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第三个……众人尽情的诉说着对时景天的不满,到最后甚至有些群情激愤。云海并不加以阻止,只是一杯一杯的饮着美酒。好啊,这把火少的越旺,太子以后夺权上位便会少去诸多阻碍。一屋子人从午前喝到傍晚,终于才在各家奴仆的搀扶下上了回家的马车。送走众人,依然不见半分醉意的云海随即去书房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去给前太子,一封则让人送去时景言府中。云溪的小院里,时景言正和云溪一起熬花汁子。玫瑰花之前已经在铜锅中翻腾沸滚了一个时辰,此时整个屋中却只有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气。只因这玫瑰花品种珍贵,比起它的欣赏价值,少有人知道,其实它的药用价值更大。云溪小心的用瓷勺舀了一点儿花汁子抿入唇中。时景言站在一旁好奇的盯着云溪的动作。云溪的唇瓣本就红润柔软,如今在那玫瑰汁子的渲染下,时景言竟恍惚的以为自己看到了带露的花瓣。云溪尝到了淡淡的苦味,这意味着玫瑰汁子的火候已经到了,只需再加上其他药材熬煮研磨晒干,那就是一味止血去痛的良药。但还没等云溪将勺子放下,身后便覆上了一片火热。云溪身子一颤,随即娇嗔的点了点时景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要抱抱?”
时景言低头在云溪颈后蹭来蹭去,语气也含混不清,“云溪,溪儿,娘子……”云溪被蹭的耳尖红透,“在呢,在呢,怎的突然这样黏人。”
时景言靠着云溪的颈间深吸了口气,“娘子,你好香啊,是玫瑰花的香气吗?”
自从云溪有了身孕,两人的亲近便都是点到为止,云溪自然理解时景言此时黏黏糊糊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孩子才三个月,正是万事小心的时候,云溪只做不知时景言的意思,“香吗,但这玫瑰汁子熬久了,凑近了闻,其实苦味偏多一些呢。”
时景言愤愤的磨了磨牙想咬眼前细腻白皙的颈子,但又怕惹了云溪生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夫人。”
云溪下意识偏头,“嗯?”
就在云溪侧头的一瞬间,时景言瞅准机会凑了上去。唇瓣相接,情意绵绵,云溪的身子软的险些要站不住。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溪娇嫩的唇瓣险些破皮时,时景言终于餍足的抬起了头。“嗯,确实是有点儿苦。”
云溪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气的当即推了推时景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好没正经。”
时景言闷笑出声,“也就只对娘子不正经了。”
屋外的朔月听着屋里的动静,只觉得让人脸红心跳,只能走远了些。但朔月才刚走到廊下,便撞见了一个步履匆匆的小厮前来。“朔月姑娘,王爷可在此处?”
朔月心中纳闷,“在呢,不过这么晚了,找王爷什么事?”
小厮也没有隐瞒,“云将军派人送了信给王爷。”
大晚上的送信,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朔月不敢耽误,立刻接了信去敲门,“王爷,夫人,有云将军的信。”
时景言没有避讳云溪,烛光下,二人凑到一起。“云将军果然手段高明,这样短的时间就能摸清诸位朝臣的底细了。”
云溪看着自家爹爹的笔记也是一阵赞叹,“是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还能如此惦念前太子,由此可知,您兄长到底有多么得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