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立利爪鼓起,脸上的表情被鳞甲紧紧覆盖,看不出一丝情绪,整个人宛如一个战神一般,青光色的鳞片映照着他整个人,在他的对面,宗杰已经却已经拖去了一身的黑袍。
原本他身上的衣袍就是用来遮挡头颅之下的触手的,本身只有一个脑袋存活,不过他却看着贺立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触手四处蠕动,上面带着一层层的粘液,看起来好不恶心。打量着宗杰的举动,贺立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个家伙干什么鬼。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只见黑袍之下,露出了一具无头干尸。
“本来我是想用你的尸体作为我的肉身的,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我可不会再放过了。虽然这个干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也没办法了。”宗杰说道,头颅之下的触手如同闪电一样,钻入了干尸体内。
无数的触手从断头之处进入,充实了正具身体,变成了一具丰满的身体,触手充实整个身体,头颅稳稳地和身体链接在一起,身体慢慢动了起来。
阴寒的气息在干尸身上传出,那具干瘪的尸体慢慢充血,身上的肌肉之下,一条条好似虫子一样的东西四处蠕动,那便是宗杰身上的触手了。这一切的举动却是在光速之间完成了,就连贺立都没来得及阻止。
这具身体是宗杰在日本寻找的武士,是一个修为不错的家伙,在被他偷袭击杀之后,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去掉了头颅,留下了这具身体,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恢复实力,拥有身体的他,和没有身体的他,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
“我的新身体虽然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对付你已经足够了。”宗杰看着贺立,脸上的表情冷漠且不屑,他为了能够保证自己的战斗力,寻找了这具尸体,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为的就是这样一天。
……
在仓库之外,藤千安渝正看着面前的沉睡的女人,脸上还带着一张诡异的面具,不过那瘦小的身材却是表明了她的身份。
那面具是一个鬼王模样的面具,青白色的獠牙和面容,让面具平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惧,面具之下的人似乎也在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个普通人,身体上却有如此力量,如果能够运用出来的话,那么就能够为我们所用。”藤千安渝平静地说道,在她面前,正式那个同她一切被抓捕的莫小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变成这样子。
“大人,你如今已经恢复了记忆,难道外面那个人还是你的对手吗?”一个小厮模样的家伙现在她的身后,语气恭敬地说道。
“那个家伙并不是弱者,如今我只是恢复了一点点力量。虽然记忆回来了,但是力量还没有达到巅峰,如今对上他胜算不大。”藤千安渝撇了一眼身边的家伙,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完全看不出她曾经和贺立谈笑风生,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那外面那个家伙,我们……”小厮一听,看着那副鬼脸面具,咬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他本事被留下来的实验人员,眼力不错,讨好了宗杰,才被放过一命,结果现在又遇上了一名新的大人。
他心里那个苦啊,这个大人说话也不多,一直戴着那副面具,而且宗大人似乎对她还多有尊敬,这让他完全不敢做小动作。本来看莫小贝漂亮的邪心也被他压制了下去,他还是没有这个胆子。
“那两个华夏人,就让他们同归于尽吧。”藤千安渝双手搭在莫小贝身上,将他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那副弱小的身体竟然将一个成年女子抓起,即使是体重不重,也不是一个体型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凉能够抓得起的。
“实验室不是有自爆装置吗?”藤千安渝将昏迷的莫小贝刚在肩上,面具下传来一声冷哼,既然这两个人都是华夏人,那么就让他们两个人同归于尽吧。
虽然那块在宗杰体内的肉块毁掉有些可惜,但是如果这两个人都活下来,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肉块虽然珍贵,那种基因强大的生物肉块失去了有些可惜,但是能够除掉一个强敌的话,也能够接受。藤千安渝现在已经为自己的立场考虑了,那个组织,自己要回去了。
宗杰在外面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还在同贺立生死之战,他本就是一个强大的古武者,力量强大,那块肉的拖动之下,还有这些日子来所吞噬的血食,都让他的力量迅速增强,贺立同他战斗,一时之间势均力敌。
贺立身上的鳞片一紧一缩,形成了一身坚固的防御,他的身体除了罡气之外,还有一身的鳞甲,宗杰的拳头完全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贺立虽然无法短时间拿下宗杰,但是他的气息平稳,凭借着吐息身上的元炁,整个人的持久战斗力是非常大的。太极八卦本就是由气生气的运行轨迹来修炼的,贺立修炼到了深处,力量自然源源不断。
贺立躲过宗杰击来的一道拳劲,他的全手之上沾满了粘液,似乎还有腐蚀性,如果没有两层保护的贺立,或许还会被他这样的招式搞得进不了身,不过现在不一样,贺立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不会退缩。
“你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强!?”宗杰被贺立一掌拍在了胸膛之上,身体内的链接肉块立马就暴动起来,让他的身体顿时停顿了几秒,被贺立抓住一把甩在坚固的实验墙壁之上。
金属制造的墙壁撞出了一人形凹陷,那个飞出去的人影身体过了一会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不是自己的身体终究不是自己的,就算你能够控制又如何,我照样可以解决了它。”贺立丝毫不给宗杰缓气的机会,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拳头就到了他的面前。
速度极快的八极拳法击打而出,气浪砰砰砰作响,宗杰的身体就如同一只煮熟的虾仁,弓着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身体之中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