，同时拿出原始视频。
这个视频是未经过处理的视频，能够真实的还原景象。
视频开始播放。
一间安静的咖啡厅包间里，一个穿着高跟鞋打扮气质的黄发女子缓缓走了进来，坐在了杨凡对面。
她的脸清晰的出现在镜头里。
竟是那王樱桃。
这精心乔装过的王樱桃褪去了原本的清纯气质，伪装成了靓丽的御姐。
这打扮，恐怕连她亲妈也认不出来吧。
“就你？你这小身板能行吗？”王樱桃坐下的第一反应便是质疑。
“呵。”杨凡轻声一笑。
只是眨眼间，便将王樱桃的脖子给掐住按在了座椅之上。
他的眸光闪过杀气，可怕至极。
他的声音犹如地狱使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小姐，你说，我行吗？”
“行行行！”王樱桃吓傻了，脑袋犹如小鸡啄米般赶紧点头。
虽然他将她成功控制住，可是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也就是这快准狠的劲儿，让王樱桃将她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同时还有珍珠的照片。
“把这人的眼珠子给抠出来，然后嫁祸给这个人。”
讲话间，王樱桃又将章金灵的照片给拿了出来。
好一招挑拨离间！
杨凡第一时间认出了珍珠的身份，可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了看王樱桃的钱，道：“钱我收下了，至于嫁祸人这事儿，是另外的价钱。”
王樱桃面露囧色，她现在拿不出多余的钱。
她偷偷跑出来被家里人知道了，家人催着她回去联姻，她不肯，便冻结了她的账户。
如今这笔钱，还是段家须给她发的工资。
算是她全部家当了。
“那就这样吧。”她默默收回章金灵的照片，将珍珠的留下。
整个交易过程十分清晰的体现在视频之中。
看完后，凌霄的表情有些复杂。
章金灵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被他成功捕捉到。
“金灵，你们俩之间，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我也没想到如今的她居然会变得这般恶毒，她应该接受惩罚。”他的眼底，满是失望。
曾经的美好，犹如泡沫一般，彻底破灭。
虽然王樱桃是幕后指使人，可是珍珠的眼睛是杨凡给抠掉的。
只是抬手间。
“大小姐？！”杨凡满是惊讶的倒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经过这些日子的监视，他知道章金灵很厉害，只是没想到，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控制住了。
“大小姐，可是对你我之间的交易不满意，为啥这么对我？”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杨凡是一脸懵逼，还未意识到此刻的他究竟有多危险。
“交易很满意，咱们来说说别的事，例如……你是用哪只手把珍珠眼珠子抠出来的？”
一把锋利的水刀在杨凡的手腕上移动着，直接划破了他的袖口，露出里边的肌肤。
吓得杨凡赶紧求饶。
“大小姐，我这只是拿钱办事啊，你要报仇就去找那指使的人去啊，关我什么事啊。”
“你似乎觉得有些冤枉？既然你不讲，那就两只手一起废掉！”
话音一落，水刀快速扬起，落下。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屋里瞬间血腥味浓浓，惨叫连连。
“别吵了。”
灵动的声音掺杂着些许嫌弃。
杨凡犹如那老鼠见了猫似的，立马怂了，不敢惹怒她。
他快速闭嘴，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强忍痛感，不吭声。
他抬着头，看着章金灵那双浅蓝色的眸中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她气势十足，恍如霸者降临。
这一刻，他恍若看到了自家主子。
真的太像了！
“现在咱们来说说你监视我这事儿，我还真的挺好奇的，你主子是谁，给你的待遇似乎不太好，竟让你因缺钱而接外单。”
“不是，主子待我极好，大小姐可别瞎说。”
“是吗，既然待你好，那么他若是知道你背叛他的话，会怎样呢。”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十分瘆人。
“我没有……”杨凡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明显的心虚。
毕竟，从他为了钱而接私单的那一刻，便是变相的背叛了。
“再来一个交易如何，你告诉我你家主子的信息，我替你保密。”这个交易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算是双赢的抉择。
可是那杨凡却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他摇头，道：“我是不会出卖主子的，大小姐，你是好人，我希望你将这笔钱给我女儿转过去，她治病急需用钱，谢谢了。”
此言，听着似乎有些像遗言。
果然，下一秒，杨凡便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死了。
服毒自尽，且剧毒。
这……
这一刻，章金灵的心情是复杂的。
杨凡虽然对珍珠下了狠手，可是他对主子却是忠诚的。
他的身侧，是一个信息资料，这是他死前留下的，他女儿的账户信息。
“这丫的不是说他主子对他蛮好的嘛，缺钱干嘛不说？难不成他主子很穷？”老黑不解道。
这大胆的猜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否则就算她搬走了，这家伙仍旧住在别人废弃的房子里？
“走吧，我们去找王樱桃。”凌霄的大手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将老黑留下来处理尸体和代为转账。
“啥，我处理？我他妈就是一条狗，我怎么处理啊。”老黑有些不悦，处理尸体这事，简直是降低了它的格调，它才不干呢。
“金灵，我觉得老黑也老大不小了，没个对象也没后代，正好最近咱们军部门口有几只发情的小母狗，要不介绍给老黑？”凌霄淡笑着，看似与章金灵闲聊，可眸光却一直停留在老黑身上。
“靠！算你狠！”原本跟着他们走出房间的老黑，骂骂咧咧的又倒回去，老实干事儿。
噗……哈哈哈。
章金灵捂嘴轻笑，柔声道：“你太坏了。”
“我可是认真的，这单身狗整天围在你身边转悠，我始终不太放心。”
“不是吧，它不过是条狗而已”
“可它是公的，除非把它给……”凌霄突然坏笑着。
“你是说……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