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云叹神色怔怔。“对了,云夫人,还有件事情没和你交代。”
卜武忽然想起时景言进宫面圣的事情,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云溪抬眸,“说。”
“景王去面圣了。”
卜武道,“听说陛下给了王爷一个木匣子作为慰问礼。”
木匣?云溪唇角微勾,眸中带笑。有意思。“里头是不是时景林太子的头颅?”
云溪神态自若轻笑着说道。卜武一点也不意外地点点头,“却有此事。”
“王爷如此聪明绝顶应当是能够应付得了时景天,咱们不用担心。”
云溪垂眸轻笑。“陛下好像已经完全相信云将军了。”
卜武道,“想必我们接下来的事情也会好办些了。”
云溪点点头。过了会,王深如约而至,只不过面色有些憔悴,大抵是先前和王芙蓉争吵时气的。王深看着云溪,眼前一亮,挤了个笑容,温柔地说着:“多谢云夫人出手搭救。”
“嗯,你不必谢我。”
云溪冷声说着,“毕竟我从来不会轻易帮助别人。”
“想来王大人应该不是那种不收诚信的人吧。”
云溪挑眉看着王深,眸中依旧冷若冰霜,声音也带着股清冷气,总让人觉得不可近。王深闻言,心知她所说何意,旋即不疾不徐地躬身双手作揖,道:“王深愿意为云夫人效犬马之劳,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记住你的话,若有他日违背誓言,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云溪不怒自威。自方才王深进来之时,她就从未正眼瞧过他,只有无尽的冷漠。很冷。犹如千年沉寂的雪山缄默不言。“是。”
王深道。“劳烦卜武你将他带去见时景言吧。”
云溪看了看卜武,道。所有招来的心腹都是交由时景言打理的,更何况王深还是个男人,时景言这人本来就擅长横吃飞醋,若是交由她管理,指不定某人得暗地里吧王深给弄死。“景王?”
王深疑惑。他还以为是云溪亲自管理来着。若是让时景言来管理,他岂不是没有机会见到云溪了?如此想来,他有些抗议。“能不让景王管理我么?”
王深看着云溪,弱弱地问着。云溪想也没想,道:“不能。”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们家主子的主意?”
云溪身旁的长安打量着王深,便觉得他不是什么好货色,而且他对云溪的心思她轻易就察觉到了。“不敢不敢。”
王深忐忑地吞咽口水。说实话,他其实的确是有过这个想法的,但是如今他这副模样只想着能够待在云溪身边就好,至于时景言……那人恐怖如斯,他并不想待在他身边。“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的熊胆豹子心吃得还少么?”
长安继续得理不饶人地说着。王深闻言直直抬不起头来。想来她之前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云溪伤透了心。或许云溪从开始就从未在意过他。“那个,长安,是熊心豹子胆……”云溪看了眼长安,小声提醒着。长安闻言,赧红着脸。场面一度尴尬至极,气温将至冰点。还好云溪及时打了圆场,道:“好了好了,王大人你且随我去寻王爷。”
王深心头大喜,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能够和云溪有独处的时间。可是,后来他才发现,一路上云溪都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甚至连句话都不曾和他讲。景王府距离医馆并不算太远,不过片刻路程便到了。进府时,时景言已经先二人一步回到了府中,见云溪到来,笑脸盈盈地说着:“回来了?医馆中事情可还顺利?”
“自然是顺利的。”
云溪笑着说道。至于她身后的王深全全程低着头缄默不语。“对了,这是王大人,以后他就跟着你了。”
云溪看着身后的王深同时景言笑着说道。时景言的打量了王深一眼,随后撇撇嘴:“既然是夫人的人,夫人为何不亲自管理?”
好家伙,这人又开始横吃飞醋了。云溪饶有兴致地说着:“王爷,这还有人在呢,你怎么就如此乱吃醋让王大人情何以堪呐!”
她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嗲,很好听,很甜。充斥着情意绵绵。果然这招对于时景言是很受用的,他立刻恢复了平常的严肃同王深说道:“既然溪儿愿意收你,那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期望。”
“若是你违背了誓言,别说了溪儿,连着本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突然,他又极具压迫感地说着。“明白。”
王深道。“退下吧。”
时景言道。闻言,王深只好眷恋地看了眼云溪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带王深的身影彻底退去时,时景言起身将云溪揽入怀中,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狠狠亲了口。看着她泛红的唇瓣,时景言心满意足地笑了。温热的指腹在云溪的唇上轻轻摩挲着,带着缱绻不散的情意缠绵温柔。“生气了?”
云溪挑眉问着。时景言毫不掩饰地点头,“你居然当着王深的面撒娇,你只能对本王一个人撒娇。”
“臣妾还不是为了让王爷安心么,省得王爷乱吃醋。”
云溪没好气地说着。“溪儿这话说的。那王深对你的感情你当真是看不出来?本王的溪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了。”
时景言轻笑宠溺地说着。“臣妾干嘛要看清楚,臣妾只要看得清楚王爷的不就行了?”
云溪挑眉调皮地说着。对于云溪的油嘴滑舌时景言总是无法自拔的,每次总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那下不为例。”
时景言道。云溪勾唇,踮起脚尖在时景言的脸颊上亲了下,“保证没有下次。”
“若是溪儿做不到怎么办?”
时景言问道。云溪垂眸,思忖片刻。幽深的眸中点点的情意化开。“凉拌吧,实在不行可以红烧。”
良久,云溪天真无邪地说了句。时景言被逗得哈哈大笑,抱着云溪的手却未有一刻松懈。“还是清蒸吧,原汁原味。”
云溪想了想,又道。