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立凝重地看着再次出现的血族老祖,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个鞋印,那是贺立踢飞,只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了。
“这家伙受自己一击,竟然只是有些狼狈而已!”贺立心中不免震惊地看着那家伙,他自己最清楚了,自己的力量在妖龙的提升下,已经突破了合一境的界限,并不是单单一道气劲,只是这样的招式,也无法奏效。
“我们一起上!”教父的脸色缓和一点,重新恢复了一点活力。
“我攻他上,你们左右!”贺立一声令下,三人从不同方向打向血族老祖。
那三股奔腾的气劲,其中贺立的为首,将其他两股气劲盘旋起来,带动着一声龙哮,周围原本温度骤然降低。
“花里胡俏的能力,能成为神的我,不是如此不堪一击的。”老祖伸出一只爪子,狠狠抓向那转动的气劲。
紧接着,他整个人仿佛一颗鼓胀的气球,那原本攻击的三道气劲,在他的爪子上,开始慢慢停息下来。
这让三人顿时一惊,这集结三人的攻击,竟然就被轻描淡写的接下来了,这让贺立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尝尝你们自己的力量!”老祖忽然一笑,那原本猩红的脸庞,挂上了一层嗤笑的表情。
手中的攻击如同一个回旋球一样,开始逆转起来,从他的手中,转飞回去。贺立他们的攻击,被狠狠地反了回来。
那攻击带着三人的最强招式,让他们不得不站在一起以抵消攻击的力道。
那奔腾的气劲,让姬睿和教父差点被掀飞,不过他们刚把暴动的气劲接下来,一只猩红的爪子就来到他的胸膛。
“嘣!”姬睿的身体飞了出去,半空之中留下滴滴血液。
“糟糕!我……”姬睿在半空想要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可是那攻击让他的胸膛隐隐作痛,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勉强从一片石块之中站起,将自己的上衣脱下,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只见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若大的爪印。
“我来!”教父已经豁出去了,见到姬睿的样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一步挡住血族老祖,背后的黑棺开始慢慢掀开。
一具黑色的木乃伊从棺材之中伸出手臂,那枯瘦的手掌搭在教父的身上,那些原本从棺材冒出的黑气,完全把他包囊了起来。
“教父!”贺立一惊,这是要暴走的节奏啊,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能胜利,他们也要损失惨重,至少教父会付出不少的代价。
可是教父并没有因为他的劝阻就停下来,从他的口中传出一声声低鸣。
“原本,我是不愿意再出现这样的身体了,作为一个混血的生物,我原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支撑不住我原本的血族气息了,我一直在压制,那是因为我想亲手杀了杀母仇人!”
“现在,机会就在我的面前,你的生命,由我来审判!”教父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被黑气覆盖。
他的气息一直高涨,让人不仅心惊,就连老祖也从一开始的不屑,开始慢慢凝重起来,她看着教父的脸色有些难看。
只不过一个混血孽种,竟然让他有种难以抑制的感觉,如此的感觉,是对他的侮辱,自己可是纯种的血族后裔,就算是力量,也不是这种垃圾人类能够相比的。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爪子抓向教父,想要将那覆盖的黑气抓住,可是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样,教父的黑气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皮肤。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他猛地后退,可是一道身影却跟了上来,如同黑夜的刺客,在无声之中收割人命。
贺立只看见那原本的在黑棺之中的木乃伊,已经褪去了一身的布条,那黑色的身体和教父融合在一起,如同合体一样。
就像是他的妖龙一样,他的身体开始变化,黑色充斥着他的双眼,时不时喷出一口浊气,让周围的建筑都不由自主地腐朽下去。
破碎的地板如同沙漠化一样蔓延开来,周围温度如同冰窖,那些破碎的石块沾染了黑气,开始成为可以随意改变形状的武器。
教父伸手抓起一把长枪,朝着老祖刺过去,那杯击中的血族老祖,整个人完全没有机会抵挡,似乎冰冷的温度将他的身体冻住了一样。
“该死,你这该死的孽种!”老祖一脸地愤怒看着教父,他想要反击,可是身体已经被再次击中,他原本自以为豪的速度和力量完全没有机会发挥出来。
身体在不断地被攻击,甚至已经救出了红色的血液,只不过这血液如同毒液一样,在不停地腐蚀着周围的事物。
贺立拉起姬睿,递给他一片龙涎,让他控制自己的伤势,转头又望了望教父的样子,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心悸。
“不好,他的身体撑不过一分钟了。”贺立忽然脸色一变,妖龙的敏锐感知让他能够感觉到教父的身体状态。
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黑雾组成的生物,身体的肌肉组织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样子,甚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
“不!”教父的身体出现问题,但是依然将血族老祖吊着打,只不过这力道已经开始下滑,原本刺出的攻击频率,也开始慢了下来。
身体迟缓了起来,却被老祖抓住了一个机会,他猛地发力,抓住刺向自己的黑气,整个身体迅速后退,让自己不至于被灭掉。
但是就算是如此,他的样子也不复之前了,整个身体除了后背,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如果不是血族的迅速恢复让他能够支持自己,他早就灭了不止一次了。
“再来一次!”教父忽然口吐法语,轻声说了一句,整个人如同利剑一样飞出,手中的长枪已经消失,在最后一个,刺入老祖的身体。
黑气从他的背后流出,同他的血液沾染在一起,混杂的红的,黑的,成了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