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太监!
沐南歌皱了皱眉,拉住正要说话的北月宸,从他身后出来,笑道:“于公公可真威风呢,真真正正的体现了装腔作势这几个字,我跟你们走,只不过你们敢碰我吗?别忘了,我是王妃,就算你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对我无礼,我可以直接赏你顿板子,所以呢,于公公,最后对我客气点。”
言罢,她对北月宸说道:“王爷,你送我去吧。”
“好。”北月宸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好,我送你过去,于公公不会介意吧。”
于定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不介意不介意。”皇上都还没下定论,他哪敢得罪这两尊神。
北月宸满意一笑,牵着沐南歌的手走在前头。
于是大街上就出现了这一幕,离王和离王妃悠然的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于定和一对禁卫军,百姓们知道是大人物,只敢在旁边看着,面面相觑。
“这是咋的了,离王和王妃这是被抓了?”
“你傻啊,你什么时候见禁卫军抓人还只敢走在后面的?哪回不是气势汹汹的走在最前面,你在看现在,估计啊,是皇上请咱们离王和王妃进宫呢,看到没,中间那个拿着拂尘的,那是宫里的人,八成还是个大总管呢,这会儿子还不是低着头,都要低到胸口了。”
“嘿嘿,咱们离王真是受皇上器重。”
“那当然,离王做了不少善事呢,光离王妃,你可知道,前段时间下雪寒冷,街上的乞丐没地儿住,离王妃怕他们冷着,买了好些棉絮给他们,就算流落街头也有个被子盖,不至于冻死,几乎每个乞丐都有呢,还有施粥啊什么的,王妃心底善良,现在城里的乞丐们几乎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王妃真是个大好人呢!”
“可不是嘛!”
于定低着头,听了那些话,原本就觉得丢人抬不起头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外头人脉广,坊间许多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说句实心话,离王和王妃确实人好,做了不少好事,而且都是打着皇家的名义,更多的还说是皇上让的,这是给皇上聚拢民心啊,这处处对皇家着想,太子怕是都会有私心,而王妃呢,人美心善,根本不像会随意伤人的人啊。
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他也不敢乱猜,只能等皇上定夺了,不过,这可真是个苦差事啊,要是百姓们知道他真的是来抓离王妃的,岂不是要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了?
好不容易走到宫门口,北月宸和沐南歌两人要分开了。
沐南歌转身抬头看他,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笑道:“相公知晓我的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子殿下妃意愿我不同意,所以才造成了这个后果,我特意让青月跟着,具体的事情相公问她,这里人多,我就不同你说了,相公,行事切莫冲动,我等你接我回家。”
北月宸疼惜的看着她,随即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裹上,“牢房中冷,你乖乖的,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接你回去。”
沐南歌觉得肩上重了不少,但很安心,她笑着点头,“好。”
随即,北月宸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禁卫军,冷然道:“此事父皇未下定夺,本王的王妃就是你们的主子,若你们敢碰王妃一根手指头,我便剁了你们一只手,听明白了?”
众人下了一跳,纷纷称是。
沐南歌勾了勾唇,“那我走了。”
北月宸拉她回来,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吻了吻她的头,“等我。”
“我等你。”
沐南歌跟着禁卫军走了,随即,北月宸冷下声音,询问了青月这件事,便让她回去了。
原来青月被人拉着去泡茶后,就发现那人有意拖延时间,她又不是没烧火茶,怎么可能烧那么久,她觉得不对劲,便想着去找沐南歌,可那小厮胆子也大,直接“不小心”把茶壶打翻了,两人只得重烧,青月没办法,她不能动手,便只能寻机会离开这儿去找王妃,再后来,趁那小厮不注意直接跑了,那人反应也够快,直接拖住她的腿,嚷嚷着不能让他先走,说什么茶壶是他们一起打碎的,不能只让他一个人赔,青月真是气笑了,一个大男人是如何做到这么厚颜无耻不要脸的?
好不容易挣脱他回到内院时,她便看到太子妃冲冲了进了门,再后来王妃就出来了,两人打伤了人才出的府。
北月宸听完,眼底布满寒霜。
不用猜他便知道东耀擎在想些什么,敢染指他的女人,也不问自己配不配。
这笔账,他会慢慢跟他算。
想罢,便跟着于定一起进了宫。
于定只觉得头发,这祖宗怎么也进了宫啊,不是说好只送人的吗?
另一边,沐南歌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大牢,说实话,她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看见大牢,她忍不住左看看,又看看,好奇的很。
一禁卫军有些无奈,王妃,你不是来参观的,你是来坐牢的啊……
再往里走,血腥味有些重,沐南歌皱了皱眉,看来这儿是刑室,专门招供的地方。
她不由得停下脚步,问身后的人,“哎,我不会也要受刑吧,我怕我说实话你们不信啊。”
那人连忙拱手,“属下不敢,王妃安心,事情尚未定夺,王妃只是在这儿暂,暂住几日罢了。”
“暂住?”沐南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闲的没事住大牢啊,算了算了,我住哪儿啊,能不能安排个好点的地方?不要有什么蛇啊,老鼠的,恶心死了。”
“王妃放心,王妃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妥当,请。”
“那走吧,带路!”沐南歌眯着眼跟在他身后,一点也不像出来蹲大牢的。
到了地方,沐南歌看了一眼,床铺是新棉被,茶具是新的,地面很整洁,挺干净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阳光,沐南歌张了张嘴,随即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
禁卫军看出她的欲言又止,问道:“王妃可是还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