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欧阳天……
凌潇松了口气,可这时突然觉得下身一股热流流出。她眼睛眨巴了两下,似乎……到了那个日子了……
“陛下,妾身似乎来了葵水了……”凌潇极其尴尬的开口,颇为娇羞。
欧阳天愣了愣,摸了一下凌潇的下身,果然摸到了湿热的东西,一股血腥味在房间蔓延。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欧阳天假咳了两下,以掩饰自己的恼火与不自然。
“陛下,不如今日你先回行宫去吧……”
凌潇紧张地对欧阳天说道,欧阳天如今留在这里,有些不太合适。
“你快些去找东西垫着吧,我,我就先回去了。”
欧阳天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娇媚的凌潇,大脑一热,逃也似的离开了拂雪宫。
从那一夜的尴尬事件过后,欧阳天和凌潇之间的气氛变得古怪了许多。
初雪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在初雪的面前,凌潇总不愿意与欧阳天亲密。
两个人的距离虽然近在咫尺,可是却犹如远在天边,可见却不可触碰。
这让欧阳天的心中感到非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因此,而斥责初雪。
不过,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是该给凌潇安排属于她自己的宫殿。
那之后不久,他就会给凌潇举行一个盛大的封妃大典。
如果不是因为大臣还有最近国家问题诸多的原因,欧阳天定要立凌潇为皇后,与那些反对的大臣力争到底。
半个月过后,缪龙城发生变故,城主的旧部不知是何原因突然造反,这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
谁都没有做好准备,亡夜在那场大乱之中失去了消息,在那样的情况下,大概会是凶多吉少。
如果说缪龙城的事就这么放着不管,恐生变故。
这是在欧阳天眼皮底下发生的事,他必须要亲自出征才能安定民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事不宜迟,欧阳天立即调兵前往缪龙城夺回城池。拂雪宫那里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根本没时间告别。
在临走之前欧阳天特地去了一趟君绝的的府邸,欧阳天并不奢望君绝会陪同自己出征。
欧阳天去找君绝,是为了另一件事。
青鸟走后,君绝上奏请辞,直接被欧阳天驳回,不允许他去除了皇城之外的其他地方。
君绝是孤儿,除了皇城这一处可去的地方便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于是君绝便顺势留在了自己的府邸,不过并没有去上过早朝,对此欧阳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替欧阳天打理国家大事,君绝便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不去上早朝之后,君绝算是个不折不扣的闲人,整日无所事事。
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君绝早就已经习惯了忙碌的生活习惯。
突然之间没什么事可做了,还真是适应不过来。
于是在闲暇之余,君绝不是到酒肆去喝酒,就是在家中摆弄花花草草,倒也有趣。
这日君绝正在府中修剪前几日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梨花枝,下人就来传说欧阳天要见他。
自从伤好了,从宫中出来后,欧阳天可就再没有来找过他。
君绝本以为欧阳天是生了自己的气,不打算再理会他,让他自生自灭。
没想到,欧阳天今日会突然造访,让君绝着实吃惊。
君绝放下手里的剪子,离开前看了花盆里的梨花枝一眼。
“过了今年,应该就会开花了吧,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君绝自顾自的说完,离开庭院去了前厅。欧阳天身着盔甲,腰跨宝剑坐在主位上。
门外站着几个同样身穿盔甲,手执长戢的侍卫,君绝愣了片刻。
左右看了两眼,才面容淡然的走了进去。见欧阳天同样身穿盔甲,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君绝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安分守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朝廷的事罢。
“陛下如此大的阵仗,可是来属下的府上兴师问罪的?”
