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身体离地煞血龙参的血盆大口越来越近,许墨心里焦急起来。 但任凭许墨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甚至在这一刻,连曜力都被禁锢了起来。 这一刻许墨才意识到这东西的可怕之处。 先前那几位裂天府虚神境八阶的高手,一瞬间就被制服,而且是毫无反抗之力。 “你还不能吃他。”
这时桑儿赫然出现在了两者之间,软糯的声音夹带着怒意。 桑儿可爱的脸颊上,此刻涌现出生气的表情。 小拳头紧紧握起来,用力的挥打在了地煞血龙参的大嘴上。 一声闷响,地煞血龙参竟然在被击打到的一瞬间,整个庞大的身躯都被那一拳的力量带动了起来。 直接离开水底,破水而出,束缚着许墨的根系也在这一刻松开。 也许地煞血龙参也没有想到桑儿这般娇小,小到在它面前可以忽略不计,竟然可以一瞬间挥打出这等力量。 许墨被松开后,第一时间站直了身体,然后目光惊骇的看着桑儿。 然而桑儿只是看了看许墨,确认许墨还活着以后,便再次冲向了已经被轰出去的血龙参。 许墨也没有停留紧跟其后,一起飞出了水面。 回到地面后,许墨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目光一直跟随着桑儿的方向。 只见地煞血龙参被一拳轰出水面以后,快速反应回来,伸出无数道根须,猛然插入周围的土地上,如此用作固定自己的身影。 这一操作弄的方圆几里都在颤抖。 这时的桑儿不屑的看了看地煞血龙参,一只小手掐着腰,一只小手指着前者,奶凶的呵斥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姑奶奶我存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泥巴堆里呐!”
话语间还散发出一种古老磅礴的气息。 这股气息直接将地煞血龙参覆盖在其中,阵阵能量涟漪掠过其庞大的身躯。 一时间竟让原本已经稳固的身躯,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挺拔的身体慢慢地匍匐在了地上。 这般情景,如同臣子跪拜帝皇一般。 许墨看着一动不敢动的地煞血龙参再看看高高在上的桑儿,打心里崇拜。 桑儿见地煞血龙参已经不敢造次,便飞身来到了许墨面前。 “摆平。”
许墨点着头,伸出了大拇指:“小小的你,大大的能量。”
而就在两人交流之际,一道血红色龙形根须从地底骤然伸出,指擦许墨胸膛而去。 桑儿皱了皱眉:“你可真有能耐。”
身影一动,双手抓住根须,用力一拉,那原本快接触到许墨的根须,瞬间停滞了下来。 桑儿无情的甩动根须,牵一发而动全身,地煞血龙参整个身体都被带动了起来。 猛然甩起,再用力砸向地面。 每一次与地面亲密接触,都是地动山摇。 嘭~ 嘭~ …… 摔动数十下,桑儿才停了下来。 甩了甩两个有些酸楚的小手,然后一脸踏在了地煞血龙参的躯体上。 一道道幽蓝色的力量进入其身体之中。 随之血龙参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很快便从小山一样的身体变成了不足五十厘米的大小。 桑儿见状收回力量,随手抓住一根根须,提着就飞到了许墨面前。 然后肆意的向前一丢,血龙参在地上滚动了两下,来到了许墨脚尖前。 “这次是真摆平了。”
桑儿拍了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 许墨蹲下身子,拿起已经没有任何动静的血龙参,仔细打量了起来。 “看来是彻底被你拿捏了。”
看着通体晶莹剔透,泛着血红光芒,还伴随着丝丝龙气,许墨咂了咂嘴说道:“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头发长,见识短,这东西可是重塑肉身的关键药材。”
桑儿飞到许墨身边说道。 “看样子,裂天府想找的就是它吧!如今想来,相柳应该还没有彻底拥有肉身。”
许墨揉搓着下巴说道。 “我这次可是废了不少力呐~!”
桑儿双手叉着腰看着许墨抑扬顿挫的说道。 然后冲着许墨伸出了一只手。 许墨不解的看着桑儿。 桑儿看许墨这么看着自己,小脸气鼓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吃,东,西!”
“奥~,哈哈哈哈,明白,明白!”
许墨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 旋即取出一些诡法之力,递给了桑儿。 “别的没有,这个管饱。”
桑儿看到诡法之力,咯咯的笑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许墨看着桑儿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然后将血龙参扔到了手镯之中。 “截老,这东西价值不凡,放你这里吧!”
“这话我爱听,以后就这样,好东西放我这,一般的放你那里就行了。”
…… “虽然阴差阳错下得到了血龙参,但是我们的目标至今还没有眉目,不能再耽搁太多的时间了,我们出发去找九曲仙参。”
“桑儿,能不能辛苦你,在找找九曲仙参的位置。”
桑儿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没问题,先前模糊感受到的另一股气息,应该就是它,只不过现在又隐匿起来了。”
“那可有办法在找到它?”
“有,我试试。”
桑儿飞驰到天空之上,双眼紧闭。 以本体为原点扩散出凝实的能量。 一颗通体深蓝色的参天大树,呈现在了月光之下。 许墨露出惊讶之色。 这时截老也飞了出来,双手负立抬头看着桑儿的变化。 “啧啧啧,光只是精源所生,就能释放出如此能量,还得是她啊!老头子我都望尘莫及。”
“截老,我有个问题。”
许墨看了看截老又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桑儿。 “你说。”
“如果你和扶桑圣树,在全盛状态下,打一场,谁会赢?”
截老笑了笑:“没打过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俩打的话,输赢不定,但必然会让一些无辜的人惨死。光是余波,也能让一个环境或者世界破裂。”
许墨苦笑了两声:“好吧,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