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小凡跟着欧阳珊珊去了电台，找了电台广告部的总监说了这事，那总监听钟贤说了昨天广告竞拍会上的事情，早就想见周小凡和他搞好关系了，当下就答应把广告部的设备借给周小凡用一周，派了五个经验丰富的师傅跟着周小凡一起，连租金都不要。周小凡见他如此热情，也就没给租金，又问电台道具部门借了一些上世纪80年代的服装，让他们明天一早带着设备跟服装同自己去龙湖村。接着，周小凡开始寻找宁云市里的广告公司。周小凡上网查了下，宁云市有不少广告公司，最大的一家，叫凌云广告公司。周小凡找到了地址，坐车去到了这个公司。凌云公司果然是家大公司，在市中心有一座特别有个性的大楼，外面喷满了油漆，画了这种涂鸦，偏偏都还挺好看的。周小凡走了进去，和前台说明是来谈合作的，那前台稍稍问了几句，就带着周小凡往电梯去了。电梯门一开，周小凡就要进去，结果发现里面走出一个女子来，那女子神情落寞，双手捧着一大个纸盒，纸盒子里放着各种纸笔和文件夹。周小凡一看这情形，知道这女子这是被公司扫地出门了。那女子在电梯里愣愣发呆，好久才反应过来电梯到了，急忙出了电梯，结果因为着急，一下子撞到了周小凡。那女子纸盒的东西一下子全洒了出来，掉落一地。“啊，对不起……”那女子连忙给周小凡道歉。周小凡见着女子如此失魂落魄，也没有责怪，蹲下身子，帮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放好，周小凡看到那女子掉出来的纸盒里有她的工作证，她叫曹敏。曹敏见周小凡帮忙，看了他一眼，整个人才从刚才的那种失态里走出来。“谢谢你……”曹敏说道。“没关系，上马路可要注意，别这样了。”
周小凡笑道，站起了身子。周小凡帮完忙，跟着前台上了电梯，往五楼的广告合作的市场部办公室去了。办公室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西装革履，但是左边脸上红红的，似乎有掌印。“王经理，这位是来谈合作的……”前台推了门进去轻声说道。“知道了，你去吧。”
前台带完路便离开了，王经理扫了一眼周小凡说道：“进来吧。”
周小凡见这个王经理这样的态度，心想果然是店大欺客，自己好歹是来谈合作的，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口气像是指挥手下似的。不过周小凡倒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他们实力足够好就行。周小凡走进办公室，那王经理大咧咧地坐在皮椅上，说：“说吧，想合作什么，你要知道，我们是大公司，小的合作项目是看不上的，所以你最好能说动我。”
周小凡冷笑了一下，问：“那你说什么样的算是大项目，什么样的算是小项目？”
“一百万以下，算小项目，五百万以上，算大项目，懂了没？”
王经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看周小凡的穿着打扮，觉得他并不是有钱人，加上他刚刚被曹敏打了一巴掌，心里有气，所以对周小凡态度十分不好。“那不知道制作二十分钟的广告视频，需要多少钱？”
周小凡问。“那要看你是全包，还是半包了。”
王经理说道，他怕周小凡听不懂，解释道，“全包就是你说明产品，我们把广告创意、台词、设计、拍摄以及后期全包下做完，半包，就是你们有相关创意或者视频，我们只做后期就可以。”
“哦，那这么说，我这算是半包了。”
周小凡说，广告视频他是要自己拍的，找广告公司是为了让他们做后期，把情书制作成大地的样子铺陈开来就行。王经理听了嘁了一声，说：“半包一分钟三万块，二十分钟60万，小项目。”
“这么说，我这点苍蝇肉贵公司是看不上咯？”
周小凡问，王经理已经成功让周小凡开始对这家公司产生了反感。王经理叹了口气，觉得这六十万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说：“既然你来都来了，我就接了这单吧，下次再来可得高一点，不然真不接了。”
周小凡冷笑了一声，说：“我是来合作的，不是来求你的，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了，告辞。”
那王经理一愣，接着冷笑道：“我看你这穿着打扮，不会是根本没钱，来打探价格的吧？”
周小凡也不理他，往办公室外走了。“嚯，穷逼就别来我们这丢人现眼了!”那王经理被周小凡拒绝，很没面子，顿时奚落了一番。周小凡本来就此离开的，没想到这人嘴巴不干净，于是转身道：“王经理刚才这左脸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吧？”
王经理脸色一僵，眼中有些怒气了，说：“关你屁事！”
周小凡二话不说，朝他右脸就是一巴掌，打得那王经理眼镜都飞了出去。“啊！”
王经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叫了出来。“现在和我有点关系了吧，我看你一边脸红看起来怪怪的，给你对称下，不用谢我。”
周小凡说完，大步走出了办公室，那王经理在办公室里愤怒地嚎叫起来。周小凡走到大楼外，正准备打车去下一家广告公司看看，结果看到那个曹敏站在马路上，四处张望，似乎也在等车。周小凡走了过去，问：“等车？”
曹敏这才发现周小凡，紧张的神情才得到缓解，点了点头，说：“恩。”
周小凡记得她工作牌上写的是后期制作，问：“你这是被开除了吗？”
曹敏伸手一黯，苦笑了一声，说：“不是，我自己离开的。”
“哦？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周小凡好奇地问，凌云广告公司可是宁云市最好的公司了，待遇很好，发展也好，一般人不会轻易自行离开的。曹敏对周小凡挺有好感，于是说：“那个王经理老是骚扰我，我不胜其烦，所以……就自己离开了。”
周小凡顿时笑了起来，说：“他脸上的那巴掌是你打的吧？”
曹敏一愣，没想到周小凡知道这事，不过她很快就点了点头，说：“恩，是我打的，他这人动手动脚，该打！”
“对，该打，我也打了，他那肥脸手感还不错。”
周小凡笑道。曹敏又是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周小凡，见他身材挺拔，面目帅气，释然道：“这个王经理竟然连男的都不放过，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