就算欧阳天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君绝的心中同样全然没有畏惧。
如果欧阳天是因为自己忤逆了他,那君绝无话可说。
“朕在你的心里,竟是这样的人么,朕如果真的要怪罪于你,也绝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两人因为青鸟之事,心中始终隔着一层厚厚的墙,谁也无法跨越推倒。
君绝并没有回话,而是淡淡的等待欧阳天的下文,见君绝如此冷淡,欧阳天心中很不好受。
“朕今日来,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希望你不要拒绝,除了你,朕不知道自己还应该相信谁。”
夜袭要留在皇城镇守,不能和皇甫无痕一同去谬龙城,一路上没有一人能与自己说话,真是孤单。
可是欧阳天要拜托的那件事,只有君绝才适合做,而且,也只有他会同意难么做。
“不知陛下要拜托属下做何事,属下身为陛下的臣子,自然会为陛下尽犬马之劳。”
就算心里欧阳天有怨,君绝仍未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原本就是欧阳天身边的暗卫。
欧阳天站起身,拍了拍君绝的肩膀,君绝的一头白发,让人无法忽视。
“谬龙城发生变故,前城主旧部造反,亡夜在大乱之中失去联系,至今生死未卜,朕必须亲自征讨谬龙城逆贼。”
上次是欧阳天大意,虽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反悔造反,欧阳天都不会放过他们。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况且欧阳天本就不是什么仁慈之人,既然是敌人,就没必要留活口。
“什么?怎么会这样?在谬龙城驻守着我们的暗卫,为什么还会发生此等乱事?”
谬龙城的原有守城士兵并不少,如果他们真的造反,欧阳天这边的人是处在劣势的。
置身于险境之中,失去了联系,恐怕是凶多吉少。一想到亡夜的安危,君绝的心中便忐忑不已。
亡夜擅长用人和领兵打仗,没有了主帅,欧阳天这边的人就等于是在遭到追杀的时候不慎跑到了死胡同里。
“是的,谬龙城的情况不妙,所以朕必须立即前往,但是朕放心不下青雨那个丫头。”
欧阳青雨的性子欧阳天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因为欧阳天长年对她的放纵,让她越发的放肆。
他在宫里的时候,欧阳青雨还知道收敛一些,欧阳天此次离开皇城出征。
怕是欧阳天前脚刚走,欧阳青雨就又在宫中肆意妄为了,宫中所有人都拿她没办法。
一可以出雨晴宫,欧阳青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拂雪宫找凌潇的麻烦。
自己和凌潇之间的情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欧阳天不想被欧阳青雨打破。
“她得想法太过偏执,朕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凌潇的事,所以朕不在皇宫的这些日子,你来替朕看着点。”
想让欧阳青雨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简直比登天还难,说了那么多次,欧阳天也懒得说了。
“陛下来找臣,就是为了这事?”
君绝虽然每天在府邸带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宫里的事情,样样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欧阳天下令让人围攻欧阳天和司徒辰,目的是为了将他们杀死,可惜没有成。
不过费了这么多的功夫,欧阳天可算是得到了凌潇这个俏佳人。
欧阳天用苗疆的蛊虫将凌潇的记忆残食,让凌潇记不起以前的事。
凌潇对欧阳天有所怀疑的时候,欧阳天就会推动凌潇体内的蛊虫,让她脑海里的记忆变得模糊。
如此一来,凌潇便想不起以前的事,欧阳天这么做,何尝不是对凌潇的变相控制。
欧阳天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可是这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他对凌潇的爱吗?
“陛下希望臣怎么做?”
君绝住在宫外,不可能去拂雪宫的门口天天守着,等着欧阳青雨的出现,然后不让她进拂雪宫。
万一欧阳青雨不天天来呢,他那岂不是守株待兔,徒劳的浪费了时间。
“你不必全天的时间都待在拂雪宫,只需每日挑个时间去看看,再问问青雨有没有去打扰他们。”
如果说有,那么就算不用欧阳天说,君绝也会守在凌潇的封身边,绝不会分开。
“臣遵旨。”
君绝对欧阳天微微鞠躬行礼,这让欧阳天第一次意识到,很熟的两个人之间。
过分的将规矩,会在无形之中拉远两人的距离。
欧阳天宁愿君绝没心没肺的笑着拍自己的肩膀,也不愿意他毕恭毕敬的对自己行礼。
“哎,朕现在便启程去谬龙城,拂雪宫那边,就麻烦你代为照顾了。”
君绝送欧阳天走到了府邸门口,两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诡异得可怕。
欧阳天跨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马便飞奔起来,其他的侍卫赶紧跟上,在君绝的府邸前扬起滚滚烟尘。
君绝摸了摸头上雪白的长发,刚才欧阳天一直盯着自己的长发看,君绝可没有看错,
这一头白发,就像是君绝对青鸟的思念,就这样也好,至少心中还能留个念想。
欧阳青雨得知欧阳天带兵出征的消消息,立刻跟被放出笼的小鸟似的,毫不犹豫的出了雨晴宫。
被欧阳天禁足了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里,不能到处走动,那种感觉对欧阳青雨来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