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顺利抵达二世子的府邸,此时府邸上下众人甚是欢喜,而是腿疾被白神医治好的消息不胫而走。
白神医等人又亲自来到二世子的府邸赴宴,府内上下对一行人的态度甚是友好。
花厅内,二世子坐在上首,眉眼间满是温柔,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花溪同了行坐在一侧,白泽则坐在另一侧。
婢女们纷纷上来茶水点心,二世子笑道,“在下这里比不上父亲那里,还望诸位莫要嫌弃才是。”
“不会,二世子府里的茶水点心比我们那里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花溪说话素来是口无遮拦,大多数的时候也不过脑子,二世子早就习惯花溪如此,自然不觉得如何。
了行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自然知晓花溪对二世子无意,只是如今二世子对花溪如何,他并不知晓。
感受到了行看向自己的目光,二世子反倒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是理解的,毕竟任何人有花溪这样如此美妙的女子在侧,也会担心被旁人觊觎。
他看向三人,关切问道,“不知道诸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见二世子询问,花溪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看向一旁的了行,了行会意,道,“我与花溪打算回师门,日后想来没有什么事情便不会回来了。”
闻言,二世子眼底一闪而过了失落之色,旁人没有注意到,了行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品过茶后,饭菜也已上齐,四人相谈甚欢,不亦乐乎。
席间,白泽一反常态,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倒酒,一旁的花溪见着,忍不住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酒杯,“白泽,你不要喝了!”
白泽伸手将酒杯抢过去,继续喝酒,花溪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了行道,“他心情不好,就让他喝吧。”
“可是……”
“花溪姑娘,了行兄说的有道理,白神医如今心情不好,便让他借酒浇愁,睡一觉酒醒后,心情也能顺畅许多。”
了行同二世子都认为此时不应该管白泽,花溪也只是看了眼白泽,无奈叹息。
罢了,谁叫白泽现在是可怜人呢,就算是不考虑其他的,她多少也要顾虑一下白泽的心情吧。
酒过三巡后,白泽主动提出自己要去街上走走,花溪皱眉,了行在桌下握住花溪的手,用眼神示意花溪莫要管白泽。
花溪只好不作声,眼见着白泽摇摇晃晃地离开,花溪担忧道,“我们就这样让他自己回去,不会出事吧?”
若是平日里,花溪自然不会担心白泽的情况,只是白泽现在喝的醉醺醺,她担心他会出事。
闻言,了行坦然道,“我了解他,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我们还是莫要管了,等到他发泄好了,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不然一直憋在心里,不是好事。”
被了行如此说着,花溪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白泽回去的路上不要出现什么变故吧。
入夜,白泽摇摇晃晃地从二世子的府邸出来,门口守卫的侍卫想要护送他回去,他摆摆手拒绝。
一个人走在街上,街道上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望向他的目光满是探究,他却不以为意。
就在此时,前面响起了一阵惊呼,白泽眉头微皱,那是女子的声音。
呼救声越来越大,白泽摇晃着身子往前走去,手里拿着一个符咒,打算一探究竟。
等到他来到胡同的死角,就看到两个男子正打算欺负一女子,白泽放轻脚步声,将符咒收好,拿出一个瓷瓶,朝两人挥过去。
瓷瓶里的东西洒落出来,那两人问到里面的气味,立刻晕了过去。
那女子缓步来到白泽面前,盈盈一拜,“多谢公子搭救。”
说吧,女子缓缓抬头,同白泽对视的一瞬,白泽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灵儿。”
女子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立即掩饰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白泽,道,“公子许是认错人了。”
“是啊,认错人了。”
原本白泽的脸上还闪过一抹惊喜,在确定自己是认错人了后,他晃晃悠悠就要离开,女子快步来到他身边,一把将人扶住。
白泽蹙眉,摆手,“在下不需要帮助,姑娘还是莫要管了。”
“这位公子救了小女子的命,小女子无以为报,便让小女子送公子回去吧,工资现在这个样子,怕只怕有些吃力吧。”
女子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白泽索性也不推辞,他时不时的看向那女子的面容,一度认为自己是眼花了,可她长的就是和白灵一样。
将白泽送回居所,女子亲自为白泽准备醒酒汤,眼见着女子如此忙碌,白泽忍不住问了句,“在下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没有名字,公子若是不嫌弃,叫我小槐便好。”
