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骨进入许墨体内以后,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入到自身原有的龙翼上。 龙皇翼骨极为霸道,将许墨自身的翼骨一分一毫的挤裂开,然后自己再碎裂一点,然后两者再相互结合成新的骨质。 翼骨就是许墨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毫的碎裂,都是窒息般的疼痛。 此刻的许墨咬着牙咯咯作响,如同再与骨骼碎裂的声音争锋。 汗水从紧皱的额头中留下,狰狞的面目就如同龙翼此刻在一点一滴渗透出鲜血一样恐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墨的龙翼已然脱变了一半,十多个时辰中,许墨感觉像是熬过了十年一般,每一秒都是那般的漫长。 当许墨感觉快要熬到头的时候,哪知之前的痛苦只是“开胃菜”,真正让他绝望的才刚开始。 因为龙皇的骨翼构造要比许墨的龙翼复杂很多,所以若想完美融合就必须完全炼化龙皇骨翼的所有部分。 这就需要许墨破而后立,让龙翼在原有的基础上生长演变。 许墨的龙翼骨骼直接涨破原本的表皮开始发散生长,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骨骼生长的声音。 这一刻许墨的疼痛值达到了极点,忍不住的仰天嘶吼,同时释放出了磅礴的力量。 甚至坚固磐石的密室都出现了裂痕,截老眼疾手快,迅速将许墨释放出了能量笼罩起来,避免能量外泄造成不必要的损害。 截老此刻面容也略带紧张和担心,目光紧紧地盯着正在缓慢进化的龙翼,恐怕出现意外。 然而下一秒许墨身体的变化,让截老有些不淡定了。 只见许墨左眼猩红,甚至泛起血红色光芒流露而出,左半边脸颊也隐约浮现出一道怪异的纹路,看上去极为邪气。 于此同时,许墨的上衣被燃烧殆尽,胸膛也浮现出了怪异的纹路。 截老不明所以然,若有所思看着许墨陷入了沉思:怎么会这个样?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啊~……” 就是截老疑惑之际,许墨突然发出了如同野兽的般的嘶吼声。 全身上下流动着如同地狱里冒出的恐怕戾气,夹带着死亡气息和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死神一般。 截老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一道神识送入了许墨左眼之中。 “炼狱,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把我话放在眼里!”
这时一道带着有些委屈和无辜的声音响起。 “天地可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只感觉我的力量在被无情的吞噬,我竟然都拦不住,我还以为是你在帮他吸食我的力量,所以我都没有吭声。”
截老冷哼一声:“你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我绝对不会让他吸收的,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那现在怎么办,我能感觉到是他背后的东西再吸收。”
“我能怎么办,只能任凭许墨吸收,我只愿你这该死的力量不会影响到他,我到处就不该答应你……” 看着越来越浓郁的死亡气息融入到许墨龙翼之中,截老是一脸的懊恼。 后悔当初心软,不该念及旧情,放任炼狱待在许墨体内。 如今许墨龙翼正是进化的最关键时期,如果强行打断,将前功尽弃,许墨之前所承受的痛苦将付诸东流。 最坏的结果可能是失去龙翼,损失掉翼气漩,从今以后将无法再吸收新的气漩。 但是不打断,任凭龙翼继续吸收下去,许墨的实力虽然会提升一大截,甚至能够忽略境界的限制,但是那种力量,截老宁愿不让许墨拥有。 因为这种力量太强大,也正是因为太过强大,以及它自带的死亡气息以及诡戾的杀意,让如今的许墨难以掌控。 甚至会出现力量操纵人的情况出现,到时候许墨可能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无尽杀戮的生命收割器。 如今截老可谓是进退两难,不论做哪种选择对于许墨而言都是致命的损害。 截老从未向此刻这般纠结过。 截老再三犹豫,手中的力量在慢慢凝聚,还是决定宁让许墨不能够成为他期望的人,也不愿看到他最后成为一个怪物。 许墨艰难的抬起胳膊,准备让许墨结束龙翼的进化。 然而就在截老刚要挥出去之时。 许墨开口说话了。 “截老,不要打断我,我可以控制,我感受到龙翼正在变的更加强大,而且这股陌生的力量,龙翼非常喜欢。”
许墨的话,让心里复杂的截老,松了一下,收回了力量,急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许墨表情依旧狰狞再加上血红的力量扩散在身体四周整体的样子更加恐怖。 “我,我感觉还可以,这股力量虽然冷血霸道,但龙翼却能够很好的吸纳和控制它。”
“好,你只要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告诉我,我不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出意外。”
截老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一直默默无闻的阿九突然吼了一声。 于此同时,它的龙翼也在发生变化。 比之前更加宽大,而且纹路也比之前更加清晰,原本就足够霸气,如今更是锦上添花。 而且因为许墨吸收了炼狱的力量,阿九的也同时承载了一些,龙翼之上的纹路流淌着暗红色的光芒,光芒让阿九整个身体都多一层凶煞之气。 许墨此刻的龙翼也有着相同的效应,黑色的表皮夹带着暗金色的纹路,只是此刻有增添了许多暗红色的纹路。 一对龙翼都被一层红雾覆盖着。 …… 随着炼狱的力量停止被吸食,许墨左眼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左半脸的纹路也隐退了下去。 龙翼上的红雾退了回去。 终于,进化完毕。 与此同时,许墨和阿九着脱离了融灵状态。 许墨缓缓的站起身子,挥动了一下进化好的龙翼。 许墨清晰的感觉到,新龙翼和自己的双腿有着一种特殊的羁绊。 “怎么样?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吧!”
截老看许墨龙翼进化后并没有询问龙翼带给他什么,而是关心他的身体有无他样。 许墨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苦笑着说道:“没有,就是太痛苦了,期间有很多次差点没有熬过来。”
截老松了口气,深深地拍了拍许墨的肩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