小槐低眉顺眼的样子映入白泽的眼帘,白泽心情复杂,“今日多谢姑娘,姑娘若是无事便离开了。”
见白泽下了逐客令,小槐也没有打算逗留,她将醒酒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语气温柔,“那公子,小女子便走了,公子没药忘了喝下醒酒汤。”
嘱咐完白泽,小槐没有继续逗留,潇洒离开。
望着小槐离开的背影,白泽又看向桌子上的那一碗醒酒汤,心情略显沉重。
他没有喝下那醒酒汤,而是回到床榻上,倒头便睡。
翌日一早,白泽睁开眼,便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闪过昨天路上的画面,白泽顿时一个激灵。
他见到了一个同白灵长相一样的女子,可那是他的幻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白泽不敢去深想此事,他很怕隐隐的期待最后会变成失望。
从屋内出来,白泽便见到花溪同了行正在收拾东西,见此,白泽苦笑。
听到声响,花溪同了行看到白泽出来,花溪最先关切道,“你现在觉得如何了?可还觉得头疼?”
“无碍的。”
方才白泽已经给自己吃了一颗解酒丸,已经无大碍。
闻言,花溪还是忍不住嘱咐他,“往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切不可让自己喝的太醉,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花溪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劲,白泽却是忍不住嘟囔着,“你为何一定要如此啰嗦?”
“你!好,反正我同了行就要走了,这些话你爱听不听。”
花溪将脸别过去,也不去看白泽,白泽有些无奈,下意识看向了行,拍了下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以后日子有你受的,总之,心疼你。”
“我自愿的。”
了行自然知晓白泽说这话就是要同自己开个玩笑,他同样也是和了行开玩笑。
花溪同了行将一切收拾妥当,临行前花溪还是一脸担忧地看向白泽,白泽只觉得哭笑不得,“花溪,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那你记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等到我和了行将事情都处理好,说不定会来看你的。”
“好。”
花溪还想要说些什么,不料被了行拽着坐上马车,花溪忍不住嘟囔着,“我就是有点担心白泽,你还生气了啊?”
“没有,我只是心疼白泽,要承受你的啰嗦,赶紧走吧,莫要在路上耽搁时辰。”
“你!”
花溪从出发便在同了行拌嘴,望着马车,白泽一时间只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尤其是回到府邸,想到以前最热闹时候的景象,又想到如今,白泽只觉得怅然若失。
三日后,花溪同了行顺利来到道观的山下,两人在山路上走着。
了行自是看得出来花溪神色犹豫,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仿佛道观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他顿时会意,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放心吧,师父他老人家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想来他是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真的吗?”
花溪满是期待地看向了行,之前她觉得和了行一起来道观,并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越快要接近道观,花溪的心情越沉重。
她有太多的顾虑,同时也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不过好在一直以来身边都有了行的陪伴,花溪也不觉得孤独。
感受到花溪满是期待的目光,了行握着花溪的手的力度又紧了几分,“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无论回道观我们会经历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保证。”
同了行对视的一瞬,花溪忽的笑了,她伸手环住了行的腰,“我信。”
花溪想要的不过就是一颗定心丸罢了,还好了行给了她承诺,那么往后的事情她也就不担心了,她相信只要他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两人出现在道观外,里面的小道士见到了行同花溪,面露惊讶,尤其是看到了行同花溪紧握着的双手,有的人甚至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了行来到师父的住所,里面传来师父清冷的声音,“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吧。”
闻言,了行打算带着花溪一同进来,却听师父道,“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